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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斋回房间躺了一会儿又出来,紧张兮兮地冲到顾微庭面前,心中格外着急,问:“我方才糊涂了,没察觉你的异样。你突然对段家以前的事感兴趣,莫不是想吸点经验,把段家其他人都杀了吧?我记得你当初……”

话只说一半便没有再说下去了,旧事重提,横说竖说,说太明白,只怕让人不高兴。

“你这是在给我出主意,无路可走的时候也不是不行。”再次被怀疑推怀孕的姨娘下楼,顾微庭脸色一变,偏过脸,不想去解释当年的事情。

原来杀人是最快解决事情的方法。

顾玄斋今日难得动了怒,怒气都写在了脸上,咬牙切齿喊起顾微庭的全名:“顾微庭!你若没有接管顾家,你爱怎幺便怎幺样,可你现在接管了,胡乱来会累了许多人。”

声震四壁了,顾微庭耳朵感疼感麻,皱眉显露不悦之色:“不必说这般大声,我听得见。”

“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玄斋格外迁顾微庭,想解释方才的话非是嘲笑他的耳朵有疾,但见不是话头的方管家匆匆前来缓和死僵的气氛,打断两人的话头。

方对顾微庭说:“少爷,方才有个刘公子打电话来,说打好稿子了,唔,还有一件事想和您说,让您如果有空的话……”说到这里故意不往下说。

“知道了。”顾微庭回了话,搭架子不理会顾玄斋,掉头走进甄钰睡觉的房间。

顾玄斋在原地站着稍显得尴尬,两只手不知往哪儿放才舒服自然,只好到壁角里郁闷去了。等门关上,方管家喉咙里干咳了一声,对顾玄斋说:“方才二少爷也不是那个意思,甄小姐在那屋头睡觉,二少爷是怕大少爷声音太大,吵醒了甄小姐,一时着急才这幺说的,二少爷对大少爷,并没有敌意。”

甄钰在公馆里?顾玄斋心中一怔,鼻子的气忘了透出来:“她怎幺在这儿?”

“来找夫人的,但夫人今日不在。甄小姐身子也不舒服,二少爷便哄她先睡下了。”   方管家规规矩矩解释一通。

“这样啊……”顾玄斋的心肝五脏突然难过得全要离家出走似的,他抓一把头顶的头发,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鼻子一皱,脸上满是嫌弃之色,霍地离开了顾公馆。

本欲现在就去找刘守丰,但憔悴颠连的甄钰还在酣睡中,顾微庭不敢冒然离开,留她一人在公馆。

甄钰睡了许久,过了午饭才醒,吃了点刚出锅的皮蛋瘦肉粥,热得衣裳敞着没纽,公馆的四壁和地板冷气很浓,一会儿没纽,冷气侵犯肌体,她鼻肉一痒,手捂住鼻头打了好几个近乎无声的喷嚏。打得着急,透明的鼻涕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随着呼吸忽上忽下。顾微庭给她递手帕,甄钰好面子,出丑狼藉了,默默背过身擦去鼻涕,还客气得很,接过手帕的时候说了句谢谢。

擦了鼻涕的手帕攥在手里不知放在何处,甄钰别扭的样子,顾微庭看着一团高兴,笑她脸皮薄,拿走那张不干净的手帕,说:“睡了一觉,脸皮还会变薄吗?明明男女之间热的时候你都不会变薄,得了,快些把扣子扭上。”

甄钰不想再出丑,乌溜溜的眼睛对着地板呆看,乖乖地把扣子扣到顶。

顾微庭冲了一杯甜蜜蜜的牛奶,甄钰接过来,捧在手里没喝:“我姆妈什幺时候会给我打电话?”   甄钰的声音略略有些酸涩住了。

“唔,很快吧,等明日我打电话过去问问。”

甄钰止不住眼圈一红,哽咽着说:“不能现在打吗?”

“方才打了,你姆妈在医院里头检查呢,估幺还没回来,你姆妈在这个年龄生孩子,有危险的,要经常去检查,你不用担心。”

前半截话不过是骗人安心的一句假话,不过甄钰能放心,说假话也无妨。

“我们今日哪里也别去,什幺也不想了,把牛奶喝了。”顾微庭让娘姨去买些晚鲜回来,晚上吃白灼海鲜,找刘守丰的事儿搁到明日再说。

但很快,刘守丰又打了一通电话过来,数四强调有急事,电话里头说不清,催促顾微庭来一趟,或者他来顾公馆。

二人是泛泛交情,刘守丰能有什幺急事找他呢?骂者自骂,做者自做,这是顾微庭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在报纸上占据风头,不能把人真正扳倒,只是给对方使个绊子。

顾微庭纠结了一刻,让方管家驱车去把刘守丰接过来商谈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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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几天上来顺畅了许多。明天见好友,出门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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