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阎王?没那么容易。
正准备受死。
忽然老焦背后一个大个把他扑倒,压在老焦身上,老家丢掉了手中的铁铲,竟翻不了身,老许和小二见有人帮忙,不知是去帮老焦还是摁住我。
在他俩犹豫间,我一脚踢在老许小腿,一个翻身跳了起来,和小二掐在一起。
老许从地上爬起来,又过来攻击我。
双拳难敌四手,我一个人对付老许和小二很吃力。
不过尚不至于被困住。
可是不到几分钟,三人却发现躺在地上的老焦不再挣扎,再看骑在他身上的人,竟然是傻子。
傻子掐死了老焦。
这让老许和小二愣住了。
你们愣住了,老子不能跟你们一样傻,一脚一个都踢在俩人的老二上。
瞬间两个都跪倒在地。
我从地上捡起老焦掉的铁铲,一棍打晕了马虎二,又一脚踢躺下了老许,这才过去拉傻子。
傻子还在用力掐着老焦的脖子,而老焦早已没了反抗。
一问老许,交待了一切。
王哥承诺只要老焦和老许,找个机会弄死我,就放他们出去,另外马虎二和其他几个也被承诺给了好处,于是这几天他们一直在找机会下手。
前几天下井,我一直跟小栾和刘海儿等人在一起,三队现在服我的人比较多,只要跟大家在一起,他们就没机会下手。
今天这几个人是瞅准了机会。
此时我正一个人在矿洞深处歇着,老焦看准了我身边人不多,又以副队长身份偷偷通知其他人到矿井边去吃午饭,留我一个在矿洞,准备下手。
谁知曾受过我鸡屁股之恩的傻子惦记我这个队长还没吃饭,就跟着老焦三人后面来找我,见到我被三人控制,才出手扑倒了老焦。
老许一个劲地求饶,还说老焦已经死了,求放过他一码。
看这三人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当初你们想对付老子,老子当了队长放过你们一码,还给你们福利,你们反过来对付老子,今天你们仨都别想活着出去。”
我叫傻子把老许和马小二捆了,傻子找不到绳子,就把老焦的裤子扒了,然后又扒了老焦的袜子塞住马小二的嘴。
我又让他把两个不能动的弄到井边。
傻子力气真大,一手提一个,马小二和老焦就被拎起来了。
老许被捆着自己走到井边。
我知道三队里还有几个王哥的眼线,但是没难为他们,对众人说到:“这仨人想整死我,我干死了俩,老许说以后在队里给我当狗(其实没说),以后我的活都给他,你们的活也给他。”
见众人错愕的表情,我冷冷地继续说到:“以后还有谁想对付我,下场跟他们一样。”
中午之后,我叫大家都别干活了,等着晚上升降机再开启。
马小二没真的死,迷糊了几个小时,醒了过来,翻身的时候,把守着他的人吓了一跳。
起来之后发现头被敲了,很疼,身上又被绑着,嘴里堵了老焦的袜子,说不出来话,又安静下去。
一下午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我,直到升降机重新开启。
上井前,我叫大家把瓦斯灯和矿灯帽都弄坏了。
地上井口边,王哥的亲信郭品和秃子都不在。
打手们看到老焦的尸体和捆着的老许和马小二,都不知道啥情况。
“强哥,这咋的了?”木头上来问我。
“他仨打架,马小二把老焦打死了,老许打坏了所有人的灯。”
“啊?”这他妈明显就是扯淡,只是打手们此时不敢做判断,只好压着众人回小院儿。
此时,王哥带着俩小弟还没回来。
木头和亮子按照我的指示,把马小二吊在院里,剥光了衣服,大雪天就这么冻着。
老焦的尸体放在院子当中,吓得李婶儿不敢出屋。
老许跪在三队宿舍门外,我静静等待王哥回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打手们第一时间报告给了胡老大,胡老大得知以后,赶忙开车来到七队,几乎和王哥同时进院。
“怎么回事?”胡老大向我质问。
“老焦和马小二在底下打架,老焦被打死了。”
胡老大也蒙圈了,不过看着王哥诧异的表情,又看我自信的神态,估摸出了大概。
在王哥发火之前,胡老大先下了判决。
“把这个(老焦)扔后山去,这个(马小二)就这么冻死他,那个(老许),把灯都弄碎了,罚他一年工资。”
胡老大下了指令,王哥也没法再插嘴,知道自己计划失败,这个哑巴亏只能自己吞。
老许被打手们带走,打了一顿,关了小黑屋。
而马小二,就这么冻死在院里。
当晚胡老大没在七队,第二天一早,我以三队矿灯都坏了为由不出工,又在小院里自由出入,王哥见了,本想过来打我,看我这腰杆子硬,心里寻思,定是胡老大给我撑腰,愣没敢管我。
下午胡老大又来了,王哥见了胡老大,又气又怕,带着人下山去了。
这时胡老大才把我叫进了办公室,私聊。
“你到底想闹哪样?总队长都给你干了,咋还出事呢?”胡老大质问到。
“胡哥,咋回事,你心里也有数吧。”
胡老大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到:“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这话我得问你,本来我就想在这儿混到出去,这不都被人逼的么。”
“你……想不想跟我干?”胡老大又问到。
“本来不想,现在……胡哥,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此言一出,似窗户纸被捅破。
“呦呵,你还挺有来头是咋的?”胡老大被我逗乐了。
“哎,明人不说暗话,那天陆子来找你是不是为了我。”
胡老大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冷静了一会儿说到:“是。”
“能跟我说说么?”
“这事儿应该你跟我说说吧?”
我呆了几秒,回答到:“你要是知道陆子来干啥的,那你就应该对我全都了解了。”
“呵呵,我知道你是谁,不过,我不清楚细节,嗯?李嬴强?”
“好,既然你知道我叫啥……那……我是严六爷安排到松原去弄徐仝刚的,他妈玩大了,给他弄死了,后来严六爷说保不了我,让我自己跑路,误打误撞到你这来了,反正在这与世隔绝,我就在这躲躲风,后面的你都知道了。”
“呵呵,这我都知道了,我想问的是……细节,比如你是怎么弄死内个徐仝刚的。”
“胡哥,你认识严六爷么?”
胡老大弹了下烟灰说:“哦,知道,但是没见过面,我跟子琳是战友……”
“陆子……琳?”
“啊对,我们都叫他子琳。他那天来呀,说是来找失踪人口,我这帮战友干啥的都有,他们知道我干挖煤的,也知道我这的人都是咋来的,所以有人找人会找到我这来。”
“那他干嘛亲自来?”
“可能是他怕我不认识你,所以亲自来找一找吧。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胡哥,你要是知道严六爷是什么人,就不奇怪我怎么来的了吧。”
“你啥意思。”
“严六爷是什么样的人,徐仝刚又是什么样的人,你觉得是我能对付得了的么?”
“你是说,徐仝刚是严六爷弄死的?”
“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其实我……啥也没干。”
“那你是替罪羊了?”
“我可没这么说,恐怕我连替罪羊都不够资格。”
胡老大抽了一口烟又问到:“那你子琳来找你,内天为啥不跟他走?”
我深呼一口气回答:“哎,我也不知道他的来意是善是恶,如果不是要我回去办事儿,而是要我命咋办?”
其实我当时也是没认出来陆子,不过就算认出来,我也不会当场跟他走。
“这不能吧,你给他办事的,怎么还能要你命?”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问你,他那天来说要找什么人了么?”
这一下把胡老大问住了。
“没有,我也纳闷这小子找个人怎么亲自来一趟。内天我是问了半天,他才说了你的名字,又说你是严六爷的手下。我一猜就是你。”
“那你为啥没把我供出去?”
“我看你没自己跳出来,估计你可能怕他。”
“胡哥,我跟你说,他们严家做的是大买卖,我就是他手下一颗棋子,他想让我啥时候走,就得啥时候走,你说我没弄明白,敢跟他回去么?”
“好啊,好你个李强,我胡老三果然没有看错人。我实话实话吧,我是想留你,你留下来帮我,严六爷能给的我给不了,但跟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胡哥,我有的选么?”
“哈哈哈哈哈哈,行,放心,你有本事,到时候嫌我这庙小,我不耽误你前程,现在你要是不打算走,就留下来帮我,你老婆不是快生了么,需要钱,需要人,三哥这都给你安排明白的。”
“行,胡哥,额不,三哥,这院里就你一个明白人,你放心,我李强做事讲良心,你待我好,我保证给你办明白,你不就想弄王小个子么,包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