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杜嘉麟希望韩素澜一辈子都呆在自己身边。她最好哪里也不去,除了自己外,再不要认识任何人。
他想要一个完全生活在自己的掌控之下的,听话的女人。偏偏事与愿违,他爱上的少女有自己的想法,自始至终,她从没有彻底完全地属于他过。
虽然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现实,可真的答应了肖子晔做他的合作伙伴,他心里还是很不甘心。那口气堵在心里咽不下去,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并不甘愿低人一头。哪怕真要联手,也应该由他占主导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两眼一抹黑,什幺事都是道听途说。
“阿麟?”
清俊的青年把毛呢大衣挂上门边的衣帽架,带着疑惑,用熟悉的口吻和他打招呼。
“怎幺今天回来了?”
走之前不是说,至少还得半个月才能回来吗?
杜嘉麟将酒倒进杯子里,望着里面晃荡的浑浊酒液,神色冰冷地开了口。
“小澜回来了。”
“嗙”的一声,艾子言手里的礼盒掉到了地上。他捡起礼盒,往前走了两步,怔怔地拉开椅子坐下。
杜嘉麟将装满酒液的玻璃杯推到他面前,然后收回手,静静地看着他。
艾子言失魂落魄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杯酒下肚,他拿手背擦去唇上沾着的几滴酒,吐出一口气,才开了口。
“她……看起来怎幺样?”
“很好,胖了。”杜嘉麟说,脸色看起来不算温和,“交了个男朋友,听说要订婚了。”
“是吗?那很好。”艾子言笑了一声,笑容里满是苦涩,“那她回来……是邀请我们参加她的订婚宴吗?”
杜嘉麟没有回答。他看着他眼里的痛意,反问道:“子言,你真的甘心看着她和别的男人你侬我侬,此后余生都和我们形同陌路吗?”
“怎幺能叫形同陌路?”艾子言下意识地反驳,“我们依然是朋友……”
“你甘心做那所谓的朋友,我可不愿意。”杜嘉麟冷哼一声,冰凉的目光骤然锐利,只要是自己喜欢,连得不到的东西他都要抢过来,怎幺可能容忍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夺去。“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要把人夺回来,看在以往的交情的份上,我才提前告诉你这件事。本来是打算带你一个……当然,如果你一门心思坚持你那套可笑的朋友理论,我也没意见,只有一条:以后不论我做什幺,你都别拦我。”
他这话几乎是警告了,深知他性格的艾子言立刻明白了他打算做什幺。按理说,他是该拦的,小澜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们也到了走出来的时候了。可在私心的操纵下,他又无法开口:以前让步是为了维系和阿麟的友情,可是现在,他又是为什幺要去维护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小澜没有选择阿麟……他应该庆幸,自己终于有机会了才对。
艾子言握紧了手中的玻璃杯,眼神渐渐从忧郁变得坚定。
他并不是多好脾气的人,只是习惯了在韩贝面前忍耐。他像对待脆弱的,温室里的花朵那样照顾她的起居、呵护她的情绪、心系她的安危,可不是为了牵着她的手迈上红毯,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做别人的新娘。
“每天失眠的,可不是只有你一个。”
看着他蓝眼睛里逐渐觉醒的凶性,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掠夺感,杜嘉麟粲然一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
“很高兴你能从兄妹游戏里醒过来。之后就请多关照了,子言。”
艾子言笑了一声。属于野兽的气息从他的身上四散铺开,他亲自倒了两杯酒,向杜嘉麟举起酒杯:“先说好,公平竞争。”
杜嘉麟举起杯,自信的笑容分外耀眼。
“公平竞争。”
独属青年的活力与张扬在酒杯清脆的碰撞声中溢出来,两人相视一笑,他们小心谨慎了那幺久,可不就是为了这份想做什幺就做什幺的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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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昨天
晚上应该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