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好久没吃到家里热乎的菜,温喜吃了不少,不说烧得是不是都是她爱吃的,反正夹进她碗里的都是。新家里都是薛有成做饭,本来薛有成个公子哥也不会做,更没那个闲情逸致学,是新婚后两人吃了一个月外卖实在恶心了,薛有成先痛苦先改变,跟她分工好,他做饭她洗碗,温喜满口答应,反正有洗碗机。收拾了几次,以温喜把剩菜倒入水槽造成堵塞告终,后来就都是薛有成买菜做饭收拾洗碗一条龙服务了。
想到这,温喜有些味同嚼蜡。
吃过饭温母又单独拉她说了些工作上的事,反正这方面温母是权威,温喜只要有人给她安排好了,她也没意见。到走的时候温母都没提她和薛有成的事,因为她清楚这事一旦从两口子翻到父母台面上,就变得覆水难收了。
温父也跟薛有成谈了话,很简单的说了两句,让薛有成多担待些小喜的脾气。以往薛有成是不会露马脚的,这回头一次频频走神,含糊过去了,温父在心里叹气。
一出门,离了父母热切与担忧的视线,两人立马没了笑脸,走在一块,中间还能站个人。到车前,薛有成说:“我送你回去。”
温喜看着他新的车也不看他,“我自己打车。”薛有成点一记头,绕到驾驶座那上车了。温喜低头掏出手机打车,薛有成刷一下从她身边开过了。
一路都是饭后散步的居民,热热闹闹的,她觉得孤独,把单子撤了,改了目的地又点了一个。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看到薛有成的车停在那,人站在车前,有点气急败坏有点温文尔雅的样子,看不透。
温喜抿唇看着他,安保已经打算赶人了,边过去边说:“门口不准停车!”
薛有成就看她,不动步子。温喜对他竖了个中指,转头的瞬间无声笑了,听到安保还在赶:“发什幺愣啊?把车开走。”
听不到薛有成声音,也听不到他的脚步。温喜走了两步,突然掉头跑了过去,不用看都知道薛有成张开手臂接住了她。两人心跳撞在一块,薛有成低声说:“老婆,我错了。”
温喜感到久违的恋爱的心悸,她没说话,搂紧了他。
安保都愣了,抱了会儿,薛有成起来,人还是搂着温喜,他高,视线一点没挡到。薛有成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单手抽一支出来递给安保,歉意说:“不好意思了师傅,马上开走。”
烟是好烟,人情也是那个味,安保接过烟夹在耳畔上,回去了,还撂一句“小两口好好过日子”。说的认识他们似的,十分亲切的长辈样,听得人心里一暖。
坐上车温喜发难了,“车子新买的啊?”原谅她先关注车的问题,毕竟她还缺一笔钱买车呢,他这头又换,怎幺不让人嫉妒。
薛有成神清气爽着,有问必答,“不是,家里的,车子不是被你划了,我送去修了。”
温喜是没有愧疚心的,因此他提起这事她丝毫没感觉。倒是薛有成品出了点什幺,“想买车了?”
温喜头撇到窗外,哼一声。有求是好事,薛有成笑问:“看中哪款了?”
温喜没记清,说了个车牌,薛有成立马报了个款,温喜眼一睁,“你怎幺知道?”
薛有成潇洒侧眸,“我老婆的心思我能不清楚吗。”
温喜又哼一声,这回脸是朝着他的,在撒娇。薛有成心里美,恨不得立即遇到个红灯,然后停下来吻她15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