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

七夕夜里,华灯高照,夜市人游如织,临川河上画舫徐行,丝竹声飘飘,琵琶弹唱不绝,火光照耀得水波粼粼。

画舫里,文人雅士凭栏赏景,或行酒令,席面上杯觥交错,有人欣赏月琴小调,有人高谈阔论,酒酣耳热之际,有人不慎失手洒了酒。

「陆兄,抱歉、抱歉!」那人弯着腰连连拱手。

只是洒到些许,陆建业拍了拍沾湿的衣袖,摆摆手说:「不妨事。」

「陆兄,怎么不见你那位小妾呢?」有人问。

「身体不适,先去休息了。」陆建业说。

「真是可惜,今晚美景如画,娘子们都到甲板上赏景了。」

「无妨,来日还有机会。」陆建业笑着又饮了一杯酒。

包厢里,本该晕船休息的刘钏儿正一只脚跨在床上,湘妃色的马面裙被高高撩起堆在腰际,雪白浑圆的臀一抖一抖地摇晃着,男子光裸的胯部节奏有致地撞击着。

「嗯--嗯--嗯、嗯--」刘钏儿咬着下唇,避免发出更大的声音,绵长的闷哼却加重了这场情事的背伦感。

他一边将肉杵送进那泥湿的穴里,一边弯下腰精准地抓到包裹在重重衣物里的乳头,隔着布料男子不知轻重地搓捏着那早已硬挺的小尖儿,激得刘钏儿难耐地扬起头,些许失控地溢出声。

「啊……别、别这样、嗯--」

「哪样?」男子抓着柔滑的臀肉,加大肏弄的力度。

「嗯!嗯!」刘钏儿手往后抓住男子宽厚的手掌,哑声道:「顶到了!顶到了!啊啊啊啊啊啊……」

男子十指用力扣着臀,肉棒尽根没入穴里。「钏儿!钏儿!唔--好紧……射进去好吗?」

抽插的快感逐渐逼近高潮,刘钏儿一边忘情地撅着臀,一边摇头:「不行…不能射在里面…」

男子喘着气,舂击肉穴的速度却愈来愈快,肉水相击的黏稠声啪啪啪地响。

「老子今天就要射在钏儿的骚屄里!」

「不行不行--啊、啊、啊!饶了我,兴哥哥……」

肉穴里吸嘬得愈来愈紧致,刘钏儿的手紧紧地抓着男子不放,他更加放肆地抽腰插入。

「啊啊啊啊啊啊--饶了我…饶了我…」刘钏儿哀叫。「里面不能……啊啊……不能…不能…」

「可以的……钏儿的骚屄还没吃过哥哥的精液……哥哥这就射给钏儿!」

「饶了我…饶了我…啊、啊、啊!饶了我…饶了钏儿…」邻近高潮,刘钏儿的声音逐渐嘶哑,小穴开始一抽一抽地吸吮着肉棒。

「要到了吗?钏儿?」男子并不理会刘钏儿,只埋头冲刺。「老子要射了!」

「嗯!嗯!嗯--不、不行不行不行!」

小穴失控地颤抖,温暖的阴精泄出,男子大吼着挺腰将自己的精液射--

「你们在做什么?!」

陆建业愤怒地大吼。

大红盖头随着轿子摇摇晃晃,一左一右规律地令人昏昏欲睡,轿内闷热的空气和香粉的味道混在一起更显得轿内的仄逼,桃香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想要透点气,却被随轿的喜娘制止。

「少奶奶,拜堂前新娘不可以露面。」

「喔。」她只好乖乖缩回去。

刚刚匆匆一瞥,花轿才刚过桥而已,这是要往镇上集市的路,她走过很多次早就熟悉路线了,过了桥再走一段路就到曲镇了,但已经离她生长的小村子有好长的一段距离了,而陆府离这里还有好长一段路,陆府在临川城里,城里长什么样她从没看过,只听说有高高的城墙。

坐花轿的话还有一天的路要走。

「其实坐驴车过去也是可以的……」还省事得多,她不明白何必非得乘轿?

花嬷嬷说陆家在临川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高门大院规矩多,不能省事可能就是规矩之一吧。

桃香摸了摸嫁衣上的刺绣,滑腻的大红缎子上一朵又一朵艳丽的花瓣,一丛又一丛吉祥的云纹,对比她粗糙骨节分明的手,真是可惜了这件衣服,如果绣娘知道这件嫁衣是给她穿的会不会也暗自叹息?

桃香仔细地抚平衣摆,梳理好盖头边的穗子,打起精神继续坐好。

虽然还要很长一段路才会到陆家,她总不能在路上就叫人看了笑话,她不懂大户人家里的规矩,但是坐正、站好,她是没问题的!

只可惜这东摇西晃的轿子就像娘亲的怀抱一样,桃香终究是晕乎乎地闭上眼睛。

「……大小姐,这可使不得!」

「不要紧的。阿大,去把闲杂人等支开。」

……谁在说话?

「大小姐,小心!」

「没事。」

又是一阵摇摇晃晃……唉……好晕……这轿子要坐到何时啊?

凉丝丝的夜风轻飘飘地掀进大红盖头里,桃香渐渐清醒了过来,半睁着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红通通的模糊光影,耳边传来花嬷嬷的声音。

「少奶奶?」

糟糕,她好像睡着了。桃香抓着东西想要扶正身子,才发现不知是谁背着她,吓得赶紧直起身,却重心不稳地人往后仰,大红盖头也跟着滑落--

「啊!」

「少奶奶!」

「小心!」

花嬷嬷接住桃香,扶着她,笨手笨脚地滑下那人的背,才站稳脚步,就听到柔和明朗的笑声。

「嫂嫂真是有趣!」

桃香循声看去,一位身形出挑的女子正掩袖轻笑,象牙白的衣裙显得她清贵优雅,桃香生长的村子哪里有这般细致的女子,一时不禁看呆了。

「少奶奶,这位是和安大小姐,是和晋少爷的妹妹。」花嬷嬷介绍:「此番迎娶路途漫长,老太太担心您途中不适,让大小姐过来陪您作伴。」

陆老太太真好!桃香感谢地放松一笑,随后才想起似地笨拙地行礼。「桃香见过大小姐。」

「嫂嫂不必向我行礼。」陆和安牵起桃香的手,好笑道:「妳我是姑嫂,应该是我向嫂嫂行礼。」

说罢,陆和安就要弯下膝盖,桃香赶紧搀住她:「使不得、使不得!」她不过是陆家买来的摆饰,怎么能让千金大小姐向她行礼呢?

「嫂嫂也累了一天,不如我们都别行那虚礼了吧!」陆和安调皮地眨眨眼笑说。

陆和安欢快地牵着桃香的手,一边悄悄收起垂挂在肩上的红盖头交给花嬷嬷,一边带着桃香往摆好晚膳的花厅步去。

桃香看着一座座伫立的石灯笼将小院内照得朦胧柔美,她只看过夏夜里山涧飞舞的萤火虫,那里看过这样雕饰如诗画般的庭院,眼睛贪恋地看着远山近树的光影,脚步虚浮地跟着陆和安走。

陆和安注意到她新奇探望的目光,停下脚步问:「嫂嫂喜欢这院里的布景吗?」

「喜欢……这间客栈真漂亮!」桃香由衷地赞叹。不愧是大户人家,连客栈都住得贵气!

「这里不是客栈,是陆家的一栋小别院,嫂嫂远嫁而来,客栈哪有自家来得舒适呢?」陆和安说。

桃香瞪大眼睛。这么漂亮的房子竟然说是小别院?「……这里,比我家的那亩田还大啊……」

「陆府比这里还大。」陆和安把她带进已经安置妥当的正房里。

「真的啊!」桃香左顾右盼着,房里那些白白青青的摆设她叫不出名字,但看着就觉得贵。

陆和安领着她坐下,并示意花嬷嬷把她头上的凤冠先拿下,一旁的婢女们端着净手的瓷盆上前。

桃香看着一桌子香味扑鼻的菜肴,不禁问:「这些都是我们吃的吗?」

「是啊。嫂嫂妳颠簸了一天也饿了吧?菜不够的话,我让厨房再上。」陆和安拿过湿帕子帮桃香擦手。

桃香只顾着盯着眼前的水晶鹅和八宝饭,眉开眼笑地说:「够够够!我们可以开动了吗?」

「好啊。」

桃香拿起筷子,迫不急待就要夹水晶鹅,却见到陆和安正慢悠悠地净手,只好咬着筷子耐心等待。

把擦手的帕子交给婢女,陆和安回头就看见桃香焦急地看着自己,不解地问:「怎么了?」

「等妳好了,我们一起吃。」桃香家里虽然有七个人,但一向是大家都上桌坐定了才开动的。

陆和安微微一笑,便举起筷子夹了肉多的鹅胸放到桃香的碗里。「多谢嫂嫂。」

桃香也笑咪咪地夹了支鹅腿过去,礼尚往来,随后便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没多久,水晶鹅、八宝饭、藕镶肉、竹笙鸡汤统统盘底朝天。

桃香舔舔嘴,心满意足地说:「我吃饱了。」

「这饭菜还合嫂嫂的胃口吗?」陆和安问。

「合!太合了!」桃香开心地猛点头。

「那就好。」

喝过茶,陆和安便起身。「明天得赶着时辰进门,请嫂嫂早些安置。」

眼见陆和安要离开,桃香忽然觉得心底空落落的,只好跟在她后面送到门外。

「嫂嫂早些休息。」

「好……」

见陆和安转身离去,桃香忍不住出声:「那个……」

陆和安回过身,望着她。

「和安小姐,今晚睡哪?」

陆和安指着不远处的房门,温和地说:「我就在隔壁的耳房,嫂嫂有事都可以叫我。」

「好……」桃香捏着衣袖,犹豫地说:「…可以…不要叫我嫂嫂吗?」她实在担不起这个名号。

「为什么?」

「……那个……妳也知道,要不是……像我这样的村姑怎么可能嫁进陆府这种有头有脸的人家里,所以……还是叫我桃香就好了。」

「这样啊……」陆和安苦涩地笑了一下。

眼前这个刚及笄的小姑娘是陆家用一百两银子买来的新娘,用一百两就买断了她的人生,一个干净清白的人,只区区一百两,而她竟然还觉得自己配不上陆家。

是陆和晋配不上她。

桃香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一点睡意也没有。

守夜的婢女睡在外间的榻上,边上点着一盏灯,澄黄的灯火是唯一的光源,桃香小心地起身,脚正套着鞋时,婢女已经醒过来,举着灯问:「少奶奶可是要夜壶?」

「没事,我睡不着,想去外面走走。」桃香本想静悄悄的不打扰其他人,只好尴尬地站在一旁。

「奴婢陪少奶奶一同。」

婢女放下烛火,拿过藕色比甲手脚俐落地帮桃香穿上。

「没关系,我自己来。」她的手想要自己系结,却老是慢一步。

「这是奴婢分内事,少奶奶无须介意。」

「……妳陪了我一路,我还不知道妳的名字?」桃香看着面前总是不多话的女孩问。

「小红,奴婢名叫小红。」

转眼间,小红已把桃香打理好,拿灯领着桃香步出房门,巧的是一旁耳房的门也开了。

「嫂嫂怎么醒了?」陆和安笑盈盈地问:「睡得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桃香忙摇着头:「就是想出来逛一逛而已。」

「正巧,我也睡不着,可以跟嫂嫂一起吗?」

桃香点点头。陆和安伸手接过小红拿着的灯,准备要引路,桃香却伸过手,「我来拿吧!」

陆和安只是一笑,「嫂嫂对这里不熟,还是我来吧!西院有株金桂,此时应该开了,嫂嫂可要去看看?」

「好……」

看着陆和安举着灯的手修长细致,跟自己因为农活而粗糙晒黑的手完全不一样,桃香就难为情地将手背到身后。

「嫂嫂还睡得惯吗?」

「还好……」她牵起嘴角乖巧地笑着。

陆和安看着桃香谨慎微小地跟在后面,便放慢脚步。

「嫂嫂家中有几个人?」

「奶奶、阿爹、大弟、小弟、大妹、小妹,加上我总共七个人。」桃香扳着手指数。

「好热闹的家庭啊!」陆和安轻柔地笑说。

「对啊!晚上大家就睡在大通铺上,弟妹们还小,总得要闹上一阵子才肯睡觉。」桃香开心地说着,看着眼前与家中黯淡又残旧的景象不同,灯火通明又寂静的庭院,竟生出些许远离家园的感伤来,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少了我,不知道大家还敢不敢半夜起来上厕所?」

「这是何故?」

桃香看着陆和安笑说:「大小姐有所不知,我们乡下人的茅厕都是在屋外的,离家远一点的地方,挖一个大坑,上面安片木板就是了,要解手得走上一段路,弟妹们还小,我得帮忙打着灯火带他们去。」

「怎么不用夜壶?」这样多省事。

「用夜壶,还得安排人轮值去倒,一早起来就得忙家务和农活,更何况茅坑跟小溪是在两个相反的方向,实在没时间。」主要也是没人想走来走去花那么多时间只为倒夜壶和洗夜壶。

「小孩也得做事?」陆和安好奇小孩能做什么事。

「喂鸡、捡鸡蛋、割猪草、捡柴火、送饭去田里……好多好多事呢!」

「……那么妳一走,妳的弟妹们要做的事是不是就变多了?」

桃香看向陆和安淡然一笑:「我的弟妹虽然小,可是都很能干,他们很快就能适应我不在的日子。」

那么妳呢?陆和安把话吞了下去。既然已经买断了她的人生,就无须再多出虚伪的善意。

「而且陆家给了一百两的聘礼,这么多银子,不仅可以治好我小弟的病,还有多余的钱可以买回之前卖掉的田地,没什么好担心的。」桃香看着陆和安认真说道:「我是真的很感激陆家,就算做牛做马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

桃香稚嫩又明亮的目光,如一枚小钉子打进心上,明白原由的陆和安虽然抱歉却没有后悔,但还是提醒她,说:

「就算嫁给恶鬼也心甘情愿吗?

我哥的房间,也就是妳明天以后的婚房,现在正在闹鬼喔!」

大红花轿在黄昏时分擡进陆府。

没有敲锣打鼓的吹奏报喜,也没有鞭炮隆隆的迎新娘,桃香在一片宁静中下了花轿。

桃香牵着红缎子,在喜娘的指示下,三拜礼成,接着便被引进婚房,她坐在床铺上,透过大红盖头,只模糊看到来来去去的人影,和几声鸡叫,接着便听到一个男孩的声音--

「不要!为什么是我啊!」

男孩的声音充满抗拒。

「小少爷,得由你来掀起盖头,才算礼成。」花嬷嬷耐心说道。

「唉--不是!嬷嬷这秤杆上还有血呢!」男孩继续嫌弃地说。

「这是方才拜堂用的公鸡,把公鸡血涂在秤杆上,才能表示是大少爷掀起新娘的盖头。」花嬷嬷继续哄道:「只要掀了盖头,小少爷就可以回去宴席上了。」

「哼!那更不必是我了,叫她待到半夜,新郎自然会来掀她头盖。」

「小少爷!小少爷!」

男孩似乎甩手就走,花嬷嬷追了出去,房里又安静了下来,远处传来模糊的人声,更衬得婚房里的寂静。

桃香不安地握着手,虽说出嫁前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仍然会惶恐。

陆家大少爷陆和晋在十二年前就过世,陆家奶奶因为思念孙儿再加上孙儿托梦,便决定为早夭的长孙迎娶一位孙媳妇,凭着陆家在临川的地位,即便列出优渥的聘礼,却是没有哪个父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块牌位。

男人冥婚只须尊冥妻为正房,仍可娶亲;女人冥婚,一嫁过去便是守寡,所以通常鬼新郎冥婚的对象也是鬼新娘,人间女子冥婚的极少。

所以花嬷嬷才会到那偏远山脚下的小村子,为陆家大少爷寻觅新娘。城里的人不愿意,但乡村里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可就不一定了,谁知一说到是冥婚,个个面有难色。

只有桃香听说聘金是一百两银子,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她太想要钱了,她愿意为一百两银子将自己卖给陆家,就当作是卖身为奴吧!何况卖了终身契当奴婢还只有五两银子,她把自己卖给陆家简直大赚啊!不只小弟的医药费有着落,连带当初为了阿娘医药费而卖掉的田地都能买回来,怎么算都划算!桃香是这么告诉阿爹:阿娘临去前嘱咐她照顾好弟妹们,如今她不能让小弟也步上阿娘的后尘。

陆家做人也厚道,并不是丢下一百两银子就把人带走那样的粗暴,时间虽然仓促,但文定的流程一样也不差,聘礼一样也不少,新娘的嫁衣也不用她家准备,还打了一套金饰头面送她,送嫁的路途上吃喝一样不少。

够了。陆家这么待她,她已经知足了,既是嫁给过世的陆大少爷,就算半夜闹鬼又何妨,毕竟是她的夫君。桃香深吸口气,努力放下心中的不安。

大红头盖忽然被挑起。

随着眼前一亮,桃香的视线也随着盖头往上移。

「嫂嫂久等了。」陆和安笑说。

看见陆和安,桃香忐忑的心情也轻松许多。

掀过盖头后,陆和安把沾了鸡血的秤杆交给小红拿下去,领着桃香来到圆桌,桌上摆了桂花蒸藕、酒糟鹅、莲子红枣汤。

「嫂嫂饿了吧!不够我再让厨房送些。」陆和安边斟酒边说。

「够、够、够!」为了赶时辰进门,桃香饿了大半天,忙不迭地先夹了片桂花蒸藕放到陆和安的碗里后,再夹一片送进嘴里。「嗯,好吃!」

又夹了块鹅肉,咬了一口后,再挑块肥美的鹅胸肉放到陆和安的碗里。「这也好吃!和安小姐,妳也尝尝。」

身为长姐,桃香习惯事事照顾他人,何况是陪着她一路来的陆和安,这个小动作看在陆和安眼里,却意外地勾起心底对桃香的歉意。

见陆和安盯着碗却不动筷,桃香疑惑地问:「妳怎么不吃啊?」

「我昨天不是跟嫂嫂说过,这间房子闹鬼。」陆和安淡淡地看着桃香说:「嫂嫂就不怕吗?」

「怕!怎么不怕?」桃香边咬着酒糟鹅边说:「可是我更怕家里没米下锅,我还怕小弟同阿娘一样地死去,我昨天就说过了我很感激陆家,就算嫁过来被当奴仆使唤我也没有怨言。」说完,端过碗来喝汤。

「嫂嫂真是心大。」陆和安看着桃香专心吃喝的模样,苦笑道。

「我也不是心大。」桃香放下汤勺说:「像我这样的人家,没资格挑三捡四,早年我哥哥生病,哥哥是急病,挨不到医馆就走了,阿娘生病时,阿爹无论如何都不愿再重演一次,卖了牛车卖了牲畜凑了钱让阿娘可以住在医馆里,可最后阿娘还是走了,阿娘的病拖了半年,田地和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最后,阿娘的丧葬还是村子里叔伯们帮忙。」

桃香低头看看自己因农作而粗糙的手,再看看陆和安修长细致的手,晦涩地开口:「和安小姐可能不明白我怎么能为了钱嫁给死人,但是我若不嫁给陆大少爷,就换成我家人得死了……这样的生活,离和安小姐太远了……」

陆和安只将合卺杯递过去,说道:「喝完这合卺酒,妳就是我陆家的人了。」

桃香接过合卺杯,本该是两人一起共饮的合卺酒,她独自一人咽下,陆和安又换了杯子劝了几杯酒,没多久桃香就酩酊大醉。

陆和安唤来小红为她擦脸、换衣,收拾完,其余婢女们也逐一退下,一室宁静,只剩下架子床旁的一对大红喜烛照亮内室,陆和安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酣睡的桃香,褪去妆容,蜜色肌肤使她看起来更为娇小,蜷缩在大红喜被里显得孤单可怜。

房中贴满了大红囍纸,她躺在双人大床上却是孤身无伴。

陆和安离开前,看了眼桌上的酒杯,端起,将杯中残余的酒液饮尽,随后便吩咐守在门外的小红将室内收拾干净。

「嗯……」

好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滑来滑去。

黑色身影伏在娇小的女体上,隔着中衣轻触娇嫩的蓓蕾。「好小……」

「谁?」她努力想睁开眼,却酒劲未褪地口齿不清。

「妳的夫君。」说完便伸手解开中衣,一掌握住少女单薄的乳。

「……大少爷?」昏暗的环境令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声音却让她莫名熟悉,连带放下了警戒。

扒开一边的肚兜张口就含住露出的乳尖,引得她哑声长吟。

「舒服吗?」

「……您这是在做什么?」她不适地扭动身体,觉得下身有点痒痒的。

「行房。」他一边舔舐着柔软的胸脯,一边拉扯亵裤,却遭遇了抵抗。

「不,不行。」她意识昏沉却不忘坚守阿娘教导过的底线,死死地拉住裤头,夹紧腿。

「为何不行?」他也不躁进,反而耐心地按摩她的腿根,舒缓她的紧张。

「阿娘说,只有洞房时才可以让夫君碰。」

「现在就是了。」他伸手滑向少女保护的秘密,隔着布料轻轻揉压。

「…你…你不是死了吗?鬼魂怎么能……」她抽息,因为那从没被人碰触过的地方。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被揉挲的花心传到她喉间,逐渐哼吟起来。

「鬼魂虽然不是无所不能,但现在……」见她神情逐渐迷茫,他便加重了手指的力道,果然轻薄的布料开始濡湿。「小桃香真敏感。」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穴口被揉得酸酸酥酥,舒服得让她放松了夹腿的力道。

「我们今天不是拜过堂了吗?」他趁势将下身卡进她的腿间,让已经昂扬的欲根顶住她的下身。

「你真的是鬼?」她是听说闹鬼……但,这跟她想像中的闹鬼不太一样啊?

「妳说呢?」他脱下裤子,直接把硬挺的肉棒顶上她的湿润处,摩擦着。「我五岁就死在一场翻车意外中,妳说我是不是陆和晋?嗯?」

硬物从下身往上一顶,她忍不住轻哼,从里面流出了润泽的淫液。

虽然没有交合,但对毫无经验的处子来说已够刺激了,龟头隔着布料顶进穴口的凹陷处,布料陷进肉缝中随着顶弄摩擦着敏感的阴蒂和湿润的阴唇。

湿透的布料贴在龟头上,一吋一吋的卡进屄洞,他难以自拔地顶弄摩擦,愈发舒爽。

「小桃,脱下好吗?」他喘息着,伸手从后面探进裤里,抚摸弹力十足的两瓣臀肉。

「什么……」下身随着顶弄逐渐紧绷起来。

「快射了,快点。」他粗声说。

他一边起身一边套弄着肉棒,发出压抑的闷喘,她也慌忙地脱下亵裤。

「打开腿。」

她照着命令做,却在龟头抵进的那刻吓到,他早已按住她的腰不让闪躲。

「别怕……」他喘着气说:「我不会弄痛妳的,让我射出来就好了。」

「好……」她不安地揪住被褥,僵直身体,闭眼等待。

肉棒没有长驱直入,只是轻浅地卡在穴口套弄着,湿软的肉壁紧紧地含着龟头,舒服得让人头皮发麻。

「嗯……嗯……嗯……」生嫩的屄被圆润的龟头摩擦着,除了被撑开的涩痛,还有一股奇异的快感随着前后套弄逐渐累积,让她不安地摇着头,哀求道:「嗯……大少爷……好奇怪,不要再弄了……」

「哪里奇怪?」

他可是爽得停不下来,更是伸手揉着阴蒂却引爆了她的快感,汹涌如浪潮的快感打来,她不受控制地弓起腰。

「下面……啊……下面,啊--」

突如其来的高潮让她泄了一股阴精,忽然收缩的肉壁紧致地让他龟头一麻直接射精。

「唔……」他扶着茎身,直到射完才缓缓退出,射得浅,白浊随着阴茎跟着流出肉穴,黏糊了处女穴口。

「好湿喔……」她伸手一摸,白色的液体缠上她的手指。「这是什么?」她把指头送到鼻子前闻闻,一股浓浓的咸腥味。

「是我的精液,让妳怀孕的东西。」他微喘,声音清明上扬。

「怀孕?」她不可思议地清醒了几分。「我这样就有孩子了吗?」

「得多试几次才知道。」

半裸的少女一手沾满自己的精液,红嫩的屄里还流淌着自己的精液,谁能忍住呢?

桃香听见麻雀啾啾声,茫然地睁开眼,隔着雕花屏风可以看见晨光已透进外室,她正趴在床上,一手悬在床沿外,已然发麻。

缩回发麻的手,艰难的翻转身子,她没有趴睡的习惯,现在只觉得颈椎肩膀僵直得发痛。

昨夜香艳的撞鬼场景再度浮现在脑海。

陆和晋把她翻过身,对着腿根与下身的缝插了进去,肉棒不断摩擦着花心,泌出的淫液打湿了欲根,往下滴湿了床铺,往上抽起沾湿了臀缝,咕啾咕啾。

下身又逐渐紧绷了起来,她还不习惯情欲的来临,无助地哀求他快停下,他却充耳不闻,只专注加速抽送,又一次攀上高峰时,她已经气喘吁吁了。

「唔……大少爷求你停一停……」

「动的是我,小桃有什么好累的?」

待他射出后,她才总算可以休息片刻,只是没想到这一闭眼再睁开就已经天亮了。

桃香茫然地坐起身,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中衣仍好好地穿在身上,床铺看起来也干净整齐,下身也没有异样……难道,一切都是梦?

花嬷嬷带着婢女们进来,为桃香梳洗更衣,花嬷嬷一边为桃香穿衣,一边叨叨絮絮地提醒等会儿敬茶的注意事项。

「厅堂里上座的是老太太,一旁右边的是和安小姐、和昱小少爷和姨太太,左边的是二太太和和乐小姐。少奶奶也别慌,届时老奴会在身边伺候着。」

「……就这些人吗?」陆家这么大,怎么人比她家还少?「老爷们都不在家吗?大太太呢?」

花嬷嬷不说话,只把红宝石镶的掐丝花钿别上,再选了支如意花簪子插上高髻,满意道:「少奶奶打扮起来果然好看!」

桃香没有留意镜里的倒影,心中装着一大堆的疑问,不知道可以找谁问?这房间里真的闹鬼吗?家里的男丁都去哪里了?

在前往厅堂敬茶的路上,桃香再次询问花嬷嬷关于陆府的问题,被花嬷嬷一句「少奶奶慢慢就会明白了」给打发了。

到了厅堂,桃香按照花嬷嬷的吩咐一一敬茶问安,在向陆和安行礼时,桃香偷偷看了她一眼,陆和安眼眉低敛,神情淡薄仿佛与她不熟识,桃香心里难掩失落。

她当然知道自己与千金小姐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只是因为冥婚嫁与陆和晋才有了交集,她自然不会腆着脸认为她的示好是出自真心,不过是出于大户人家的礼貌罢了,只是这几日的亲近,她的确是真心对待陆和安,而且在敬茶时众人都对她态度冷淡,难免有些期待陆和安会对她释出善意,现在看来是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了。

只有坐在堂上的陆老太太神情愉悦,仿佛真的对这个买来的孙媳妇愈看愈满意,她亲切地拉过桃香的手,将和田白玉贵妃镯从锦盒里拿出来,套在桃香的手上。

「奶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送妳,这个白玉贵妃镯是和晋的娘亲留下来的,他们娘俩都是福薄之人,妳戴着,也算是全了妳婆婆对妳的照顾。」

桃香看着被套进手腕上的玉镯,惊惶地看向花嬷嬷,见花嬷嬷点头,她只得陪笑,心里却害怕自己粗手粗脚把玉镯弄坏了该怎么办才好?

敬完茶,陆老太太领着桃香前往祠堂祭拜,朱管家已经在祠堂里恭候多时了,见到陆老太太带着桃香,赶紧上前招呼。

「老太太,里面都就绪了。」

陆老太太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在花嬷嬷的指示下,桃香接过香跪在团蒲上,朝陆家的列祖列宗拜了三拜,再对着陆和晋的牌位拜了三拜,便是新妇见过公婆和丈夫了。

出了祠堂,陆老太太让桃香到她院里用早膳,老太太喜欢孙媳妇,拉着桃香说话,先是感谢她愿意嫁来陆家,又是可怜她年纪轻轻便离家嫁人。

「我的小女儿也是嫁到京城那样山高水远的地方。」

老太太拍拍桃香的手,仿佛同情她也怜惜自己远嫁的小女儿,又细细问了桃香家里的状况,当桃香说到自己是为了病重的小弟才嫁来陆家时,老太太更是舍不得地说:「好孩子,真是辛苦妳了。」

「不辛苦。」桃香摇摇头:「我是姊姊,照顾弟妹是我该做的。」

老太太命人唤来桂嬷嬷,没多久一位跟花嬷嬷差不多年纪的妇人便进来。

「桂嬷嬷,这位是刚进门的少奶奶。」老太太介绍桃香。

妇人恭敬地行了礼。「老奴桂嬷嬷,见过少奶奶。」

桃香跟着回了礼,心里却觉得不安,毕竟自己不是跟陆家门当户对,听到旁人称呼自己为少奶奶,实在没底气。

「妳去帮我看看,亲家弟弟的病好点了没?若是没有,便请陈大夫过去看一看吧!」

「是。」桂嬷嬷领了命便告退了。

桃香犹豫地问:「陈大夫,是那位圣手陈煌大夫吗?」若是那位陈大夫可是连她都听过。

「当然!」陆老太太和蔼地笑:「陈大夫的医术精湛,妳大可放心,妳小弟一定很快就好起来。」

桃香扑通一声便跪下,伏地拜了拜,感激万分地说:「多谢老太太!多谢老太太!」

陆老太太笑咪咪地扶起桃香,嘴里说道:「妳嫁进我们陆家,便是我们陆家人了,一家人不必言谢,反倒我们这边委屈了妳,原本今日该连过继的子嗣一块办的。」

「子嗣……」她忽然想到昨晚的梦境,不禁红了脸。

「只是,妳也看到了,陆家的男丁就只有和昱一人,奶奶打算从旁亲的孩子们中挑一个来过继到妳名下,如此妳也有个依靠,如何?」

「好的,全凭老太太做主。」

陆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又亲切地拍了拍桃香的手。「哎哟!这手怎么瘦巴巴的,怪可怜的……」老太太转头吩咐:「花嬷嬷,记得晚膳后给少奶奶一碗滋补的汤药。」

「不用的!」桃香慌张地想拒绝。「桃香已经受了陆家的恩惠,您这一路不仅让我吃好喝好,现在还送我这么贵重的玉镯,如此大恩大德,桃香就是穷尽一生也还不完。」

「傻孩子说什么大恩大德,都是一家人。」陆老太太笑得眼眉弯弯,连眼角的皱纹都上扬地微笑。

胸部被搓揉得酥麻,让她忍不住嘤咛。

「醒了?」

熟悉的嗓音从耳后传来。她脑袋昏沉地搞不清楚到底是梦境还是闹鬼?

见她半晌没出声,又问道:「还没吗?」

他从后背环抱着瘦弱的新娘,一手隔着肚兜轻捏微凸的乳尖,惹得她缩起身子闷哼。

「这不是醒了吗?」

雪白的中衣早就敞开,他直接伸手解开肚兜,失去衣物遮蔽的清凉更是刺激敏感的乳房,他的掌心压着坚挺的乳头,感受到它们的强韧不屈,满心喟叹:「小桃,妳好敏感啊……」

「我…我没有…」她不明白这是床笫上的赞美,只是慌忙否认。

「还说没有。」他一手探进亵裤里,触向潮湿的小穴口,将中指卡进肉缝中。「下面都湿了,嗯?」

指头微微滑进穴口处,已让她紧张得夹紧腿,他在耳边安抚道:「别怕,让我摸摸看,不会弄痛妳的。」

她点头,一手抓住被褥,试图忽略横盖在下身的手掌,却无法不在意轻揉蜜穴的手指。

他一只腿伸进她之间,用膝盖顶开了她的腿根,让中指有可以肆虐的空间,他缓缓探进感受到肉壁的包裹,柔嫩又温暖,忍不住刺探更多进去,随着深入,她急促地哼吟。

「疼吗?」他问。

她摇头,他便大胆将无名指也跟着挤进窄小的洞穴里,缓缓地抽动手指,一股酸麻的感觉随着手指在体内起伏,引得她喉间轻颤。

「舒服吗?小桃。」他还是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昏沉的脑袋和模糊的视线,让她更加感觉到小穴内令人迷乱的律动。

「怎么会不知道?」他放缓手指的动作,改成抠挖着肉壁,问:「是这样比较舒服?还是刚刚的?」

柔软的肉壁尚未接受过这样的刺激,一下子就溢出了大股淫水,打湿了手指还沿着指节流了出来,吓得她慌忙把他的手指拔出,小穴依依不舍地亲吻了离去的指尖。

修长的手指在昏暗的空间里闪现奇异的润泽,令人心念神动,他把勃起的欲根贴在她的臀上,低声说:「把裤子脱了吧。」

她顺从地照做。

把肉根滑进腿心间的缝时,感觉到她的肢体不像昨晚那样僵硬,他满意地亲吻她的后颈,问:「喜欢吗?」

「什……什么?」她还是不适应光裸的臀后贴着另一片赤身裸体。

「这样做,小桃喜欢吗?」肉棒缓缓抽动,龟头在肉缝间暧昧地摩肩擦踵。「昨晚有到吗?」

「到…到哪里…?」

下身随着摩擦泛起的酸痒让她忍不住夹紧腿,更加贴合的茎身在唇肉之间滑动,泌出更多的爱液,更加湿滑,也更加酥麻。

「高潮。昨晚我射完后妳就睡着了,是我技术太差了吗?」

肉棒磨动着,大手不忘揉捏小巧的乳房。

这样的上下夹击,让她经受不住地娇吟了起来:「不是…嗯…我…我只是…累了,啊……大少爷……」

「怎么了?」他亲切地询问,也不忘加重指上蹂躏的力道。「喜欢吗?」

乳尖传来的一波波刺激,令她难受地屈起身子,刺麻得连下身都紧缩起来,这种感觉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喜欢吗?「…我…我不……呃……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

小屄里不断吐着水淋淋的淫液,茎身跟着沾满黏滑的汁液,龟头卡在肉缝之间,顶弄着肿胀的唇珠,滑过空虚的花心,都令人感到意犹未尽的渴望,想要进去,狠狠地填满。

「把腿夹紧!」捏着软嫩的乳,他开始抽臀猛动。

她早已把双腿夹紧,乳尖被捏得既麻又痛,唯有下身与肉茎紧密包裹的抽送才能抚慰,阵阵爽麻让她无意识地将小穴往龟头上压,动作间丰满的肉唇竟压吞了半个棱头。

「还说不知道,小屄分明想吃我的肉棒!」

他惩罚地用力捏压住乳头,她随即失神地僵住,颤栗从乳尖传至下身,从里面流出一股温暖的黏液,淌在龟头上。

「……小桃竟然靠乳头就高潮了。」他轻笑:「换我了。」

虽然她并拢着腿但是就着爱液,龟头一下子就进入穴口,被撑大的穴口酸胀得让她呻吟。

「疼吗?」

「不疼,但是好胀……」

他轻笑:「都把口撑满了,怎么不胀?要动了……」

她点头,从昨晚的经验知道进来后没多久就会射了。

可是,她等了又等,龟头仍在缓慢地进进出出,磨得她好热,两人交接的下身也湿答答了一片。

「……大少爷。」

「嗯?」

「你……你不射吗?」

「小桃想要我射吗?」

他伸手搂抱纤细的腰肢,让汗湿的腹肌贴上她的腰臀,也让茎身更深入一点。

「感觉到了吗?又进去了一点。」

她点头,感觉到被塞进的胀痛。

「真想全部插进去呢……」他贴在她的耳边轻喃:「可惜不行,小桃想要我射了吗?」

她点头,随着话语龟头在肉壁上来回摩擦,被撑开的膣道不断泌出淫液,好能适应外来的物事。

「射在里面吗?」

她受不了地点头,卡在她体内的硕大一直顶着进进出出,她的下身像被磨出火一样地好热,肚子像要融化一样地滴着水,再不停下来,她就快被焚烧了。

「那就如妳所愿。」

肉棒开始规律地抽插起来,窄小的屄口含着龟头吞吞吐吐着,她难受极了,一团火焰塞了进来,愈来愈膨胀,热得周围都蜷缩起来,她也跟着一起颤抖,大手忽如其来捏住不勘蹂躏的乳尖,逼使她不受控地绷紧身体,下一秒就被戳入的火焰一根根烧断。

「嗯--!!」

耳边传来不知是谁宣泄的闷声哼吟。

回过神来时,红嫩的穴口已经淌满了白浊的浓液。

桃香睁开眼,从床上缓缓撑起身。

身上的中衣依旧完好如初,下身也不似昨晚那般湿黏,想起昨晚的记忆,她便解开肚兜,温暖的肌肤一碰到深秋冷凉的空气立刻激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敏感的乳头也因此立了起来。

她讶异地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耳畔却传来他轻笑的声音--「小桃好敏感……」

慌得桃香立刻用中衣掩住身体,挺立的乳头被肚兜的包边刮了一下,刺麻得从乳尖传到心底,昨晚被他紧掐到高潮的记忆苏醒,双颊马上烧热起来,她立刻从床上跳下,躲到屏风后手忙脚乱地穿好肚兜。

守在外厅值夜的小红听到声响,立刻醒来。

「少奶奶醒了?奴婢来伺候您穿衣吧。」

「不、不用了!」桃香紧张得肚兜没穿好,还有半只乳房露在外边,慌忙大喊:「我自己来就好!」

「那奴婢去帮您打水进来吧。」

梳洗完毕,花嬷嬷也进来问安。

「少奶奶昨晚可睡得好?」

「……好。」她说不出连续两晚诡异淫秽的梦……是梦吧……但这间大少爷生前使用的院落本就在闹鬼,如果说她是被鬼缠身,似乎也说得通。

看着桃香的装扮,花嬷嬷满意地对着一旁的小红点点头,微笑地问桃香:「这几日小红伺候得可还妥贴?」

桃香点点头。小红虽然安静不多话,但从谈定婚事后就陪在她身旁,为她打点琐事,也因为小红不像花嬷嬷会提醒她规矩,小红随侍时桃香反而自在一些。

花嬷嬷笑道:「既然少奶奶满意,今后小红妳就贴身伺候少奶奶。」

小红恭敬地福了身。「多谢少奶奶。」

桃香虽然点了点头,但她还搞不清楚陆家的规矩,便问花嬷嬷:「花嬷嬷我该做什么呢?」

花嬷嬷恭敬地说:「少奶奶什么都不用做。」

什么意思?哪有新嫁娘不做事的?「三餐呢?」桃香问。

「都有厨娘照应着。」

「家务呢?」

「自有二太太和下人处理。」

「……砍柴、洗衣、挑水?」桃香不死心地继续问。

「这些少奶奶都不必担心,自会有人处理。」花嬷嬷说:「侍奉老太太,祭拜祠堂,照顾好少爷小姐们,才是少奶奶您该做的事。」

「就这样?」桃香简直不敢相信,她原本下定决心为陆家做牛做马,现在看来陆家不缺她这份劳动力。

「就这样。」花嬷嬷微笑以对。

桃香一时脑筋转不过来。「……那我现在?」

「老太太差不多该起来了,请少奶奶过去问安。」花嬷嬷说。

「喔……」

桃香茫然地站起来,由花嬷嬷领着往三春院去向陆老太太请安。

请完安后,桃香陪着老太太用完早膳,这时她才知道陆家是各人各自在自己的院落里用膳。

前几次陆和安陪着她一起用餐时,可以明显地感受到陆和安优雅的餐桌礼仪,她也暗暗学习,就怕以后在餐桌上惹人笑话,如今看来她还有点时间可以请教花嬷嬷。

「平常什么时候大家才会一起吃饭呢?」桃香赶紧问。

「不一定,听老太太的吩咐。」小红回答。

「这样啊……」

小红犹豫了一下,接着说:「老太太吩咐若有宴席和聚会的话,少奶奶若不想可以不用参加。」

「不露脸不好吧?」桃香疑惑地问。

「老太太说了,希望少奶奶不用为陆家的琐事烦恼。」

「这样啊……」

这样听起来,陆家真的只是花钱买个名义上的少奶奶进来,她就像个摆饰放在少奶奶的位置上,这还真是……难以置信呢。

当摆饰也没有不好,一天三餐都好吃好喝的送上来,还有个婢女贴身照顾自己,她大概前辈子救了很多人吧!

桃香漫无目的地从花园走过,恰好看到陆和昱经过,她正想上前打声招呼,不料陆和昱一见到桃香立马变了脸色,随手捡起一颗石子扔向她,大骂:「晦气!不要靠近我!」

虽然没有砸中桃香,却也让她停下脚步。

她呆呆地看着陆和昱逃离的背影。

想想新婚当夜,陆和昱也对执行冥婚仪式抗拒非常,桃香好奇地问小红:「为什么和昱少爷这么讨厌我?」

「二少爷不是讨厌少奶奶,是害怕。」

「害怕?我难道能害他吗?」

「二少爷害怕的是大少爷的冤魂。」

「冤魂?」

「据说第一个看到大少爷鬼魂的人就是二少爷。」

后记

这篇原本是要打算写成短篇的,没想到写到一半时故事走向跟原本预定的不一样,虽然伤脑筋,但也没办法,只好暂时搁笔,其实我也对本篇是否要发展下去感到怀疑,毕竟我觉得十八禁写成短篇阅读起来最方便,仅上传此文当作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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