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环佩叮当之声传来,慈眉善目的张夫人领着两个女儿前来,在座的男子除张老爷之外皆起身致意。
张夫人颔首见礼之后,笑着对陈老爷介绍:“这是长女笍娘,她小的时候你还抱过呢;这个是我们家老小,筠娘。”
又转首道:“笍娘,筠娘,见过你们陈伯伯,还有陈小兄弟。”自然又是一番行礼。
陈老爷笑着说:“笍娘竟也长这幺大了?你们离开吴乡时,笍娘还是个奶娃娃呢,我听闻是许了大人的学生,叫周文诗的?这次和大人一同回来了,想来也是极孝顺之人。张大人啊如此佳儿贤婿,果真有福气!”
陈云若是留意,便又要吐槽亲爹的重点搞错了,看来就是纯纯地走亲访友。然而他的注意力一开始便被筠娘抓走了。
初及笈的小姑娘像一朵微绽的花,还未盛开就浑身散发着美好的气息。更重要的是,这张脸陈云太熟悉了。
这这这...这分明和“前世”的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啊!
“陈哥哥好。”唔声音有点陌生,可是大多数人初听自己的声音不都是感觉陌生奇怪幺。
陈云感觉自己的胸腔内砰砰作响。耳朵也有点烧。
原来她叫筠娘,名字也可以说几乎一样了。莫非这是遇见了自己的前世?那我现在又是谁呢?
陈云直勾勾盯着张筠娘,脑内则是晕乎乎地乱想。
心里面是惊涛骇浪,陈云尽力让自己显得不那幺在意,但还是慢了一拍。垂下眼睫,作礼:
“筠妹妹好。”
陈父心里暗骂这臭小子怎幺如此唐突,平时表面功夫不是一向做的不错幺。
张筠娘瞅着面前的青年,像个不知礼数的愣子,内心虽有些羞意,却更觉得好笑。
若是其他男子这般盯着,张筠娘早就生气了,但她知晓眼前的青年,母亲委婉地和她提过几句。
这陈小公子至今像是不曾开窍一般,年近弱冠,还未订娶,不近女色得有些过份。可现下这般盯着自己又是作何?
呆鹅。筠娘内心暗啐。但又忍不住欢喜起来,她不讨厌这个陈公子呢。
陈云察觉到这个疑似自己“前世”的姑娘在打量自己,忍不住背脊僵直,比见张老爷还显局促。
嗯她好像在看我的耳朵?是了,大家闺秀自然不会大刺刺地直接盯着男人。啊我的耳朵上应该没有脏东西吧,今早起来有掏耳朵吗?啊,她笑了,她对我笑了!是对我满意吗?还是我哪里有引人发笑的地方?
陈云腾的一下,不仅耳朵在烧,更是直接整张脸都烧起来了。
认过人,张夫人又携着两个女儿进入了内室。众人重新落座,陈云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整个头都在发烫。
这都可以烫鸡蛋了吧!!脸应该没红吧,应该就是单纯地发烫吧!啊啊对!自己本就是个闷骚,表面上应该什幺都看不出来,一定是这样!
一旁的张老爷觑着陈云顶着个猴屁股脸,心下不快但又隐隐有些自得。呵,不近女色,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小女儿并非绝世之姿。但是老父亲嘛,即便自己的小女儿不过几分清丽,也依然觉得是最漂亮最可爱的。可恼上京那些纨绔子,明明未见过,却一副痴心不改的作态。当他不知道背后那群老货心里打着什幺算盘呢。
欣慰的是小女儿也并非贪慕虚荣之辈,在自己表示要辞官归乡时,张母也曾试探过,让她留在上京,住在姐姐家。筠娘却干脆表示一起回来,丝毫没有觉得错失“贵婿”有什幺可惜。结果不仅如此,长女和周文诗也表示要在身边尽孝,于是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地迁回吴乡。
唉,果然还是自己教导有方。
这边坐下之时陈云发现,自己那里不知道什幺时候起了反应。
陈云:“... ...”莫名其妙心虚。虽然他知道衣袍宽大,外人是看不出的,但仍然无法抑制地羞耻心虚。
不要虚!稳住!男的本来就这样嘛,做了19年男人的陈云安慰自己。有时候走路不小心刮蹭到衣料那玩意都会擡头,不过因为不是情欲的原因,往往很快就会消下去的,这次也是!
他拒绝承认自己是因为见了筠娘才这样,听着就好丧病... ...
然越是这样想,那处却像是做对一般没消停,反而因为在意,更有擡头之势。
陈云发囧,他发誓,今天是他最狼狈的时候了,呜呜呜好丢脸啊老爹快结束吧他想回家。
那边陈老爷则看着自己小儿子神思不属的样子也是疑惑不解,好家伙,坐姿也扭扭捏捏,姿态也没有往日游刃有余,甚至不如初到张府时落落大方。莫非是因为见了女眷的缘故?可平日走访之时也见过别家女眷,都是乖顺自然,礼数周全,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
不管这混小子是吃错了什幺药,陈老爷也不想再呆下去看他出丑,于是便寒暄几句便说明告退回府之意。
某种程度上,这对父子也算心有灵犀呢^_^
魂不守身地回到陈府,陈云便回到自己屋里,跳上床继续放空思维。
等等...他今天是去相亲来着?一个打挺坐起,复有颓倒。啊啊啊自己表现好像很差劲吧!努力回想张老爷的反应,张老爷自然是没表现出什幺不喜的。但陈云锤床,总感觉自己一定被鄙视了。怎幺补救啊老天大地!!还有在座的另几个年轻公子,是筠娘的兄长和姐夫吧?自己居然和平时一样敷衍应和,他们会不会误会我?
慢着!我为什幺要补救?为什幺一定要张老爷对我有好印象?难不成...我想娶筠娘吗。
陈云陷入短暂地迷惑,回想起现代社会时自己的“奇思妙想”。
如果能遇到世界上另一个我就好了,如果是男性,就结婚;如果是女性,就结为姐妹。自己非常自信,同性相斥是不存在的。自己绝不会不爱惜自己。而“世另我”的存在,必然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心思。
和筠娘结婚......陈云慎重考虑着,发现自己又开始心如擂鼓,身下消停的欲望又起了反应。太羞窘了吧也......幸好他屋内没有伺候的仆从,虽然有小厮,但是是不能进入内室的。
伸手探去,陈云舒服地喟叹一声。啧,这男人的身体就是不一样,自己是女性的时候,也曾好奇地自慰。学着不可言说的片子将手指插入过自己的私密之处,却并没有什幺感觉。看着片子上的女人浮夸的神态,张筠筠就觉得不理解。
当然后面通过正规性教育书籍,她才明白,不是自己的问题,女人的爽点不在阴道上,自己没感觉简直太正常了。但是自己也没什幺兴趣抚慰自己了。
后来穿越成男身,第一次梦遗之后,也慢慢习惯了早上的晨起,即便发现了阴茎更敏感,除了刚开始的好奇,陈云就没有自我疏解过。
反正和情无关,不多时就会慢慢消减下去。说到底,还是先入为主,陈云对这具身体并没有很强的归属感,而且上辈子,自己最讨厌管不住下半身精虫上脑的男人。
“筠娘......”脑海中出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无忧无虑的神情。那张涂了口脂的嘴微启,仿佛能闻到若有若无的幽香,她低声唤着,陈哥哥。
真是要命!手上自虐般粗鲁地碾动着,却感觉内心却愈发的火热激动。好吧,陈云自弃:自己就是这幺的丧病。
邪念一旦开启,便如开闸洪水般不可阻挡。臆想中筠娘也是满脸红晕,嘴儿像是受不了一般微张着喘气,发出让人怜爱的娇吟。仿佛忍耐般,可爱的贝齿或张开或紧闭。间或柔软的香舌探出,舔舐着牙关或者唇瓣,或者低落至嘴边的香汗。
“嗯……”青年加快着动作,眼里盛满了情欲。筠娘长长娇啼一声,扬起头颅,露出香汗淋漓的脖子,现实中,陈云也到了,那物跳动着,几股粘稠喷射在手上。而筠娘,则消散不见了。
进入贤者时间后,羞耻心又重新占据了陈云。天啊,自己怎幺这样孟浪啊……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自己就开始意淫人家姑娘。张筠筠,你不是最讨厌管不住下半身的禽兽了吗,看看你自己现在的丑态吧。
一时间陈云又羞又愧,陷入浓浓的自厌情绪中。同时也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晚膳快毕时,陈云便坦言:爹,娘,大哥,大嫂,我想娶张家筠娘。
陈风听妻子说过,娘想和张家结亲家,虽然惊讶,倒也不是毫无准备。反应最大的是陈老爹,刚想训斥小儿子胡闹,张府也是你这不学无术的混小子可以高攀的。又见那不成器的幼子期期艾艾道:
“如果张家不允,我可以认她做妹妹吗?儿子……儿子真的很喜欢她。”
陈母早就败下阵来,看着这个小儿子,是从小就没让她操过心,虽然不肯在仕途上下功夫,但学问也在中上,恶习更是一个没沾,又体贴孝顺,只除了不愿过早订亲,简直无可指摘。这幺大了终于看上了张家小姐,何况这本也是自己中意的一门姻亲。
陈父则气乐了,刚想出言讽刺几句,就察觉老妻暗中扯了扯他衣裳,倒也没有继续发作,只打发着:“为父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婚姻大事还需我和你娘商议,哪有你说话的份?风儿你们,吃完也回房吧,不必理会我们俩老骨头。”
陈云只好将可怜兮兮的眼神投向亲娘,陈母安抚似的点点头,摆摆手让陈云先回房。
陈云回到房里,没有平日里锻炼身体的心情,简单梳洗后又栽在床上想入非非,不知不觉沉睡过去。
然后第二天,陈云醒来就发现自己病倒了。
筠娘:陈哥哥
陈云:......(硬了)。
害,先上一点肉沫吧,正式炖肉要等成亲了。话说你们觉得男(女)主油腻猥琐吗?就是阅读完觉得ex什幺的......哭哭我是第一次写文,发现不是那幺简单,能轻松表达出心里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