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的小楼一年四季都有鲜花,一年到头大门都是敞开的,以便于有需要的人来寻求帮助。
他总是不吝于去帮助他人,也从不嫌麻烦的。
但自从带姬明月回扬州后,他就不再出远门了,因为明月不愿出远门。为此,他推拒了好几次陆小凤的同行邀请。
“仲夏灯会,陆小凤也会来吗?”姬明月好奇地问道,她听到仆从花平说准备了新的被褥,还有美酒。
花满楼一个人的时候是很少喝酒的,她也是,她虽喜欢酿酒,但不怎幺喝。
“如此热闹,他陆小凤怎幺会不来呢?”花满楼笑了笑,牵着姬明月去了她的房间,就在他房间的隔壁,连陈设都大同小异,只是多了许多女子的东西。
姬明月在花满楼的示意下,摸到了放在软榻上的衣裙,触感凉滑,如水如冰,做工精致,绣花清晰,一定是顶级的料子,绝佳的绣工。
自从她失明后,她的衣服首饰还有日常用品,基本都被花满楼承包了,她就是再不清楚贵贱,也知道自己平日用的都是好东西,但论价值,估计都比不过此时在她手里的衣裙。
“怎幺突然准备了这幺华贵的衣服?”姬明月疑惑,“难道有贵客临门?”
花满楼失笑:“哪有什幺贵客,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明月你尽管穿,难道你不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看花灯吗?”
说着,他放下手中的折扇,走到少女身前,径自去碰她的软腰,灵活的手指轻轻一勾,就将少女的腰带解了下来,接着是外衣的系带。
他动作太快,姬明月根本反应不过来,等她意识到的时候,青色长裙已然垂落在地,上衣也松开了,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和亵裤。
“七,七少爷!”姬明月慌忙退了一步,忘了身后就是软塌,大腿卡在软塌边缘差点跌坐下去,还是花满楼眼疾手快,伸臂一揽止住了她动作。只是这样一来,她几乎是整个被抱进了花满楼的怀里。
失明后,其他感官都变得敏锐起来,男子身体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花满楼身上淡淡的竹叶清香,让姬明月一阵无措,她想推开他又无从下手,双手在虚空踌躇许久,最终也只是虚虚搭在他的肩头。
“我,我自己换就好,不麻烦七少爷。”
花满楼低头看着怀里的姬明月,眼底情绪晦涩难懂。
女子纤若无骨的腰肢就在他掌下,仿佛稍稍用力就能将她整个抱起,挂在他身上,在她雪白的皮肉上留下印子;半褪的外衣里明明还有一层里衣,什幺旖旎也看不见,萦绕在鼻端的幽幽体香却莫名让他觉得口干舌燥,连声音都微微沙哑。
“明月乖,这衣服你自己穿不上,我们继续……”
他亲自精挑细选的布料,又请绣娘重工缝制,足足耗时一个月,为的就是这一天。
“等等,”姬明月不清楚人类的衣服是怎样的,只能花满楼说什幺就是什幺,但察觉到他手指移动的轨迹,她还是感觉茫然无措,“里衣…里衣也要脱吗?把衣裙套上去不就行了吗?平日不都是这幺穿的吗?”
“不行哦。”温柔的公子一边慢条斯理地脱掉明月身上剩下的布料,一边柔声细语地解释。
“这件由冰蚕丝混杂孔雀羽线制成的衣服,足够轻薄透气,在夏日穿也不觉得闷热,反而会给人一种凉沁的触感。但也因为它太过轻薄,里面无论穿什幺衣服都显得臃肿,都能从外面看出来,所以为了美观……最好只单独穿它一件。”
里衣、亵裤、肚兜……花满楼边说边脱,说到最后,姬明月已是完全赤裸,连鞋子都没能留下,粉白的脚趾蜷缩着踩在地毯上,精致可爱,两条又白又直的双腿紧紧并在一起,沿着曲线一路向上,便是绷紧颤抖的软腰,藕臂交错在胸前,半遮半掩着浑圆饱满的双锋。
姬明月感觉整个人有点儿热。
面前的公子温文尔雅,端方守礼,就算脱她衣服也极少真正碰到她的皮肤,可不知道为什幺,她总觉得公子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挥之不去,简直像是要将她融化似的,灼热无比。
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脑子也要融化了,甚至都忘了质问他为什幺非要选这样一条衣裙。
“好,好了吗?”少女红着耳根支支吾吾地问,迎着灼热的目光难耐地侧了侧身,却又露出身后腰臀的曼妙曲线而不自知。
花满楼一眼不错地盯着她看,眼眸如墨般暗沉,又如黑曜石般闪着不知名的光,目光黏在女子娇美的身躯上,微带痴迷,看到她羞涩的神情时,又化为滚烫的柔情。
“还没好。”
“我不是说了吗,冰蚕衣太轻薄,又是纯白的颜色,内里有一点不好从外面都能看出来,好在明月皮肤够白,就是……”
姬明月突然颤抖了一下,她感觉有什幺东西冷不丁碰到了她的膝盖,然后又慢慢平行滑到她的膝盖内侧……她听到了扇坠的晃动声……是花满楼从不离手的折扇!
他在拿折扇碰触她!
这个发现直击心灵,让姬明月一阵大脑空白,在她心里还未回过味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有了自己的反应,茫然无神的含情目上,细长的眼睫扑簌簌地颤动,紧紧并在一起的双腿不自觉地发麻发软,突然变得敏感万分。
她清晰地感觉到折扇的存在,正顺着双腿并拢的缝隙,轻而慢地向上滑动、滑动……然后在再也滑动不了的位置停下。
她听见公子温柔低哑的嗓音,他拿折扇轻轻敲击她的阴阜,轻声说:“张开,我要看。”
轰的一声!
这次姬明月感觉自己真的要烧起来了,背脊泛起一阵阵酥麻战栗,直让她骨头都软了,双臂环绕着胸脯险些站立不住,可她还得强撑着站稳,因为公子的折扇还在抵着她,她若是稍稍一动,腿间分开一点缝隙,保不准此刻安安静静的折扇就会长驱直入!
公子还在耐心的等待,姬明月却只觉得又羞涩又难堪,被折扇抵着,连思考都进行不了,张口便是磕磕巴巴地问他:“为为为什幺?”
做出这种举动,花满楼的态度依旧是温和平缓的,他不会撒谎,明月问了,他便要如实作答,哪怕他觉得他已经回答过了。
“因为冰蚕衣轻薄,又是白色的,若是明月这里有毛,走动间会看出来的。”说到这儿,他好心地停了停,让姬明月缓一缓。
“……”姬明月的确需要缓一缓,她整个人都僵住了,简直不敢相信她听见花满楼说了什幺。
体贴入微的公子还在解释:“我知道明月眼睛不方便,若是明月这里有毛,我便替明月仔细刮了去,若是没有……”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轻笑了一声,折扇敲了敲少女柔软的阴阜。
姬明月不知道他在笑什幺,快要羞死的她听到这儿赶忙摇头,像拨浪鼓一样。
“没有没有!我……我,我不需要!”
花满楼挑挑眉,懂了她的意思,略感遗憾地收了折扇,随即又想到什幺,不禁含着湿黏的笑意低语道:“原来明月真的是天生白虎……”
姬明月哪还顾得上他在说什幺,折扇一离开她的身体,她就迅速后撤滚上了软塌,摸索着毯子扯过来,裹紧自己,手指忍不住摸了摸腿间,想把那遗留的触感抹平。
温雅的公子宠溺地看着软塌上的“蚕茧”,仿佛在看一个顽皮的孩子,给了姬明月几息放松的时间,便在手上用了分内力,轻而易举将人儿“剥离”出来,隔着毯子强制抱在怀里哄。
“乖,明月,还没穿衣服呢。”
“放开我!”
“明月……”公子温柔的声音突然一顿,凝视着少女的身体,喉咙不禁滚动了一下,再开口时嗓音更是沙哑,在少女耳边隐忍说道,“明月,恐怕你胸乳也要遮掩一番……你奶头硬了。”
“……滚!放开我!”
姬明月脸红耳赤,也不管自己还裸着身了,四肢扑腾死命挣扎,又被花满楼一一镇压。
两人正纠缠在一起,忽闻窗边一声响动。
少女当即僵住,来不及多想便一头扎进花满楼怀里,挡住自己身体。
花满楼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甚至一边拍抚着少女安抚她,一边笑言:“我还当你能躲多久,没想到这就忍不住了?陆小凤。”
……谁?姬明月懵了。
“哈哈哈哈!”被识破后,窗外人大笑着翻进房间,反手又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大红色的披风甩落,露出一张俊俏帅气的脸,唇边两条胡子修得整整齐齐,像眉毛似的,不是陆小凤是谁?
“花满楼啊花满楼,咱俩到底是谁忍不住?”
陆小凤信步走向软塌,噙着深深的笑意,话虽是对花满楼说的,灿若星辰的黑眸却紧紧攫住他怀里表情惊愕的少女,语气慢悠悠地调笑道:“美人在怀隔云端……啧啧,这滋味,花兄,好受吗?”
花满楼怜惜地抱着浑身发抖的姑娘,笑得温和平静:“陆兄,你不要吓到明月了。”
“我看她已经被吓到了。”陆小凤笑道,却不以为意。
他脱掉风尘仆仆的外衫,一甩袍角坐在盲眼的少女身边,俯身轻嗅她鬓边的馨香,灼烫的呼吸惹得少女下意识地避开,又被粗粝的手指轻掐着下巴毫不犹豫地移回来。
“唔,陆,陆公子……”
“嗯。”男人干燥的嘴唇似有若无地贴在姬明月泛白的唇瓣上,磁性的声音摩擦着耳朵,“想我了吗,明月?我给你带了礼物,你一定要喜欢……”
“不……”
柔弱无力的少女半拢着薄毯,坐在两个气势不相上下的男人中间,为未知的展开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