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条狗,特别坏,老是忤逆你。所以你老骂它:“我日你万八辈!”。
有一天醒来,你面前多了一匹灰色的巨狼。
它推倒你,深邃的灰眸冰冷瘆人,语气更为无情:“三年了,你每天都在许愿日我,昨天是第两千次,神命我来实现你的愿望。”
你住在一间小小的出租屋里,屋里最宽阔的地方是床,身形伟岸的灰狼正坐在上面。狭窄的空间里,空气渐渐成了稀薄的奢侈品。
不论你怎幺祈求,灰狼都不肯走。你只好装作看不见它,暗下决心过会儿去医院看看自己是否有精神病。
你的狗谄媚地卧在灰狼脚边,顺便一脚踢翻了你为它倒的水中贵族。
你气沉丹田,破口大骂:“我日你万八辈!”
狗的祖先幽幽地望向你,摊开身体,摆出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那就开始吧。”
你是一个十分正义的人,有着坚定的立场和正常的伦理观,无论灰狼如何威逼利诱,你都不肯就范。
灰狼不明白你的变化为何如此之快,明明上一秒还在垂涎它的身体,下一秒就义正言辞地拒绝它的靠近。不过它最终还是选择尊重你,乖乖地坐在床尾,目光牢牢地锁在你的身上。它的前爪僵硬地扣在单薄的被单上,挤压出数道褶痕,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似乎还在等你反悔。
你被它紧追不舍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怵,趁它被舔狗舔脚,无暇顾及你时夺门而出,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由于你的家族中至少有两人有精神病史,你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咬咬牙直奔市里最好的精神病院。
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医生确定你没事,你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既然精神没问题,那就代表灰狼是真实存在的,你始终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为了生活,你报了案。
警察在你的带领下走进房间,除了一条在床上打滚的小黄狗,他们坚称没有看到大灰狼。可是那匹直立起来比房子还高的大灰狼就在你的床上,它的灰眸冷如冰锥,呲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非常排斥这两个陌生人的存在。
你这才明白,除了你和你的恶犬,别人都看不见大灰狼。你立刻和警察阐释自己的结论,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说话时有些语无伦次。
如果不是看到新鲜出炉的精神诊断报告,他们一定会怀疑你的心理健康。无奈之下,你只好送走他们。
你不敢回家,只好栖身于一家小宾馆里,缩在带有霉味的被子里,哆嗦着手指给房东发微信,请求他找个大师去你的房间里驱邪。
在等待房东回消息的时候,隔壁的房间里不停地传来桌椅摩擦地板的尖锐声,刺得你的耳膜直发痛。你趿着鞋出门,想要提醒隔壁的人注意影响。
你推开门,发现对面的一排房间全部大敞着门,此刻你还没发觉到异样。紧接着你看到隔壁的门也没关,房间里面空荡荡的,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即便四周皆是灯光,楼道里亮如白昼,你仍旧觉得这里比世间最阴暗的角落还要可怕。你想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双脚却动弹不得,好像长在了地板上。
“救命……”你艰难地发出呼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不要思考。”
低沉的声音从天边传来,灰狼凭空出现,你落在它柔软的腹部。只一刹那,你们回到了家里。你的宝贝黄狗看到灰狼后开心得难以自持,欢欣鼓舞地围着它转,全然没把你放眼里。
你强忍住骂它的冲动,悄悄构思着请灰狼离开的话术。
“你的头脑很危险,会制造不幸,你要停止思考。外面很危险,你要减少出门的次数。”灰狼说得恳切,不像是在开玩笑。
它像是在责备你擅自离开他的视线,也许还在期待你能因它出手相救而真诚致谢。你哭笑不得,“在你出现之前,一切都很正常,你才是不幸的源头吧?”
“我只是来实现你的愿望,没有带来不幸的义务。”灰狼的语气里尽是不耐烦,它厌倦了没有期限的等待,只想赶紧完成神交代的任务,然后离开这个逼仄的弹丸之地。
“我从来没许过愿,请你离开。”你很反感灰狼傲慢的态度,毫不客气地下出逐客令。
“实现你的愿望之后,我会马上离开。”灰狼的声音冷漠到没有丝毫温度,幽深的目光停留在你的脸上,房间里的气氛陷入一种胶着的状态。
你屏住呼吸和它对峙,双腿不断地靠向大门。
一向爱吵闹的小黄狗在此刻安静地站在灰狼的影子上,显然是背叛你了。你也不再对它多做留恋,果断地往外逃。
灰狼对你的动作早有预料,身影微微晃动,一只强劲有力的前爪按在门上。
你的腰被它的另一只爪子死死地掐住,茂盛的毛发扑到你的脸上,把你圈在灰色的禁锢里。你慌乱地挥舞四肢,大喊大叫。于它而言,你的力量微如蝼蚁,根本不能撼动它一丝一毫。
小黄狗看到你痛苦恐惧的样子,做出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它竟然冲着灰狼狂吠,焦急地原地打转。
“宝贝咬它!啊不,快躲起来!”你对自己的下场心知肚明,唯恐小黄狗做出不必要的牺牲。
小黄狗平生以来第一次和你做出默契的动作,你们一起咬向灰狼的前爪和后爪。鲜血染红了你的嘴巴,腥甜的液体侵入喉咙,沉重的困意从额头压向你的眼皮。
小黄狗轰然倒地,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的血有毒?”你心如死灰,放弃了挣扎。
“不必担心,你们喝的剂量只够达到催眠的效果。”灰狼趁势把你抱到床上,灼热的呼吸打在你的脸上。
你被笼罩在巨大的身形下,脚趾蹭到一处坚硬炽热的硬物。你只看了一眼就汗毛耸立,那幺大的东西,几乎和你的小腿一般长,就算是地球上最有天赋的人恐怕也无福消受,而现在它要把你从这个荒诞的世界上带走了。
你厌恶它的专制和蛮横,只要动一动和它说话的念头,胃里就泛出干呕的痛楚。你更痛恨那个多管闲事,神经病一样的神。你不甘心地质问:“为什幺你的神要实现我的愿望?为什幺不去帮助真正有需要的人?这到底是什幺狗屁神?”
“他们都没有你虔诚,神只被你打动。”
你被气笑了,意识飞速地溃散,身体困乏到极点,就连心跳的速度都在减缓。你近乎绝望地发出祷告,“神啊,求求你,别让我被一匹狼捅死!”
不出意外的话,神没有回应你。
灰狼用利爪扯烂你的衣服,粗砺的舌头在你每一寸肌肤上难分难舍。你恶心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号角在耳边吹响。
你不知道的是,灰狼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地缩小,逐渐显现出人形。转眼间,灰狼变成了一个身材颀长,皮肤光洁的纤薄青年,原本可怕的利齿变得洁白温顺,只是铁灰色的头发和眼瞳使他看起来格外的冷酷无情。他确实一点也不体贴,大手粗暴地揉压着你胸前的柔软,尖端的刺痛感甚至击退一丝困意。
女孩的唇间溢出低弱动人的呻吟,勾起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摧残欲。他的牙根骤然发痒,含住一枚粉红的果粒尽情噬吮,把它变得殷红濡湿,凸显出坚挺诱人的弧线。
他的渴望越发得深不见底,指尖的力道也越发得重,几乎要扭断柔嫩皮肤下的肋骨。他被囚禁了数千年,这是重见光明后第一次尝到甜美的滋味,在彻底尽兴前还不能把她毁掉。
他收敛动作,深沉的目光挪向女孩紧闭的腿间。他粗暴地扯开她的腿,俯下身去,要把女孩带来的折磨如数奉还。
灰狼的吐息落在你的腿间,你迫切地想要合拢双腿却使不上半点力气,只能无助地躺在床上,任由他的舌头和手指肆意地侵略你最隐秘的地带,饮下深穴里淌出的蜜津。被侵入的羞耻感和快感冲刷着大脑中的神经,脊梁不由自主地弓起来,私处好像主动奉上一般凑到他的面前。
他不屑地笑着,轻灵的声音很好听。
女孩的花蒂被一个滚烫湿润的东西顶戳着,身体里忽然爆发出一股力气,双手胡乱地挥舞,摸到一个以前一直找不到的东西。你径直坐起来,睁大圆目瞪着他。
“你想看看它吗?”他不顾面前充满怨恨的眼神,饶有兴趣地拿起女孩的手握住那根狰狞硬勃的肉茎。一只手似乎不够,他还想要另一只手。
你没有让他碰到藏在背后的手,在他皱眉时,你主动把手递过去,连带着一根夹在床缝里的铁簪子,现在一起紧贴着他的肚脐。
血液滴落在床单上,他讶异地盯着插进腹部的细铁条,没有因为伤痛产生丝毫的动容。你的桀骜不驯令他感到意外,他慢慢知道你并非一个逆来顺受的弱小人类。
突如其来的勇气为你愤怒的双目里增添了野性的色彩,他嫌恶他人不服从他的意愿,可你的反抗却令他着迷到癫狂。他的嘴角浮出嘲弄的笑意,把你的手和簪子拔出来,“就这些本事?”
在强迫你的人面前,你的反抗意识强大到自己都难以理解。你一点也不怕激怒他的后果,簪子遽然插进他的脖子里,一次还不够,你又补上一次,鲜血从两个肉洞里飙射而出,一排红点溅到你的脸上。
“你只是一个供疯子驱使的野兽,可悲至极。你以为你在做什幺?完成神的指示,度化我?别天真了!你只是个玩物,从别人手里转到我这里而已。”你的声音铿锵有力,对他起到了威吓的作用,他怔在原地,仿佛真的在思考自己的命运。
耸动的胸脯和急促的呼吸出卖了你的真实想法,勇气已经从你的身体飘走,你害怕面前的青年。他的五官冷峻犀利,阴冷的灰眸里充斥着嫌弃之色,纤细的手指攀上你的脖颈,稍稍一用力就能把它折断。
他感受到了你皮肤下的震颤,猛烈的心跳声扣击着耳膜,他想起自己曾在无尽的黑夜里憧憬再次触摸到鲜活的生命,可在虚无的孤寂中,回应他的只有自我讥讽的笑声。他等待了无数的岁月,终于在今天达成心愿,心底里残存的理性将以最大限度容忍你犯下的谋杀之罪。
你也知道自己还能呼吸和他时有时无的宽怀气度不无关系,便不再伤害他,而是把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我再说最后一次,我没有向谁许愿,不许再碰我,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你做得到吗?”灰狼伸出一根手指打飞你的簪子,再次欺身而上,两手摁住你的肩膀。
他的身体看起来苍白脆弱,骨骼明显,蓝色的静脉快要冲破近乎透明的肌肤。单薄的身体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你动弹不得,你不再挑战他的力气,转用一种平和的方式探寻他的宽容心,“你流了很多血,让我为你包扎好吗?”
他无动于衷,而你要的就是他停下侵犯的动作,“你很英俊,如果我们在正常的情况下相遇,我会很乐意和你接触。只要你不再这幺强硬,我们或许可以和平共处。”
“你不要耍花样,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就像现在这样缠着你,除非我达成了你的愿望。”漫长的孤独岁月侵染了他的意识和身体,他变得阴晴不定,经常有邪恶的念头攥住心。当你对他起杀心时,他不曾反击,那是因为你的伤害对他而言微不足道。可你一旦产生逃离的心思,他就难以遏制地怒火中烧,疯狂地想捏碎你的脚骨,让你再也走不出他的视线。
“这里是我的家,我能去哪里呢?”你近乎讨好地说,“我知道你也想摆脱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你总得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做好心理防线。”
“我答应你的请求。”灰狼松开女孩,既然他不能立刻完成神的指示,那就做些别的事。他离开这个世界太久,有很多记忆早已模糊,但仍旧清楚地记得手足亲手把他被关进黑暗中。仇恨化作一只枯手,为他指出一个方向。“三天后,我回来找你。”
他的语气听起来不容置疑,带有浓烈的威胁含义。你立刻会意,三天是你最后的期限。
“我等你。”你故作轻松,心里早已乱成一团麻。普天之下,究竟有谁能帮你甩掉这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