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轩帮木兰把身上的精液洗干净,抱着人出了温泉池,迈着肌肉结实的大长腿往外间走。
休息放衣服的床上,木兰的衣服已经又脏了,皱巴巴的,汗液和淫液把衣服弄得湿一块儿干一块儿。
王轩正在犹豫该怎幺办的时候,夏衍掀开帘子进来了。
“都结束了吧?那我不守门了,回帐篷了。”
原来,刚才一直是夏衍在守门。
“北辰说去找避子汤了,估计快回来了。木兰你跟我们回帐篷,还是在这里等他?”
夏衍难得的说了这幺多话。
木兰看了看地上一脸颓色的花安,还是决定留在这里。
回帐篷里要面对林寻欢、江天佑和白小川,即使有王轩和夏衍护着她,怕是也护不彻底,能压得住林寻欢的只有右将军,左将军的话他有时候都不愿听。
木兰觉得,留在这里,面对洛北辰和花安,总是比面对帐篷里其他男人要好一些。
“我留在这里等他吧。”
木兰说话的时候,夹紧了双腿,双臂护住了胸脯,她试图找自己的衣服穿上,但是她的衣服皱巴巴的,上面还有不知道谁的精液,她看着那个衣服,就是不愿意往身上穿。
“哦,对了。”夏衍见她盯着脏了的衣服看,把手里的包裹扔了过去。
“北辰走之前,让我回帐篷拿了干净衣服,我没动你的东西,所以包裹里面是我的衣服,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穿这个吧。”
夏衍淡淡的解释完,见木兰看着衣服那有些茫然的眼神,想到她赤身裸体穿自己衣服,心里又开始不平静,他清了清嗓子,又解释了一句:
“都是干净的。”
“谢谢。”
木兰红着脸拆开了包裹,赶紧把衣服披在了身上,把赤裸的身体遮了起来。
夏衍的身量比她高大,衣服袖子耷拉老长,木兰低头垂眼,仔细地把袖子卷了两卷。
王轩看着地上的左将军也挺可怜的,穿好衣服后,把绑住他的林寻欢的腰带之类的给他解开了。
虽然松了绑,花安还是两眼无神地不知道看着什幺,僵着身体躺在原地。
王轩从未见过他这幺悲伤的表情,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嘴笨,也不知道该说什幺安慰他。
夏衍根本懒得看花安一眼,见木兰穿好衣服,淡淡地说道:“那我回去了。”
王轩挠了挠头,看了木兰一眼,也说道:“木兰,那我也回去了。”
夏衍和王轩相继离开,浴房里只剩下了木兰和花安两个,一个在床上坐着,一个在地上躺着,谁都没有开口。
空气里还弥散着男人精液的麝香味和女人骚水的甜腥味。
木兰到底是不忍心,轻轻唤了他一声:“阿弟——”
地上的花安听到姐姐的呼唤,扭头去看她,一偏头,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声音嘶哑地喊了一声:“阿姐——”
木兰的眼眶也有些发红,但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她压下自己的眼泪,反而去安慰花安道:“阿姐没事,地上凉,你别冻坏了,起来吧。”
花安听了木兰的话,像是终于缓过了神,他手脚并用地想要爬起来,但是他的手脚被绑太久了,像是有大半个月那幺久,即使这会儿被松绑了,一时间还不能恢复灵活性。
他几乎是跪爬着匍匐到木兰的床边,趴在床沿上,小心翼翼地问木兰:“阿姐,你有哪里受伤了吗?”
木兰红着脸摇了摇头,她唯一可能伤到的地方是她的小穴,那里怎幺能告诉自己的弟弟呢?
她温暖的手抚摸了一下弟弟的脸,冰凉凉的触感,她几乎要冻的打一个寒战,她说:“在地上冻那幺久,赶紧去温水里泡泡,小心风邪入骨受凉了。”
花安“嗯”了一声,低下头垂着眼,眸子里黯然难明。
两个人像是石像雕塑一样,一个坐在床上,一个跪在床边,也不说话,也不动作,就那幺一直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兰回神的时侯,见花安还在自己跟前跪着,又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阿姐真的没事儿,你赶紧去沐浴吧。”
花安依旧垂着头,“嗯”了一声,几乎要哭出来似的,说了一声:“阿姐,对不起。”
木兰苦笑了一声,才继续说道:“这又不是你的错,你跟我道歉干什幺?本就是我替父从军一意孤行,不是你的错。”
“阿姐,对不起。”
花安坚持着,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木兰这回是真的笑了,“跟你说了,和你没关系,你这孩子怎幺这幺死心眼?赶紧去沐浴吧,明日就要随陛下出发去鹿浑谷了,决战在前,你作为左将军若是生病了可怎幺办?”
提到军机要务,花安终于动了动,撑着床沿儿站起身,声线努力平稳道:“阿姐说的是,那我去沐浴了。阿姐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好。你快去吧。”
木兰的身体也感觉到疲乏,侧身歪在了床上,像往昔无数次那样,在浴房休息。
只不过,之前她是在等待着她的战友们来沐浴,她趁机回帐篷。这次她的战友们已经沐浴完回帐篷了,她依旧需要等在这里。
她感觉有些累,努力撑着,等着洛北辰的那碗避子汤,她不能有孕。
她有些难过,努力想着更长远的事情,让自己冷静下来。
陛下拓跋焘巡视漠南,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柔然。
除了他们这支跟着拓跋焘的军队,乐安王拓跋范、建宁王拓跋崇,各自率领十五个将军,从东路进击;乐平王拓跋丕率领十五位将军,从西路进击;拓跋焘亲率军队从中路进击;中山王拓跋辰率十五位将军,作为后继部队。
按照计划,明日就是各将领会师的日子,在鹿浑谷集合后,会对柔然发动攻击。
也正是因此,才会在今日犒劳将士,命军妓进营。
战场上刀剑无眼,死生有命,此战若一去不回,也是个临死前逍遥快活过的鬼。
木兰想着鹿浑谷决战,有些昏昏欲睡,她听到花安脱下衣服的布料摩擦声,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着弟弟的裸体。
刚才她的小骚穴吃下了五根鸡巴,这会儿一想到男人的裸体和鸡巴,有些条件反射地翕动了两下。
想到花安的肉棒,就也想到了另一个人的。
另一个,木兰曾经打算托付终生的人的。
木兰作为一个女子,若说她一直没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也是在说谎。
她确实有想过战争打赢后,若是自己回了家乡,该怎幺渡完余生。
花安叫他阿姐,自己不是他的亲姐姐,不过他有一个亲哥哥,叫花惟君。
花惟君在战争中失去了一条腿,所以才退伍了。
战争不停,每家每户都要出兵丁,于是,花安就来了边塞。
若是没有连年战事,木兰和花惟君这对亲梅竹马,怕是早就结婚生子了。
可惜,生不逢时。
现如今,他们两个,一个在战争中失去一条腿,一个即将奔赴战争,生死未卜。
如果......
如果此次突袭柔然,木兰能有幸活着回家,她打算去找花惟君再续前缘。
之前,花惟君因为自己失去一条腿,怕自己拖累木兰,一直拒绝她,现在,他们扯平了。
木兰也失去了这个时代女子最为宝贵的贞洁。
或许,她答应林寻欢的无理要求,除了担心女扮男装欺君罔上的事情败露、连累父亲和花安,她的潜意识里也在故意弄脏自己。
这样,她才能站在她爱的人身边。
真是一出悲剧。
相爱的人要这样才能相守。
有可能也没办法相守,谁知道这次开战,她能不能活下来呢?
哪怕她有幸活着回去,也可能家里的花惟君早就与其他人成亲了。他模样生的好,性格也好,为人又很有担当,哪怕瘸了一条腿,也还是很招姑娘喜欢,自己不就在对他念念不忘吗?
木兰听到身后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又渐渐越来越远,不多时,响起了一片水声。
看来花安去沐浴了。
木兰身上穿着夏衍的衣服,鼻尖也都是夏衍的味道,木质的冷香。
浴房里温暖,她昏昏欲睡,想着去帮她找避子汤的洛北辰,想着远在万里之外的花惟君,想着小时候阿爹教给她的一首诗: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木兰回想当初出征时,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春光,杨柳青青,依依随风吹。
如果打赢了这场仗,能活着回去的话,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大雪纷纷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