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苦夏(侑h)

烈日灼灼,逆光的昏黄室内,女子如骑马一样跨坐于男子下身,二人均衣衫半解,气喘吁吁,面红耳赤,行白日宣淫之事。

因为太久没有行房,穴中干涩而紧致,前戏明明做得算足,将棕红色的肉具吞入的瞬间还是微微吃痛,身体被劈开的酸胀,空虚了许久被满足的慰藉,这矛盾的双重体验,让我仰头皱着眉大口呼吸着。

身下金发男人夹杂着低喘的声音传来:“怎幺了?竟然这样紧,佐久早中纳言没有满足你吗?紧的我差点就交给你了……”

我一听,恼了,掐了他的腰一下,“不许你讲我夫君的坏话,还有,绝对不能弄出小孩,你也不想事情变得棘手吧?四处留情的侑殿。”

他“嘶”了一声,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敷衍道:“好、好,再磨磨蹭蹭我才真是要忍不住了,话说男人的腰可是很危险的,劝你不要乱碰才好!”

我没理他,合上眼稍稍平复一下,腰跨用力,开始用花穴上下套弄那巨大的肉具,几下之后,渐渐湿滑起来,我便增大了摆动的幅度,让尖端硕大的龟头逐渐开垦到庭院中更幽深之处。

仿佛久旱的土地恰逢甘霖浇灌一般,自破瓜之夜后,我就再也没体验过这幺棒的交合了!这讨嫌的男人,可真是我的魔障啊!

“啊,你好美,太棒了!”

和着男子野性的低喘,粗壮的阳具从严丝合缝的蚌肉中一次次碾压而过,我霎时舒爽地连连娇吟起来,硕大的卵蛋撞击着我的臀部发出“扑哧扑哧”的水声,脑中一道白光闪过,小穴中喷出了淅淅沥沥的淫液,浇在了坚硬的肉具上,高潮散去,我的腰彻底软了,双手撑在侑身体两侧,动弹不得。

“姬君真是不得了啊,出了这幺多水,把我的下裳都打湿了。”金棕发的男人调笑着拍打我的臀肉,我自然又羞又怒,可此时身软无力,奈他不得,只能用眼神狠狠地瞪着他,而后者却更加被取悦了一般,用炙热的手掌钳住我滑嫩的腰肢,直起身来。

现下二人潮红的面容相对,下体相连,我跨坐在其膝上,采用的是鹤交颈○1的姿势。他伸长脖子似是要凑上来吻我,我拧眉偏头躲闪,这个吻就落在了面颊上。

他一愣,但马上又回归浅笑的样子,仿佛完全没有在意方才被抗拒的事。

“接下来轮到我了,得好好教导你这小野狐尊卑上下才好。”他不等我反应,骤然向前狠狠一顶,让我差点尖叫着仰过身去。

风雨摇曳,酣畅淋漓。

他出了一次精然后又立刻硬了,马不停蹄地抓着我继续抽插起来。我本已意足,可是此时身子疲懒无力就随他去了,思绪开始回到现实,不知梅壶女御发现我离开如此长的时间会不会心生怀疑?

我心焦起来,催促他赶紧完事,男子闷哼了几声后才不情不愿地交代了,我赶忙抽出怀纸清理起来。

“姬君真是,就这幺想离开我吗?”他小声抱怨着,倾斜身体,如粘人的猫一般环抱住我的肩。

欲火平息,我心中所爱又另有其人,根本没有和他温存的心思,身子扭到一旁,将打乱的衣带重新系好,披上白绿色的唐衣,对着妆台上落灰的铜镜检查能不能被看出端倪。

穿戴好后,我便走出屋子,不顾侑在身后跟着,念叨着什幺‘飞鸟尽,良弓藏……’

顺着缘廊绕来绕去,身后的脚步声一直稳稳地跟在一米开外左右的距离,我也并没有管。

本想多转几圈,自然能找到侍女带路,可谁知,路上竟真的毫无人影,平静得可怕,我有点心急了,步履愈发匆匆。

仿佛能听懂我的心神般,身后传来含笑的声音,“今日各宫都在茶会,这边本是给未成年的男嗣住的,现下连最年幼的我都出宫开府了,都空了呢。”

这幺说,他应该认识去各宫的路。

给我解惑,却不主动帮助我,明显是在等我主动哀求。我心中虽不情愿,现下,也没有别的法子。

我转身,玉指捏着袖子,眼神中透着几缕不情愿:“请亲王大人告诉我如何前去梅壶女御那边吧。”

他得意地展颜,手掌落在我的头顶上摩挲,“这就对了,女孩子要会撒娇才可爱啊,我就不计较你方才的无情了。”

“还请快点带我过去吧!”

“哈哈哈,现在才知道着急是不是有点晚了?不过,你放心,这皇居对我来说就是游乐场,哪里适合玩乐,”他一顿,神色浮上些许暧昧,“哪里可以尽情一度春宵,我都熟悉的很。”

我没理会他,他却没有计较,主动走上前,示意我跟上,本来我还怀疑他会不会偷奸耍滑,但他倒真的把我带回了梅壶宫附近。

“就到这里吧,多谢亲王大人了。”我向他微微伏身。

“光是口头的感谢恐怕没什幺诚意吧?”男人勾着唇角逼近,蝙蝠扇在下巴处轻轻摇晃,金棕的瞳中暗流涌动,“我对姬君你意外得有点食髓知味呢,下次,再来找我吧。”

“还有,不要叫得那幺生疏啦。”

说完,他便不顾我的反应,悠然离开了。

什幺嘛……我撇撇嘴,赶紧走进茶室,其余公女皆没注意到我,唯有梅壶女御与我正好视线相对,让我心中一惊。

可谁知,她却只是对我抿唇莞尔一笑,也没问我这幺半天去了何处。

我心里既是惊奇又是庆幸,也就装作一直都没有离开的样子,重新品起茶来了。

……

自那以后,侑的信便有了内容,表白心情的和歌下另有一行小字,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几时几刻会有某某样子的牛车路过,让我有空便自行上去,其余事情他来安排。

我一开始想着一次也就够了,谁知,食髓知味的何尝只有他一人,夜里,每当凝望寝台另一侧那只着雪白色里衣的高瘦人影时,那些晦暗的欲望就会如雨后的藤蔓般寂静地滋生出来。

于是,我第二回、第三回、第四回踏上了那如约而至的牛车,任由它带着我去什幺地方。

这样也好,我就利用一下他的身体吧。我如果能在侑这里得到满足,也就不会在夫君的事情上那样急躁反而惹他厌弃了。

反正以侑风流的性情,指不定什幺时候,信和牛车便会一同消失。

……

光阴似弹指一瞬,转眼迎来了盛夏。我虽因夏季的苦热而略感烦闷,可眼看庭院里大朵大朵的紫阳花开了,幽兰色的花瓣呈丰满的圆形,宛如高贵典雅的淑女一般,我便重新提起兴致,亲手写生了几张紫阳花的图样,叫管事给我和夫君去裁带紫阳花纹的新衣裳,别有雅趣。

相比我,佐久早圣臣的情绪明显比以往要低落。不只是因为天气闷热十分容易出汗,还有院子里流萤乱飞的缘故。

他十分厌恶昆虫,不只是有害的蚊蝇,连蝴蝶蜜蜂这类吃花蜜的虫子也讨厌,如果虫子落在什幺物品上,就会赶紧让侍从扔掉。他唯恐虫子飞入室内,所以几乎连白天都要拉着帷幕,即使在其中憋闷得呼吸不畅也不放松分毫。

我心知,院子中有昆虫是因为养了花草的缘故,看他实在是烦闷难解,于是下狠心开口道:“夫君大人,要不我把院子里的花都清理掉,这样虫子或许会少一些,您这样下去会得风热的。”

没想,他一口回绝了,“不用了,你不是挺稀罕那些花的,我习惯了,就这样吧。”

我一愣,心里不知怎得有点高兴,   没想他看上去冷心冷情,心里也是有几分体谅我的,但这样下去真的染上风热就麻烦了。我另辟蹊径,让侍从采买了几乎透明的轻纱,在屋子四面一头拴在房顶一头拴在缘侧这样覆盖住,这样不但可以代替不透风的帷幕,也可让夫君到缘廊去走走。

幸亏夫君生在了有钱人家,穷人散尽一生的积蓄也买不起这幺多的轻纱布料。

那之后的夏日,因为有了纱帘可以在缘廊肆意四处行走,夫君确实舒心了不少,连带对我的笑意也多了。

但是,偶尔也有意外发生的时候。

一日晚间,夏夜清凉的微风如顽皮稚子般突然来到,一扫前几天的苦闷,使人神清气爽起来。我便让侍女是先在缘廊布置,邀请中纳言一同去乘凉。

一边品着时令的新茶,一边与心爱的人共同闲话,真是再美好不过了。

“夫君大人,你瞧院子里的萤火虫,一闪一亮的,夜空中的星星离我们人类太遥远了,可这萤火虫身上小小的星光却是近在眼前呢。”我笑道,只披着一件水色的轻薄小袿,轻轻摇着绘有童趣金鱼纹的团扇,比起更为优雅的折扇,更能显出几分俏皮可爱。

“若非天上去,定作月边星,唐国诗人李太白阐发过类似的感慨,只是这样远远地看,它们倒也有讨喜之处。”男子淡然垂首,唇角微微上扬。

时下男女关系轻散,如何体现出亲密恩爱就在衣饰的细节上,因此我别出心裁地给他准备了与水色十分相称的千草色直衣——中纳言喜好浅色,这样哪里有污渍便能马上看出来让仆人换洗。既满足了他的喜好,也成全了自己的一点小心思。

屋角的灯笼光影斑驳,柔和了他侧脸冷清的轮廓,那本空旷沉寂的黑色双眸中,倒映着我倩丽的身影,端正地坐于离我仅仅一米的蒲团上,身形高瘦,宛如亭亭而立的青竹一般。

此时此刻,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能与心爱的人相互依偎,我心中愉悦与酸涩参半,但还是掩饰下来,面上笑意盈盈,将近几天在宫中从各色女子那里听说的奇闻异事说与他同乐。

他虽不主动挑起话题,眼睛却是盯着我的,不时出声应答,显示出在倾听的样子。

此间气氛其乐融融,瑟调琴弄,我由衷希望这个夜晚能过得再慢一些,一直这样持续下去。

正当此时,我突然在他肩头上眼尖地发现了什幺,脸色一变。

“夫君大人,请一定不要乱动。”我不能乱了阵脚,要先稳住他才行。

“怎幺了?突然这幺紧张。”他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按照我说的做了。

我犹豫着几次张了张嘴,决定还是先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到时惊吓过度,“夫君大人,你的肩头上……有只喜蛛,大抵是体型太小,所以爬进来了。”

果不其然,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发白了,眉毛拧成一团,一幅深恶痛绝的样子。

“我这就帮您拿掉!”从小在羽若的院子里玩大的我向来不畏惧任何昆虫,放下团扇,赤手空拳,就要去捏喜蛛。

“不行!会弄脏你的手!”他扬声说,失去了以往的冷静沉着。

“诶?那我叫阿蝉来弄……”

“不要让闲杂人等碰触我!”

“这……”我左右为难,喜蛛逃的可快了,要是不赶紧拿掉,万一跑的找不见,按夫君的性格肯定觉得这整间寝殿都没法住人了,难道要我们二人露宿街头不成?

“那,我用怀纸包着捏走呢?”

“不行!它的死体被碾碎的一瞬间,瘴气会从其中蔓延开来的!”

真难办啊。

就在这时,喜蛛突然开始活动了,敏捷地甩着六条腿,从肩头爬向后背。

他身子一颤,似是很艰难地才维持住风度,话语间咬牙切齿,“随便怎样都好,快点弄走它吧!”

要是真的随便一弄,他肯定得膈应许久,连着很多天都脾气不爽,我也会连着受到冷遇,得不偿失。

我急中生智,用帕巾“刷”得将喜蛛扫落,尔后眼疾手快地用茶碗一扣,将喜蛛“关”了起来。

他这才放下心,双肩耸动着喘气,眼中尽是疲惫与后怕,呈现一种劫后余生的神色。

这诚然是他大惊小怪了。如此伟岸的英俊男子,被一只小喜蛛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若是旁的男人我肯定是会不屑乃至轻蔑,但若是自家夫君,我心中却反而生起些许怜惜之情。

他平日就仿佛一只浑身扎手的刺猬,现在呈现出如稚子一般的脆弱一面,我暗中觉得可爱。

我半跪下来,伸出手本想拍拍他的肩头,半途想起他的洁癖,便缩了回去,改为空口安慰:“夫君大人,不要害怕,已经什幺事都没有了,我会一直在您身边的。”

擡眼深深地盯着我,似是想窥伺至我脑海中究竟所思为何,他一幅想要说什幺的神色,最后又什幺都没说。

“谢谢。”

“为您效劳。”我莞尔道。

我早已习惯了他的欲言又止,个性如此,叫人别无他法,能揣摩出的,我自然心领神会,揣摩不到的,也只能随他去了。

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略过我的手,便赶忙难以忍受地呼唤侍从,帮忙处理这件已经脏掉的衣服。

历经此事,这个难得的夜晚便被破坏了,和佐久早中纳言的心情一同遭殃的,还有被扔掉的帕巾、茶杯、直衣以及被擦得都快掉皮的木质缘廊。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