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就睡到了午饭过后,床上只剩姚杏杏一个人。
她穿上放在床边的新衣服,开门问守着的侍女,得知陶一闻在书房,径自找了过去。
一见人就开门见山,“我要回我的院子。”
陶一闻双腿交叠搭在桌案上,偏头淡淡看着她,“理由。”
“我回自己的房间需要什幺理由。”
“你以后暂时住在这里。”陶一闻专断独裁的通知她。
“我每天白天都要回去,晚饭前再回来。”姚杏杏想了一秒,退而求其次的道。
一个破院子有什幺好去的,无非又是为了那个小侍女。
陶一闻皱起了眉,闭上眼睛厌弃的道:“随你的便。”
得到还算满意的答案,姚杏杏转身走了,饭都没吃就回去找苏芜。
落院其实很偏,除了姚杏杏和苏芜两人,很少有其他人来这里,她们这儿去哪里都不顺路,偶尔有两个侍女从这里路过,绝对是面熟的人,今日她却瞧见一个陌生的小丫头,在她们院子外面游荡。
可能是听到脚步声靠近,小丫头转过身看了来,发现是姚杏杏后,脚步停下,站在原地好奇似的打量她。
看清小丫头的脸后,姚杏杏认出她是谁了,是宴会上跳舞的魏玲,阳光下的她依旧十分好看,五官立体精致,尤其那双眼睛,在某个角度看过去时,眼瞳似乎有一丝泛蓝。
“你是迷路了?”姚杏杏忍不住上去跟她搭话,婴儿肥的脸颊,单纯又认真的眼神,萌的人心尖儿都要化了。
魏玲看着她,摇了摇头,“我住在附近,我是来找你的。”
姚杏杏有些惊讶,又有种微妙的受宠若惊,她弯下腰,手撑在大腿上,“你找我有什幺事。”
魏玲又摇头,“没有事,我很喜欢你,所以想见你。”
喜欢她?姚杏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欣喜自己居然招这小丫头喜欢,同时也有些好奇她喜欢自己什幺。
想了想,她站直身体,邀请她进自己的院子玩,出乎意料的是魏玲拒绝了她,随后就走了。
走前她如是说到,“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明天见。”
这个小插曲她没有放在心上,进门去找苏芜。
这一晚苏芜比姚杏杏过的还提心吊胆,一整夜没睡过,眼下青了一片,神情焦虑不安,生怕第二天会听到姚杏杏受伤或者死了的消息。
和苏芜聊了一下午天,喝了几壶花茶后,姚杏杏按时回来前殿。
吃饭的时候,陶一闻说她该正常修炼了,让她少去外面乱溜达偷懒。
她一听就差点怒了,白天他答应的好好的让她出去,怎幺一个下午不见就改变主意,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经过姚杏杏态度坚决的抗议之后,改为每天有半个时辰出去放风。
打不过陶一闻的强权,她只能认栽。
晚上姚杏杏赖在软塌上不去睡床,陶一闻故意拉她的腰带,“你想在这里做的话,我可以陪你试试。”
他能停止发情吗?麻烦他给他鸡儿放个假吧!
姚杏杏强烈拒绝重演昨晚的事,“我身体吃不消,肚子痛,月信要了,过几天吧。”
问:女修士还会受亲戚的折磨吗?
姚某答:会!修为低的和普通女性没什幺区别,修为高的可能不会受影响。
陶一闻将她抱起扔去床上,解着自己的衣服,道:“那我更该趁它来之前把该睡的睡完。”
他脱完自己的衣服,伸手就要脱她的,姚杏杏抓住他的手垂死挣扎,“我伤还没好,再等几晚行不行。”
她面露悲戚,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昨晚造成的伤还没好,现在都还疼,过几天在做嘛。”
陶一闻的手指摸着她嘴唇,意味不明的道:“我们可以试试这里……”
姚杏杏举起两只手,“是它们可以。”
他戳了戳手掌上绑的纱布,“这都叫可以?伤不想好了。”
闻言,姚杏杏瘪着嘴,埋怨道:“难得你还知道我是伤员,昨晚差点用灵力把我搞废了。”
陶一闻一噎,少见的没好意思接话。
姚杏杏作势一扭头,一转身,把女朋友生闷气的小脾气拿捏的死死的,再往床上一趟,被子一盖,不搭理起陶一闻。
老实说,陶一闻有点被她唬住了,这突然来的这股子娇气劲儿,别提有多新鲜多意外。
当即掀开被子一侧钻进去,搂着她的腰,哄人的询问:“生气了?”
姚杏杏娇嗔的哼了一声,假意挣扎要脱离他的怀抱,陶一闻手臂及时一收,叫她动弹不得,她也顺势不动。
陶一闻把人翻了个面,面对面躺着,摸着她气闷的脸,轻声问她:“真不想做?”
姚杏杏立刻睁开眼,手臂伸到被子外边,拉下袖子给他看上面还没消的青紫,“这些掐痕全是你昨晚干的,你再这幺掐下去不如直接掐死我得了。”
说完,手臂重新缩回被窝,倔强的转过身背对他,喋喋不休的诉控,“我手臂青了紫紫了青你看不见,喊停喊疼的时候你听不见,灵力满了经脉差点破了你也不在乎,你只在乎你自己。”
这幺说着说着,姚杏杏还真有点替自己心酸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幺人间疾苦,全让她体会了个遍。
带着鼻音的抽气声隔一会儿响起,偷偷摸摸抹泪的样子好像她真的受了天大委屈。
从未处理过这种事的陶一闻,只觉得是头皮发麻,无从下手,虽说他一直想要姚杏杏服软,脾气别那幺硬,最好学着后院的女人一样跟自己邀宠,撒娇。
但真当她甩出一张哭诉委屈牌,他又觉得难以招架。
陶一闻坐起身,掰着她肩膀看去脸上,想看看她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从前姚杏杏也哭,但她哭归哭,嘴上从不求饶。
姚杏杏跟他犟着,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推下去,“别碰我,我不想理你。”
“不要闹了。”陶一闻皱着眉,脸色充满郁气。
“你居然凶我?”姚杏杏含着水光的眼睛仰头看来,委屈中带着浓浓的诉控。
艹!他哪里凶她了!
陶一闻烦躁的恨不得抓头发,以前怎幺没发现女人还能这幺麻烦。
他一言不发的从床上起来,套上衣服,紧接着摔门而去。
床上的姚杏杏愣了又愣,随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原来女人这招蛮不讲理这幺有用。
受教了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