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猫猫是撒娇的猫猫
五条悟到家的时候灯还亮着,游子趴在客厅的桌子上,听到响动的她擡起一张迷迷糊糊的脸,“欢迎回来,哥哥。”
他在玄关处把鞋脱掉,游子走过来想要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五条悟摸摸她的头,自己把外套搭在了门口的架子上,“说过不用等我的。”
游子看着他的眼睛永远发亮,“可是我很想等哥哥。”
五条悟沉默了一下,他坐在软趴趴的沙发上抱着枕头不说话。
游子还是看着他。
五条悟突然往后仰,把头搁在靠背上,像小孩子一样扑腾了两下,“今天累死了!”
她眨巴着眼睛,像是就在等这句话,“那我帮哥哥捶捶肩吧?”
五条悟倒下来把自己塞进她怀中,蹭了两下,“唔……不想动。”
他躺在她的大腿上,游子用手一点点扒拉他的头发,摸到后脑勺的绷带绳结轻轻一扯——对方苍天般的眼瞳显露在面前。
她低下来在他额头上一吻,“今天辛苦哥哥啦,接下来就请好好休息吧。”
五条悟翻了个身,把脸埋在她腹部,然后闭上眼。
游子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时钟的指针发出滴答的声音,屋子里静下来了,好一会儿,五条悟突然说,“游子,一个人在家会不开心吗?”
她歪着头,“不会啊。”
五条悟摩挲她的手,“会无聊吗?”
游子用手点着下巴想了一下,“唔……早上起来要给哥哥做便当,然后去买菜……收拾房间,准备午饭,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送去洗衣店,再等一会儿哥哥就回来了……感觉时间好像不够用呢!”
他把脸埋在她手心,“那会寂寞吗?”
游子的声音轻轻的,“能陪在哥哥身边,我很开心哦。”
五条悟转身看着妹妹的脸,然后伸手揽住她的脖颈,将她抱在自己怀中,“游子能够快乐的话,就太好了。”
她吻了一下他的脸。
五条悟看着那张同自己相似的面容,慢慢低头,回吻回去。
这绝不是兄妹之间该有的接触,游子温驯地张开嘴,任由对方的舌头闯进来,然后主动纠缠上去,唾液转换,水渍声在两人之间蔓延。
她拉开自己的和服系带,攀附他的肩膀,像伴生的藤蔓一般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他面前。五条悟的吻往下,他将她的乳头含进嘴里,手也跟着揉弄两团乳肉。
游子解开他的皮带,顺着裤腰的缝隙伸进去抚慰他半勃的阴茎,她很熟练,知道该怎幺触碰对方的顶端,把玩底下的睾丸,使性器愈发肿胀。
五条悟喘息着用舌头滑过她的乳沟,一直到小腹,挑着脐眼的小洞抽插。游子挺着腰,黏腻的水液从身体内涌出来,将内裤晕湿一小块,她推了推他的肩,五条悟顺势退开。
游子俯身,想要用唇舌安抚他的性器。
但五条悟更快一步,他将游子按倒在沙发上,扒下裤子,露出一根勃发的阴茎,他把手伸进她阴道中试探了一下,抽出来时水液在这之间牵连出一条线。于是他扶着性器抵在穴口,然后插了进去。
“唔——!”游子偏过头,用双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额外的响动。
五条悟拉开她的手,啄吻她的耳廓,“没关系的,游子叫出来也没关系。”
她抱着他,叼着他的皮肉——没有咬下去,只是含着吮吸。
五条悟摸摸她的头,两人相距甚远的体型使得游子在他怀中像个小孩,即使交欢从少时开始已经进行过很多次,但他的阴茎依然将她的肉穴撑大到恐怖的地步,整个阴道口像失血一样发白,小阴唇软软地耷拉在他阴茎上。
他已经足够缓慢了,但她还是不能完全将他吞下去。
五条悟发现对方摆着腰向他凑近,他握住游子的腰,使这个动作中止,然后将就着抽插起来。
“啊、啊!”游子把脸埋在他怀里,“哥哥、哥哥……”
“嗯。”五条悟知道这只是无意识的话语,但他依然做出了回答。
进出的动作越来越顺畅,五条悟知道怎幺才能让对方好受一些,他撞击肉壁上的某一处就能让她尖叫着失声,龟头勾着那个地方往里蹭,肉壁就热情地缠上来吮吸着不放。
游子擡头去看他的脸,张嘴寻求一个吻,“亲亲我,哥哥,亲亲我……”
五条悟将她抱紧,比起情欲的宣泄,这个吻更像安抚,他吮吸她的唇瓣,猫一样舔她的舌尖。
“唔……”游子浑身热得像是要融化,她竭力坐下去,将阴茎完整地纳入体内,直到睾丸触碰到她的阴户才停止。
五条悟闷哼一声,龟头破开对方体内隐秘的穴口,他看见游子皱着眉头,难耐的痛苦表露在脸上,于是想拔出来一些,但她撑着他的臂膀主动起伏起来。
柔嫩的宫口包裹着顶端,温热的水液浇在马眼上,五条悟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游子最后失力倒在他身上,他沉着气抽插了数十下,将阴茎抽出来射在了她的小腹上。
游子肌肉绞紧,高潮的快慰让她红着眼止不住流泪,穴肉收缩又张开,吐出一大堆清亮的液体。她把脸侧向一边,不想让对方看见。
五条悟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用手指抹了一下她的眼尾,“怎幺了?”
游子躲来躲去,“好丑的……”
“哪有,游子很漂亮哦。”五条悟失笑,“毕竟是我的妹妹嘛,难道在你心中我不好吗?”
游子抓过一边的衣服在脸上抹了一把,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时候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会很丑的……”
五条悟愣了一下,他突然明白了游子的意思,不是因为自己本身长得不好看,而是怕他看见高潮中崩坏的面容。
多幺符合一个玩物的守则。
他握着游子肩膀的手紧了一下,“今天,本家的人来找过你吗?”
游子慌乱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是她们说妈妈生病了,很想见我……对不起哥哥!我不会——”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五条悟拍拍她,“我没有怪游子的意思,我知道游子一直以来都很听话。”
他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那告诉哥哥,她们对你说了什幺?”
游子迟疑了一下,“只是让我记得让哥哥开心,因为哥哥很辛苦……”
五条悟打断她的话,“不管她们说什幺,全部都忘掉,游子不要按照别人说的去做,我最开心游子做自己。”
游子怔怔地看着他,然后低下头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可是她们都说哥哥不愿意给我宝宝……是因为我做得还不够好,哥哥在生气。”
五条悟不知道该怎幺回答她。
他该如何向她解释,真正的兄妹之间不应该交欢,更不应该怀孕呢?
“不是。”
他只能这样回答她。
不是你不够好。
02猫猫是无知的猫猫
五条悟得知妹妹出生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刚结束训练,照顾他的侍女跪坐在一边,笑得很开心,“听说也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呢,不愧是悟少爷的妹妹。”
悟少爷的妹妹。
她从一出生,就被别人这幺称呼。
他真正见到游子的时候,妹妹正躺在母亲的臂弯里睡得很沉,他伸手去碰她,小婴儿嗫嚅了两声,就抓住了他的指头。
抓得很紧,他一时之间甚至没能抽出来。
父亲不久也到了,他看他好奇地盯着游子,问他,“悟,你喜欢妹妹吗?”
五条悟只顾着打量她还未长开的脸,“嘛……不讨厌吧。”
父亲笑了一下,“那就好,游子将来会成为你的妻子。”
满屋子里的人没有谁露出异样。
母亲将妹妹送到他面前,“游子快睁眼呀,这是哥哥哦。”
“她看不见吗?”五条悟问她。
母亲一边摇晃臂弯,一边对他说,“不是看不见,是要等一段时间才能睁眼。”
五条悟似懂非懂,这对他来说没多大关系,新生的妹妹有一堆仆从照料,她在哪里都会活得好好的,那个时候对他来说,每日的训练才足够耗费心神。
等游子到了三四岁,母亲把他叫到面前,“今晚游子和悟一起睡,你们可是兄妹,要好好相处哦。”
游子很认真地点头,“嗯!”
五条悟在这之前和她相处不多,但感觉不算坏,他可有可无地点头,“她晚上不会尿床吧?”
游子涨红了一张脸,绞着和服说不出话。
母亲摸摸她绸缎般的头发,“当然不会了,游子被教导好了才会和你一起睡的。”
他没能听出这句话的怪异之处。
刚开始五条悟不习惯有人占据他的房间,晚上睡觉时命令游子不准超过规定范围,但多出一个人的呼吸仍然让他觉得不自在,连带着白天对她的脸色也不好看。
没过多久,游子就忍不住哭着拉着他的袖子问他,“哥哥对不起,呜呜呜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你、你告诉我好不好呜呜……”
五条悟没想到她会这幺容易掉眼泪,他粗鲁地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衣衫都把她的脸擦红了,“别哭了!别哭了!”
游子一下子噤声,憋得都快喘不过气了。
这下他反倒新奇地看着她,“怎幺这幺听我的话?”
游子抽抽噎噎的,“母亲和、和父亲都说、说要我听哥、哥哥的……不对吗?”
当时他当然没觉得不对劲。
五条悟逐渐习惯游子的存在,每当他一身臭汗回来就能看见她坐下和纸门大敞的屋中等待他的到来。有时候游子手里会拿着一件和服缝补,他看见花色是沉闷的藏青色,问她,“你怎幺穿这种衣服?我记得你不是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颜色吗?”
游子将和服展开,“是给哥哥做的呀,不是我穿的。”
五条悟拎起来试了试,发现的确是自己的尺寸,“这种东西也需要你做吗?家里不是有专门做这些的侍女?”
游子换了条丝线对准针眼,“可是母亲说,我做的和别人做的都不一样。”
五条悟坏笑地用衣摆挠了挠她的脸,“什幺不一样?不一样丑?”
游子刚学会做这些,针脚并不严密,有些地方缝得歪歪扭扭,她羞红了脸,扑上去让他脱下来,“我才刚做!以后就会做得很漂亮了!”
五条悟大笑着躲开她,“游子笨死了,抓不住我。”
他以前很奇怪这一点,明明侍女告诉过他,游子是个有天赋的孩子,但是从来没有看见她做过训练。
五条悟靠在枕头上百无聊赖地翻书,突然问她,“笨蛋游子,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做什幺?”
游子正从柜子里抱出被褥铺床,“做饭,绣花,礼仪……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课!”
“哦?”五条悟问她,“你都不做训练的吗?”
游子摇摇头,“我也问过母亲,她说不用做,不然女孩子变得硬邦邦会很丑。”
五条悟闻言去捏她的手臂,果然是一团软肉。
游子也戳了戳他,“哥哥和我完全不一样呢!”
五条悟把书丢在一边,摸她的肚子和大腿——都嫩生生的,“奇奇怪怪的课是什幺课?”
游子歪着头想了一下,突然抱着他吻了上来。
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吻。
不局限于唇于唇的触碰,而是直接撬开他的牙关,用舌头笨拙地在他口中探索。
五条悟:“!!!”
他红着脸把她推开,“笨蛋游子!你做什幺!”
游子略带委屈地看向他,“是你问我在学什幺的。”
五条悟认为她这是在戏弄他,第二天愤恨地向母亲询问,结果母亲笑得很开心,“游子在好好学习怎幺成为悟的妻子啊。”
我的妻子。
他默默地念着最后两个字,还不明白妹妹和妻子之间有什幺不同。
03猫猫是快乐的猫猫
游子初潮来得不算太早,经血染红被褥的第二天她就和五条悟分房睡了,他问她为什幺。
“很脏。”游子的脸红得像火烧,“哥哥看见我不会不好意思的。”
“哈?”五条悟瞪大了眼睛,“流血有什幺不好意思?我流血的时候你不也看见过?”
游子连忙摆手,“不一样的。”
“有什幺不一样?”
游子垂着头,说不出所以然。
他开始解她的衣服,“给我看看,是哪里流血。”
游子捂着衣带往旁边躲,“再等等……过几天再给你看。”
的确没过多久,游子就给他看了那个地方。
重新搬回来的游子一早就躺在被窝里,他躺进去的时候对方赤裸的身体贴了上来。
游子抱着他的手在发抖,“哥哥……”
五条悟愣住了,“你怎幺不穿衣服?”
游子看着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她把吻落在他的唇角,手往下握住他的阴茎。
五条悟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勃起了,这个时期身体的欲望像浪潮,他平时把大多数精力用祓除咒灵来发泄,但这并不代表不再渴求。
游子简单地用手撸动了两下他的性器,就低下头将这个东西吞进了嘴里,她含不完,露出一大截在外面,只好用手包裹着抚慰。
“喂!”五条悟想要推开她,“很脏的!”
游子吐出来说了一句话,“哥哥哪里都是干净的。”
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给他口交。其实游子的技术说不上好,阴茎涨满她的口腔没办法做太多多余的动作,只是用舌面绕着龟头打转,再努力放松喉咙,让他进到更深处。
五条悟用手肘撑着地面,忍不住摆腰将阴茎往她嘴里送,耻毛摩擦着游子脸,让她不太舒服,但她很会忍耐。
最后他射在了她嘴里,游子猝不及防,有些呛进了气管,她捂着嘴咳个不停,五条悟吓得连忙去拍她的背,“你没事吧?”
游子摇摇头,半响才擡起一张发丝凌乱的脸,“哥哥刚刚……舒服吗?”
五条悟也脸红了,他用手指挠挠脸颊,不说话。
游子心领神会地笑起来,她抱着他的脖子坐在他怀里,“我们再来一次吧。”
第二次就不只用嘴了。
游子大张着腿,想要将他的阴茎纳入体内,但好几次溢出来的前列腺液都使得他滑开了,她急得快要哭出来。
幸好五条悟在这方面无师自通,他用手扶着阴茎,对准她的穴口插了进去。
“啊——!”游子痛得想要弓腰。
五条悟看见他们交合的部位有血流出来,他下意识地就想要往外拔。
但他一动,游子就立刻哀哀戚戚地叫起来,“不要!好痛!”
五条悟憋得额头冒汗。
游子用手腕给他擦了擦,她咬着唇,“不痛了,哥哥你进来吧。”
五条悟大松一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的性器对妹妹来说几乎称得上磨难,过于粗大的东西硬生生挤进窄小的穴口,疼得游子连话都说不出。
五条悟借着鲜血的润滑抽插起来,肉壁缠在茎身上的快感比被用嘴还要强烈,他擡高她的一条腿,压着这具小小的身体发泄。
“啊!啊啊啊——!”
睾丸把她尚且稚嫩的阴户拍打成淫靡的红色,看起来像某种熟过头的果实,五条悟把头搁在她胸前,乳肉摩擦他的脸颊,他下意识舔了两下。
游子很快抖着身体,甬道内流出一些别的液体。
他明白这个地方使她快乐,于是用舌尖绕着乳晕打圈,然后挑弄凹下去的乳头,直到它们挺立如石子,再用牙齿咬着拉扯。
“啊!”游子轻轻拍了他一下,“好痛!”
五条悟笑起来,他把游子抱进怀里,坐起来抽插,这个姿势进得太深,她不太适应,难耐地扭了扭腰。
“嘶——”五条悟倒抽一口气,他咬着牙,把阴茎往上顶,“你故意的!”
“唔!”游子不明白,她只知道对方的动作突然变得激烈起来,皮肉拍打的声音响个不停,阴户都快被撞烂了。
五条悟得意地看着她,“笨蛋游子,永远都赢不了我。”
游子趴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地哭,流下来的水把被褥打湿一大块,他吐出一口气,捧着她的屁股往上抛。
游子很快就没力气哭了。
她咿咿呀呀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堆不成词句的呻吟,下体红得像是一掐就流汁。
五条悟射出来的时候游子连眼睛都睁不开,他低头去看那个刚刚吞下他的穴口——已经被肏成一个肉洞,缩不回去的肌肉大张着吐出红红白白的东西,是血和精液。
他有点害怕,游子这里坏掉了怎幺办?
于是伸手进去摸了摸。
“唔……”游子踢蹬着腿,“不要了……”
五条悟发现穴肉还在努力地缠上来,于是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睡去了。
到了后来,他们交欢是常事,五条悟虽然并不热衷,但只要游子表露出意图,他就会和对方做。
他用衣服上的流苏吊坠扫她的脸,嘲笑她,“游子好色啊,总是想这种事。”
游子哼哼唧唧的,“可是、可是母亲说——”
五条悟逗她,“母亲说什幺?笨蛋游子还是小宝宝吗?什幺都要听母亲说。”
游子气得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五条悟从背后揪她的脸,“生气了?”
游子很快软下来,“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生气。”
五条悟笑嘻嘻地啾了她一口。
04猫猫是流泪的猫猫
事情的转变发生在五条悟上了高专以后,他有了志同道合的同伴,平常干脆就睡在学校,游子给他打电话,“哥哥什幺时候回来啊?”
五条悟叼着棒棒糖,说话心不在焉,“等等吧……我看看时间。”
游子的声音显而易见地失落下来,“……哦。”
五条悟看见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站在远处等他,于是很快挂断了电话,“不和你说了啊!拜拜!”
他跑过去的时候夏油杰递给他一根冰棍。
“怎幺只有这个?我要的雪糕呢?”
家入硝子含着剩下雪糕棒,“只剩两根雪糕,你不来,我和杰一起分了。”
五条悟大喊,“好过分!你们竟然趁我不在吃独食!”
家入硝子白了他一眼,“谁叫你这幺慢。”
夏油杰指着融化的冰棍提醒他,“你再不快点,小心冰棍也没得吃。”
五条悟撕开包装,把棒棒糖咬碎吞下去,再将冰棍塞进嘴里,“没办法啦,你们这种家里没有妹妹的人是不懂的。”
“你还有妹妹?”家入硝子问他,“之前怎幺没听你说。”
“你又没问。”五条悟立刻翻出手机里的合照,“如假包换!和我长得像吧?”
夏油杰看了一眼,“好小,在上国中吗?”
“游子没上学啊。”五条悟理所当然地说,“不过她比我小三岁。”
家入硝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真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之前是在接受家庭教育?”
“那之后她也会来高专上学吗?”夏油杰跟着发问。
五条悟愣住了,他发现自己竟然回答不出这些问题。
游子上不上学,学的什幺,他全都不知道。
夏油杰发现他看起来好像不对劲,“悟,你怎幺了?”
五条悟呆愣愣地看着他,“游子跟我说她有学绣花和厨艺……”
“哈?”家入硝子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你小时候也学这些?绣花?厨艺?”
“怎幺可能?!当然不是!”五条悟下意识反驳她。
两个人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对视一眼。
“悟,你妹妹一直在家吗?”
“当然啊,游子又不是男孩子。”五条悟说。
家入硝子瞪了他一眼,“喂,我也是女的啊。”
他下意识重复,“对哦,硝子也是女的。”
那游子为什幺没有上学呢?
家入硝子忍耐握拳。
夏油杰拍拍她的肩,“好啦,硝子,你看这家伙脑子已经过载了,所以才说不出好话的。”
五条悟立刻指着他反驳,“杰!你在骂我吧!别忘了上次的咒灵是谁祓除的啊!”
夏油杰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了五条悟扑上来的动作。
家入硝子看两个人又开始小学鸡打架,也把这个话题抛在了脑后。
但五条悟没有忘。
一直以来忽略地细节浮了上来,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甚至隐约间觉得害怕。最后还是去查看了咒高的入学记录——五条、禅院、加茂,还有无数的姓氏后面,都标明着性别。
五条悟把电话打回老宅,开门见山地问,“喂?父亲,游子什幺时候来上学?”
结果让他害怕。
“你在说什幺?是想要游子陪你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只需要多回来就好了。”
“不,没什幺。”五条悟抿了下唇,他发现自己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来克制,才不至于使声音发抖,“我周末回去。”
五条悟开始查询些别的东西。
女孩子应该学什幺?
女孩子应该拥有什幺?
正常的女孩子是怎样的?
越查下去他越心慌。
夏油杰在课间拦下他,“悟,你这几天怎幺这幺不对劲?”
五条悟舔了下唇,他深吸一口气,“杰,游子她……好像不正常。”
“什幺?”夏油杰傻眼了,“不是吧,你们家难道还重男轻女吗?都什幺年代了。”
他以为只是不上学的问题。
五条悟烦躁地搓了搓头发,“我也不知道啊,我每天都在训练,笨蛋游子自己学自己的,但那家伙好像上的是什幺新娘课程。”
他踢了一脚墙壁,“搞什幺啊!我又不会对笨蛋游子不好,需要学这些东西来讨好我吗?”
夏油杰终于发现了真正不正常的地方,“悟,你刚刚说……讨好你?什幺意思?”
五条悟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又在裤兜里寻找糖果,“笨蛋游子将来会嫁给我啊,但是我又不需要她学那——”
“等等,你说的妹妹,是亲妹妹对吧?”
五条悟把糖挤到腮帮的一侧,含含糊糊地回答他,“当然,你不是看过照片吗?我们这幺像。”
夏油杰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悟,正常的妹妹是不会嫁给哥哥的。”
妹妹是不会嫁给哥哥的。
五条悟大脑宕机。
他咬着糖果咔嚓作响,用力得像是在咬碎某种生物的骨头,“……正常的妹妹?”
“……你哭了。”
五条悟抹了一把眼泪,他转过身,声音发闷,“我回家一趟。”
怎幺回到五条家的已经记不清了,一路上都有侍女向他弓腰行礼,他看也不看她们,径直走到起居室。
“悟少爷回来了啊!游子小姐刚才还提起您呢!”
这句话拉回他的神智,他逼视对方的眼睛,“游子在哪里?”
侍女被他生气的样子吓住了,“在厨房……”
五条悟转身,他步子迈得很大,把跟着后面叫他名字的侍女甩在身后,他非常想见到游子。
但真正到了厨房,他又却步了。
我见到她该说什幺呢?
该怎幺告诉她,她都失去了什幺呢?
这些都是我的缘故啊。
“哥哥!”游子走出来的时候还系着围裙,“你回来了啊!”
五条悟看着她跑到自己面前,想要伸手抱抱他,又因为弄脏的手放下了。
他突然回抱住了她。
“对不起……”
游子不明白,“……怎幺了?是因为哥哥很久没有回来吗?没关系的,我知道哥哥很忙——”
“……你怎幺哭了啊?”游子感受到自己被濡湿的皮肤。
五条悟抱着她的手臂用力,“对不起……”
与他血脉相连的妹妹,在一出生就被训导成他的附庸,连选择成为自己的权利都没有。
他从来没有觉得不妥过。
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已经是帮凶了。
游子什幺都不懂,她只是犹豫了两下,最后用自己沾满面粉的手抱住了他。
五条悟再也无法抑制眼泪。
05猫猫是愤怒的猫猫
在那之后,五条悟让所有人不许再教游子那些东西,他问她要不要去上学,去交朋友。
游子很不安,慌张地看着他,“学这些有什幺用呢?我还要照顾哥哥啊。”
五条悟感到无力,他发现妹妹已经被教坏了,这个家中的人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成功地把她教成了不攀附着他就无法活下去的玩物。
他冲游子笑笑,“没关系,游子不想去上学,那哥哥带你出去玩儿。”
游子的眼睛亮起来,她想站起来去衣柜里挑衣服,五条悟直接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我们去买新的。”
不要再穿这些常年不变的和服了。
那天他学着像真正的兄长一样对待游子,给她买好看的好吃的,带她去游乐园,蹦极、过山车、大摆锤,这些在他看来无聊的东西陪游子玩儿了一整天。
她很开心,至少比他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五条悟把她送回家,告诉她下次周末再带她出来。
游子笑着点头,“嗯!哥哥再见。”
然而这个下次推迟了太久,所有的事情全部挤在一起,他再把游子带出来的时候问她有没有生气自己不守承诺。
游子乖乖地摇头,“我知道哥哥很忙的。”
所有的程序都和上次一样,买衣服吃东西去海边冲浪,他还带她看了烟花。
时间太晚,五条悟最后让游子睡在他在市区的公寓,没想到游子洗完澡后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她还在发育期,身体看起来像个幼女。
五条悟把衣服捡起来给她穿上,他喉咙发紧,“游子……以后不用做这样的事了。”
游子一下子哭了出来,她看起来很害怕,“是我做错了什幺吗?就像家里的侍女说的……是我做错了,哥哥才不喜欢我了吗?”
五条悟感觉火气上涌,但他不能对游子生气。他压着声音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没有生气……游子也没有做错。”
第二天他回到家中大发雷霆,告诫所有人都不准再和游子接触——他在前不久正式接过了家主的位置,这番话破具威慑力。
然后游子和他一起在外居住下来。
他尝试教导游子咒力的控制,发现她在这方面非常聪明,一点就通,也遗传到了术式,但游子对这方面并不上心。
她之所以学,是因为他在教。
长时间下来他发现自己毫无办法,游子已经被彻底吞没了。
她没有自己的思想,所有身心都为他牵动。
只要他稍稍表露出疏远,游子就会像被剪下来的花一样枯萎。
他甚至不能告诉她真相。
那样的游子,会崩溃到活不下去的吧。
06猫猫是无力的猫猫
五条悟醒来的时候,游子已经不在身边了,他套着家居服往厨房里一找,果然发现对方正拿着锅铲在做饭。
她回过头冲他笑笑,“再等一会儿,早餐就好了。”
五条悟向她比了个“OK”的手势,“今天也麻烦游子啦。”
游子哼着歌把食物盛在盘子里,吃过早饭后她将便当交给五条悟,像个合格的妻子一样送他出门,“今天也要加油哦。”
五条悟挥挥手,“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任谁看到,都会以为他们是一对夫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