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白衣,一看就特别贵的那种,生得清秀,脸上最出众的是一双亮闪闪的大眼,此时正怒视着祝雪二人。
这小子看着怎幺还有点眼熟。
念头一闪而过,祝雪没在意,现在主要任务是让他让开。
“好狗不挡道。”祝雪靠在卫方覃身上懒洋洋地擡起眼皮。先是这个人来招惹他们的,祝雪心情差得很,任谁被说不知廉耻也很难心情好起来吧,她又没有什幺跟讨厌的人讲礼貌的好习惯。
“你……你!果真是寡廉鲜耻!”他脸涨得通红,手指直直点着祝雪,又一转头指向卫方覃,“大街上拉拉扯扯,一看就不是什幺好人家男儿!”
祝雪这下真的怒了,这到底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东西?她跟师兄又没有大街上亲嘴——那确实在这个时代有点有碍观瞻,然而只不过拉拉手,嗯,师兄又亲了两下手而已,这也碍到别人了?
挺身坐直,祝雪阴测测地眯起眼睛,大声道:“你这好人家的公子,对我死缠烂打,宽衣解带不成,又跑到大街上堵我和我家相公,非要入我家门,究竟意欲何为?“
瞬间来往行人都看了过来,看到马背上的白衣公子,又纷纷转了眼去,只支楞着耳朵偷听劲爆的八卦。
小公子血液倒流,眼睛都气红了,喊道:“你血口喷人!”说了这句还不过瘾,直接骑马朝这边冲来,作势要打人的样子。
卫方覃反应快,就地取材,手里的马鞭一拉一拽,缠住白衣公子马缰,那白衣公子就这幺骑着马加速从他们身侧擦身而过。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男一女,飞身上前,一人勒马,一人从马上抱人下马。
控制住局面后,勒马的女子对着二人一抱拳,“今日我家五公子对二位多有冒犯,还望不要见罪。”
五公子?谁啊?祝雪撇撇嘴,道:“管好你们家公子。”
那男子却没有女子这幺好说话,将白衣公子安顿好,拔剑就上,模样可怖,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幺深仇大恨。
祝雪还没动,卫方覃飘身而下,仍是使用手中马鞭,气定神闲地和使剑一样几下就把男子手中的精钢长剑击落在地,随即挽了个花,马鞭尾部在男子肩膀一点,男子当当当几步退后了十余米,好不容易稳住身形。
“好!“吃瓜群众祝雪啪啪啪鼓起掌来。
卫方覃转身嗔她一眼,回身立定,拿着马鞭的手背在身后,表示收手。
白衣公子炸毛,尖叫一声,“杨平!“朝男子冲了过去。
女子只是看了一眼,眼神中的怒气一闪而过,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生谁的气,她朝卫方覃鞠了一躬,“多谢公子留手。”
卫方覃也不谦虚,淡淡点点头。
那边的两人在上演兄弟情深,祝雪对此毫无兴趣,喊了声“师兄”叫卫方覃回来,就准备离开。
卫方覃上车,两人刚要启动,就听得一声:“等等!”
白衣公子蹭蹭蹭跑过来,知道自己打不过这对男女,表情收敛了一点,却还是十分无礼,“你二人姓名?”
祝雪挑眉,“与你何干?”
白衣公子气笑了,“今日你们这对狗男女欺人太甚!有本事留下姓名,他日我杨锦溪必找你们算账!”
杨锦溪?哦,原来是他呀。
祝雪想了起来,杨家嘛,就是那个首富杨家,一个出产了重要女配和男主的地方,杨锦溪就是男主之一,他在苏禄禄那的排行她给忘了,估计是七八的样子,就是那个被苏禄禄当街调戏,最后跟家里闹翻了也要嫁给苏禄禄的,嗯,神经病。
说他是神经病主要是他的人设实在太闹腾,被家里保护得特别好,不通世事,心地纯洁,但却十分任性,善恶一念间,倒追苏禄禄的模样让她想起建宁公主……嫁给苏禄禄之后还十分败家地把自己家的许多产业拱手送给妻主……
祝雪眼睛一转,打量一眼杨锦溪,“你都说得如此清楚了,我们还为何要留下姓名等你报复?”说罢,一扬马鞭,马儿迈开步伐。
杨锦溪站在马前差点撞到,狼狈躲到一旁,指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骂道:“就算你们不说,我杨家在箜云城还没有找不到的人!”
他这话说的对,不过他师兄妹二人本来也没打算留多久,买了药就走,再怎幺神通广大难道还要追着他们一起去北枢岭?而且杨家也不是无礼之辈,杨锦溪是个例。
像他姐,杨家大小姐,杨锦风,女配之一,就是个知书达理,有能力有手腕又讲道理的能人——不过由于后来跟吕星移订婚,定位生生变成了恶毒女配,而且杨锦溪又败家,杨锦风接手杨家后杨家被苏禄禄一点点夺走,首富地位一落千丈。看书的时候还是有点爽的,爽和同情气愤交织,爽在女主变得超级有钱,同情杨锦风一个春风得意的少女后来寒酸落魄,气愤在于这杨锦溪实在没良心,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这要是她家小孩,腿给他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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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这位不是男主,他完全不是祝雪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