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恩脱掉了她的衣裙,擡起她的脸,抚摸她柔嫩的肌肤,双手往后游走,穿进了她的发间,在她还痴愣时,倾身含住了她的唇。坚硬的胸膛压着她的柔软,把她的浑圆挤得变了形。
“唔......”她双目圆睁,下意识收手,揪紧了他的腰身。
身体像被点着了一般,炽热难忍,她束手无策,只能死死地抓住他,视线越来越模糊,全世界只剩下了他灼热的气息和眼前晃动的发丝。
他吸吮她的唇瓣,舌扫过唇面,来回舔舐,仿佛在描摹她唇上的纹路,一丝一毫,细细品味。过了不知多久,他探进她的口中,灵巧的舌在她的牙龈和上颚滑了一圈。
她像被雷电击中,一股酥麻感从口腔钻出,沿着颈椎骨一块一块往上跃,直冲到了脑门,下身涌出一股又一股的液体。
头皮发麻,她颤抖着闭上了眼,任由他的舌侵占她的领域。
开始时,他的舌尖是和她轻触,接着又绕着她的舌打转,然后上下左右逗弄她,最后往她舌中部狠狠一压,仿佛被鞭子抽中了脑门,她惊得直哆嗦。
他的唇离开她的脸颊,来到她的下颌,一点一点舔过,向下移动,下巴青色的胡茬密密地扎在她娇嫩的脸蛋上,好似一把刷子在不停地肆虐、挑逗着她的情绪。
接下来,他的头移向了她的脖子,宛如啃噬战利品一般作弄她,故意用牙尖刺她,然后用牙齿在她颈子上磨来磨去。
好痒,又痒又痛,她难受得不行,却也没吭声,闭着眼、缩着肩,默默承受他的热情。
酒水似乎在她身体里发酵了,无数热气在血管里乱窜,头像要裂开一样又胀又痛。恍惚中,眼前青烟骤起,束缚道德和理智的封印粉碎,魔鬼就要从瓶中释放。
他亲吻她精致的锁骨、微凹的颈窝、削薄的双肩,一直向下,来到她丰满的胸部,张嘴含住了她的蓓蕾。
“呃......”一时间接受了太多刺激,她忍不住呼出声来,脚尖绷直,指尖发麻。所有感官都打开了,她体验到了极致的享受。
好兴奋、好刺激,她如同大海里的一叶孤舟,在他的掌控下浮浮沉沉,迷失在了情欲的浪潮中。
雪白的丰盈上留下了一连串的湿痕,被舔弄啃噬得酥酥麻麻的,她的手往上移,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的背,感受到了那里致密的肌肉纹理,一块块的劲肉鼓起膨出,界限分明,彰显着雄性的力量。
他褪下她身上最后的束缚,伸手探进了她神秘的幽谷。她虽长了一副东方面容,但和大多数西方女性一样,私处打理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毛发,圆润丰泽,触感极佳。他的指尖往缝隙里探,在一片湿润中找到了那颗小小的花核,开始慢慢揉捻。
熟练的撩拨让她神魂颠倒,动情不已,不禁呻吟起来,像小溪淌过卵石,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
“求你。”她乞求着,声音又软又糯,不停扭动着身子。
“求我什幺?”他问,鼻息越来越粗重,仿佛在进行某种倒计时。
“求你,不要折磨我了。”她嘤嘤呜呜地说着,快要哭出来了。
她眼角含泪,哼哼唧唧,娇柔的嗓音成了他最好的催情剂,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腾出一只手扯掉了身上的平角裤,重新覆在她身上。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承诺般说:“马上给你。”嗓音因压抑而变得嘶哑,好似打火机滑轮的摩擦,“滋咔”作响,点燃了情爱的火花。
陈景恩的一只手越过她的肩,将她牢牢搂抱,掌心和她的后背贴合,严丝合缝,不留一丝间隙。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软绵细腰,偾张的欲望抵在了她的幽穴入口。
他的鼻息粗鲁地喷在她耳侧,嗜血的寒芒在眼底跳动,像盯上猎物的鳄鱼,要把她这只可怜的小家伙生吞活剥,整个咽进肚里。
车外的雨时大时小,淅淅沥沥,烟雨朦胧,天地间仿佛织起了一帘细密的雨布,遮挡了夜的颓废。
雨珠溅在地面,开出了一朵朵白色小花,优美淡雅,洗净了城市的喧嚣和繁华,只剩下临窗的馨烈。
路灯的光斜斜照了过来,刺破了黑暗,映在了车窗上,水痕密布的玻璃窗上一片晶莹闪动。
窗内,两个被情欲控制的人紧紧相拥。
他顶开她的双腿,挤进她的缝隙,腰身不顾一切地往下沉。
“呜——”
坚挺的欲望一点一点进入她逼仄的通道内,又酸又胀,让她难以承受,心慌意乱,双手似乎不受大脑指挥一般,拼命揪住了他。
像是意识到了什幺,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卡在了中途,进退不得。
“为什幺不告诉我你是第一次?”他急速喘息着,努力控制力道,很怕伤到她,俯在她耳边诱哄着:“别怕,一会儿就好,放松,放松。”
他忍了下来,等她适应了好一阵,才又耸胯,往里深入了一些,大半根器物没入了她的身体,密密麻麻的快感爬满全身,他深吸气,下身被炙热包绕,像进了温泉一样,紧致、嫩滑的触感让他颤栗不止。
“嗯......”她不停呻吟,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
她的乌丝又浓又密,沾了水渍,散在座椅上,像瀑布一样垂落,一根一根,如蔓藤一般缠住了他。
陈景恩有霎那的走神。感觉自己来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沼泽,明知向前走是错,却义无反顾踏了进去。黑色蔓藤瞬间将他捕获,缠上他的身躯,扎进他的皮肤,他无力抗拒,血顺着蔓藤淌了出来,浇灌出一朵艳丽无双的玫瑰。
“放松,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他咬着牙,额侧青筋弹跳,快被她夹射了。
从她的身体里抽出,他冷静了一会儿,再次没入。
身体仿佛被劈开了,她又慌又痛,明明听到了他的话,却茫然失措,脑子里像团稀糊一样。迷糊中,她颤巍巍地擡起手,插进他滴水的棕发里,湿漉漉、冷冰冰的感觉传到了身上,却没熄灭她和他的热情。
深沉的欲望再也掩饰不住,他的眼中似有万马奔腾。松开双手,伸到了她身下,抓起她的臀瓣狠狠压向自己,直接挺送起来。
急切的速度、绝对的力量,无需压抑、无需伪装,累积了许久的荷尔蒙找到了绝佳的宣泄口,尽情释放。
他亢奋得像只发情的兽,饥肠辘辘时找到了可口的晚餐,兴奋到了极点,忘却了人类的矜持,只能凭动物的本能行事。
再次复上她的唇,重重碾压,发了狂一样啃咬,弄破了她口里的粘膜,血腥的气息灌了两人满嘴,铁锈味四溢,鲜红的液体顺着唇角滴落,滴在皮肤上,溅起了一点一滴的血色霜花。
她是镜中花水中月,是阿忒的化身,会让他在邪恶和谬误中越行越远。他知道不该这样,理智让他退却,手却不由自主地将她牢牢锁住,让欲望一再深入。
他的话是撒旦的谎言,他的动作是魔鬼的诱惑,疯子才会当真,她却仰起身,配合着他,颤抖的手滑下他的后脑勺,把他结实的后背紧紧揽住。
陈景恩满脸通红,喘着粗气,用英文和广东话轮流说着一些下流至极的话,最后发疯了一般把车窗全部打开,雨水灌了进来,“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车厢里满是水气,冰冷潮湿,却一点也没浇灭他们心中的火焰。
杜蓓琪想,她也跟着疯了吧,雨滴打在脸上,不觉得凉,反而有种放纵的快感,让她欢呼雀跃、欣喜若狂。
热量不停燃烧,两人在雨夜狂热缠绵。
看出她快到了,陈景恩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手指按在了她的花核上,打着圈摩擦、揉捏、挤压。
“啊!”她惊呼,下身开始抖动,有那幺几秒,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做些什幺。
一道惊麻感滚过躯体,像重型机车将她碾压,带来了绝世无双的冲击。阴道在痉挛、肌肉猛烈收紧,她的眼瞳缩成了针尖大小。
开始她只有轻微的动作,接着是剧烈的震颤,每一寸皮肤都在颤动,每一块肌肉都在起舞,整个躯体像地震中的大地,高高低低起伏着。
陈景恩看着她,把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尽收眼底,继续抽插的动作,手仍然在她的花核上转圈,努力延长她的快感。
她的头发在颤、四肢在颤、身体在颤,连每个毛孔都在颤,感觉雷啊电啊怎幺的全砸在了身上,汗毛纷纷竖起,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我要死了。”她哭出了声,一口咬在他肩头。
痛感传来,他哼哼,却没有躲避,反而安慰她道:“不,你不会。”
见她到了高潮尾声,他擡手抚上她的后背,轻轻拍打、抚摸,接着又把她搂在怀中,似在安抚一个初生婴儿般温柔细致。
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止住了哭泣。
“好了吗?”他轻声问她。
“什幺?”她睁着迷蒙的大眼,不解地看着他。
他的唇贴上她的脸,邪气地说:“我还没到,这一次,轮到我了。”
说完,他把她放在座位上,扶起她的腰,继续刚才的动作。
眼前似起了疾风骤雨,他迅猛地挺送,每一次都是狂烈的撞击,每一次都有酥麻的触感。就像在加拿大和美国一些州合法的marijuana,吸食后会让人到达绝佳的兴奋点,堕落、颓靡,无可救药,却一再想要。
继续,再继续,不想停,不愿停歇,身体在呐喊,释放出绝无仅有的火辣激情。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杜蓓琪浑身酸软、疼痛难忍,再也经不起折腾时,他终于来了感觉。
前所未有的快感席卷全身,他闷哼一声,在她耳边重重喘息,臀部夹紧,一股股的灼热喷向她通道的尽头。
仿佛有无数烟花在脑中爆开,随着龙卷风四散开来,极致的爽感让他面部表情僵硬了几秒,针刺般的感觉从下身升起,飞速扩张,很快充盈了全身。
快意涌动,密密匝匝,让他无法承受,一瞬间有了幻觉,看到了多年前那个让他心动的女人,一样的亚裔面孔,一样的长发飘飘。
身体借由本能继续耸动,直到最后一滴液体射出,他痛快到了极点,每一块肌肤都火热沸腾,每一个细胞都畅快淋漓。
心,史无前例地狂乱跳动,让他意乱情迷。从未......从未获得过如此持久的高潮,像是来到了世界的尽头,什幺礼义廉耻、什幺道德修养,通通不顾了,即使宇宙爆炸他也不愿理会,只想拥有这一刻的欢愉。
杜蓓琪很困,被酒精烧得头脑不清,等他停下来时,她已经闭上眼,陷入了半睡眠状态。他一手撑在座椅上,身体轻轻复上了她,用自己的气息将她包裹。
风花雪月是什幺,他从没认真想过,也许就是此时此刻,陌生人之间的拥抱,恣意的纵情,全世界都黯淡了,眼里只能看见如妖精般美丽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