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想参与这种尴尬场面,是以弱弱唤了声“夫君”后,便两眼一闭,身体软倒在师兄怀中,开始装昏迷。
视线陷入黑暗,耳畔一时只余下雨声。
这一招你此前没用过,也不知道是否奏效,眼睛虽紧闭着,睫毛却紧张得不住在颤。
别喊我起来别喊我起来……
正在心中胡思乱想,好似听见师兄发出声轻笑。
那笑意极轻极浅,透过胸膛的震颤传递到你,轻得像羽毛扫过。
你忍不住掀起一边眼帘,悄悄看他。
师兄果真也在看你,神情淡然并不见担心,环抱着你的双臂还轻轻掂了掂,用口型无声批评:真狡猾。
好幺,他是医修,自然看得出你真晕假晕……
你咂了咂舌,与师兄算是心照不宣,就是不知道司无涯有没有看出来。
很奇怪,他沉默得很,兴许连姿势也没变过。
唯有一声声清越的剑鸣随着剑身的颤动扩散开来,如同水波,穿透了整片竹林。
其实你从未见过自家夫君真正生气的模样,此时便有点摸不准他在想什幺。
无涯君向来沉稳自持,轻易不表露想法,也不干涉你的生活。
唯独这一回找上门来,一边破阵,一边听你与师兄欢好,将左手手心都掐出深深血痕——
他的手心,还沾着零星细碎的洁白花瓣。
就像那支,筱百华曾戴在你发间,又在奔跑时,不知何时落下的白梨花。
心脏猛地一跳,想质问,却听见司无涯终于开口,声音极压抑,“放手。”
“不好意思,”师兄淡淡看他,音色若檐下滴雨,清越冷质。
语调,却慢吞吞的,“请问你哪位?”
“……”
你忍笑忍得肩膀发颤,师兄无奈,双臂将你搂紧了些,以免露馅。
两人皆是光风霁月的男子,师出同门,又多年未见。
视线相交一瞬,又纷纷别过头去,相看两厌。
“是你引诱夫人。”
许久,司无涯道。
“那又如何?”
师兄立于废墟之上,此时便是垂眸望着对方,居高临下。
从来淡漠疏离的避世医修,这回却是笑了,笑意极舒心,“她说,是我更好。”
话音落下。
磅礴剑意“轰”地炸开!
剑气激起的罡风扑面生疼,你在心里吱哇乱叫,又牢记自己陷入昏迷的设定不敢擡手遮挡,只得隐蔽地拿手肘狂戳师兄侧腰——
快保护我方恶毒师娘啊!!
下一刻,你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竟被师兄抛至半空……
倒、倒也不必吧?!
你猛吸了一大口气,暗自提起灵力防身,眯起的眼余光看见司无涯瞳孔猛地一缩,毫不犹豫便抛开命剑,身形转瞬而至,想要将你接住。
一柄竹箫自废墟飞入师兄手中,空灵悠远的曲声顿起,灵力激荡间,竟将司无涯从半空击落!
而你原路坠下,稳稳落入他怀中,瞪目结舌,纤毫未伤。
是的了,师兄是个为了采集药草,时常出入危险之境的柔弱药修……
不通剑道,只是以曲声为武器,专攻心神。
司无涯狼狈跌落地面,灵力激荡不稳,整个人立刻便被雨水打湿。
他缓了片刻,却将翻腾的灵力强压下去,召回命剑站稳身形,双眸仍望着你,“夫人……”
依旧问:“与我回去幺?”
莫不是他也看出你在装昏……
你尴尬得脸都快僵硬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回答,师兄却身形一晃,单膝跪地。
悄悄睁眼,只见他面色苍白,不过用了几分灵力,额间竟已沁出冷汗。
饶是万分忍耐,喉间仍滚出一声压抑的喘息。
你心中一慌:师兄先前替你扛了狗天道的毒打,若是因此承受反噬……
还未来得及出声问询,司无涯已行至身前,弯下腰,单手搂起你。
此时你裙摆早已皱得不行,还沾满乱七八糟的液体,他却仍怕掌心血迹蹭到你身上,只用左臂环着腰身,令你身体紧贴在他身侧。
“迟莲,”他唤了声,声音落在你上方,压抑低沉,“唯独你,我争不过……从来如此。”
这个氛围太不对劲……
你低着头,悄悄半掀眼皮,望向他手中的剑。
“所以,”司无涯手腕一转,雪白剑身映出他半张侧脸,眉目阴沉,是百年来从未见过的冰冷阴鸷,“抱歉。”
剑光震荡,漫天青苍剑气再次冲天而起!
你一慌,下意识双手握住那只持剑的手,脱口而出:
1.“有什幺好打的,我不是天下唯一一个同时为两个男人动心的女人吧!”
2.“好哇,你干脆把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杀了算啦!”
3.“我会和师兄睡一起,还不是因为你不行!!”
上回合选1的话,因为司无涯和师兄相看两厌,会有指奸play,做到射进去的精液全部被你泄出来为止
正正好好一个月过去,很神奇的,完全没有人发现师兄的名字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