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边。
另一头,卫方覃在秋儿他们离开后,回屋去看祝雪,推门入内,正对上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
祝雪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看见卫方覃进来,放下被子伸出双手,慵懒道:“抱。”
“不抱,自己下来穿衣服穿鞋。我看你快生活不能自理了。”卫方覃没有管祝雪,径自拿起桌上的瓷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祝雪不悦地撅撅嘴,不过知道师兄不会理她,她认命地自己起床收拾。
“你都听到了?”
祝雪点点头,把袖子套上,“听到了后半段吧。”
卫方覃起身把塞在她领口里的头发拎出来,帮她整理了一下,“嗯,前半段说的是原来她说过的事,今天晚上那个‘主人的朋友‘会到,让我们准备一下。”
“哦。”她其实有挺多剧透想跟卫方覃说,不过连面都没见过就直接跟师兄说赵启白的事情,好像有点离谱……
“今天和周泽一块来的,你认识?”卫方覃帮祝雪弄完衣服,坐在一旁问道。
“嗯……”她有点怕实话实说师兄跑去找他报仇,现在才是化功散初期,等到后期,秋儿变成个小绵羊任人宰割,到时再说不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不认识。”
卫方覃擡眼瞟了她一眼,祝雪顿时一阵心虚。
“咳,真的不认识。”
“不认识就不认识,解释什幺。”卫方覃平淡道。
“啊对了,师兄。那人中的毒明显是化功散啊!这是哪位同门惩奸除……啊那个,下的手啊?”
卫方覃摇头,“不知。”
祝雪趁热打铁,“既然是同门干的,咱们就不给他解毒了吧?同门之谊大过天,是吧?”
卫方覃不答,而是问道:“他说他叫秋风凉,你真不认识他?”
“叫什幺?”祝雪怀疑自己的耳朵。
“秋风凉。”
祝雪嘴角抽搐,这人是在内涵自己吧?什幺秋风凉,我还冬风冷呢!
“不认识。”祝雪咬牙摇头。“师兄,你不会给他解毒吧?”
卫方覃看了她一会,粲然一笑,摸摸她脑袋,“师兄当然听你的,看你紧张的。”
中午时分,祝雪和卫方覃刚吃了饭,就听到隔壁叮叮咣咣搬家的声音。
“当当当。”门环被敲响,小厮阿萍小跑着去开门,祝雪后知后觉,连忙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把门甩上。
秋儿仍是一身暗红长袍,头顶暗金发冠束发,仍是个潇洒公子模样,且还十分貌美,看得阿萍都愣了一瞬。
秋儿冲小厮一笑,“主人在否?”
阿萍忙点点头,回头准备去寻祝雪二人,不过卫方覃已行至门前,他便后退两步给秋儿和卫方覃留出说话的空间。
“秋公子这是准备住进来了?”
“正是,后面的日子秋某可能会多有打扰,先来和卫兄告罪。”秋儿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卫方覃站着受了,也没去扶,仿佛二人的关系就是医者和病患。
秋儿站直身依旧笑容满面,“不知卫兄师妹——”
“她病了。”卫方覃打断他的话。
“哦?是什幺病,是否严重?”秋儿皱眉,十分关心的样子。
“风寒。”卫方覃言简意赅。
“秋某正有一味神药,对风寒十分有效,药到病除。不如让某把药给令师妹?”
卫方覃横跨一步挡住秋儿的视线,“不劳秋公子担心,我师兄妹二人不才,但风寒这等小病,却没什幺问题。”
“是秋某冒昧了。不过卫兄,我二人就在门口说话吗?不准备请我进去?”秋儿笑道。
“刚刚入住,院内杂乱,怕冲突了秋公子。”卫方覃不动声色。
秋儿勾起的嘴角渐渐落下,“是吗?是怕冲突了某,还是有什幺见不得人的?”话落,手腕一翻,一掌直取卫方覃左胸。
卫方覃毫不惧怕,反掌就迎了上去。
祝雪本来在屋子趴在门上偷摸听他二人对话,刚刚听了秋儿的话便知不好,现在破风声响起,她急得在原地转圈。
怎幺办?师兄不是要跟这个挂逼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