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蛊,这是什么?给朕说个明白"皇上怒目圆睁,叱责的讯问道。
"皇上-这毒…乃…乃…这由车太医你来说吧"
陈太医诺诺,看着一旁低头不语的车太医,毕竟此毒之解法,与车太医大有相关,还是由车太医来说比较合适。而且若是皇上震怒,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不是由自己的嘴担下砍头之罪,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
"禀皇上,淫蛊乃西蛮书载千年之毒,此读已消失百年之久,臣曾闻此,但未曾见,幸而臣早年游历,曾得一书,详载此蛊,此毒之害虽不立即危及性命,却可控人心,制人性,其蛊毒之术乃由一童子之男已血养蛊,降于稚年幼女之术,实乃险恶,而公主至今已十二,稍已长成,故第一次蛊发所致这种高热现象。"
车太医细细地说着,只见皇上昂着头的脸神色大变,便停顿了下来。
"给朕说清楚,慢慢地说"皇上抿了抿嘴,冷若冰霜的说出这几个字。
"此毒…古书所载,皆用于烟花之地抑或荒淫夷朝,为养献人瘦马或私养雏妓所用。
而其毒之险在于身中此毒之女自小中蛊,初次需以童男之血养蛊,而后月月以其童男之血而饲,而身有蛊毒之女随年纪增长,将被情欲所逼,每月十五则为蛊发之日,将会情欲难自,望与其男交之,于他人无感,而若无月供之血,蛊性发作,将思淫贪欢,一年内耗神而亡。
而其蛊之恶,则在女子十八岁之前需保持自身处子身,方与男子之血共同养蛊,否则蛊则钻入心脉而亡,而女子十八之时若无与此男交欢,则将日日思淫,若满十八与此男交欢后,蛊得精血,终此无解,此女乃终于此人,望其所怜。"
"其毒之罪乃于折磨女子心性,思欢而不能得,得后则思淫不能抑"
车太医一口说完,擡头看到皇上,原先泛着怒意红晕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
"你说青瑶她…中了这淫毒?那你方才说这童男…谁给青瑶?"
皇上这时连话都说得不利索,巍巍颤颤。
"禀皇上,臣与陈太医斗胆猜测,因术之方起需为童男之血,故蛊虫之引,应为西夷皇子"
车太医说完,他貌似波澜不惊,实则也冷汗涔涔,他之所以比陈太医镇定,莫诺是自己无婚配,也无亲无故,仅有一养子,若今天圣上迁怒,也就是自己把命搭进去罢了。
"欺人太甚!"
皇帝大声咆哮,额冒青筋,眼角泛红丝,转大手一挥,边桌上的茶几落地尽碎,听得外面守门的王公公心里一惊。
"西夷皇子…他们竟敢这般,月月求供,年至求欢,而西夷皇朝荒淫盛名,这…这是辱我皇门阿!我儿才十二阿!这是…这是逼朕在这江山与皓月间做抉择!"
皇上咬牙说完,而内心除了愤怒震惊以外,还夹杂着为人父的不舍与心疼,与人求之欢淫,这对女子,是多大的污辱,思及此,便觉得撕心裂肺。
"禀皇上,皇上莫要忧虑,方才臣等二人商讨,长公主此时因中蛊数月,故有一法可施,此方乃可免于我大盛,被辱,也可保有长公主之尊,只是此法故有不妥之处,虽非为良方,但乃眼下变通之道"
车太医拱手道,前面难言说尽,后头原觉最难的话也没这么难开口了。
"爱卿快讲!皓月可是有他法可治"
皇帝的眼中又蒙上一层希望,青瑶是他一手看大的孩子,那娇滴滴的小样子,儿时奶声奶气的撒娇,一直是他初为人父时最大的喜悦,以及朝中纷扰之事的一方慰藉,他无法承受大盛被辱,抑无法割舍青瑶。
"此蛊无他法可治,但长公主中蛊方才数月,此时高热由蛊虫发作所起,臣游历在外时曾得另一夷蛮医书,亦详载此毒,此毒虽为棘手,但能有一法换主。
此法乃为淫蛊在初次入宿主体内,受蛊主之血豢养之前,以新宿主之血,分别于寝前与醒后豢养,并因是非原蛊主,需以血而喂,以息而养,故每月十五,需与此男共枕之一夜。此方虽多有不妥,但乃眼下公主情况危急,故臣商讨后认为此法可一试"
车太医忐忑地说完,便在一旁等皇上发落,公主莫说云英未嫁,大盛女子二十婚配有之,公主今年尚且十二,说半个孩子亦不为过,与一男子同床共眠,月月同榻,此言,亦是折辱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