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屋里好吗?”艾昊的手指已经搭在她裙子的纽扣上,千钧一发之际,毕巧用指尖在他的腕骨一按:“求你。”
银灰色的眼眸里闪过浓烈的情绪,艾昊在极近的距离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良久,覆盖在她身上的躯体放松,压制的力气卸下。
“好。”
她听见他哑声道。
学Omega比挣扎有用。
毕巧记住了。
艾昊匆匆抱着她出门,灯没有顾得上关,门也没有顾得上锁。
算了,毕巧在心底叹气,至少她的屋子里不会满是酒味了。
进了他家,艾昊摸黑穿过客厅,撞到了凳子也不吭一声,直接把她抱进了卧房。
他抱着她按亮卧室照明,灯带将暖黄色的光洒向床头,毕巧突然觉得他说的邻居巧合可能是真的。
他家的床是标准单人床,甚至比办公室隔间的还要小上一点。
但很软。
毕巧被放进去的时候感觉自己陷入了云朵里,身子弹了弹,飘飘晃晃。
艾昊还挺会享受的。
毕巧的身体尚未彻底稳定下来,艾昊就扯着领带凑了上来,侧过头亲她。
他的口腔还是带着酒味,暂时还不浓,像因小酌了几杯而兴奋起来了一般压着她吻。微尖的舌尖舔开唇缝,插进她的嘴里,但没有深入,逗弄一般抵着她的舌尖晃动,想诱Beta回应,让她也和他一起陷入情欲的漩涡。
毕巧不算太笨,被他小口舔了几下就学着回吻他,齿贝轻轻扣住他的舌,酥麻的颤动通过肉与肉传导,艾昊在闷闷地笑。
他纵容地吻得更深,试图将舌全都探进她的口中给她咬,疼痛中带着一丝欣快。
压在她身上的身躯随着呼吸与心跳微动,这样的耳鬓厮磨反而比白天激烈的性爱更能让人意识到覆盖在自己身躯上的是活生生的人,她将口腔张大了一些,柔软的舌就好像渴望被她吞掉一般挤了进来,与她的舌交叠纠缠,摩挲着深入。
艾昊整个人都烫起来了,他彻底卸了力气任凭重力驱使他奔向她,接近一百公斤的男人压得她动弹不得。
他还在亲她,周身的气味明显重了,浓度增加的比较平缓,这回没有激起毕巧生理性的咳嗽。
艾昊非常满意。
这间屋子虽是新居,但家具都是他从旧宅里带过来的,经年累月下浸染了他的痕迹,裹着毕巧的床品也带着他的味道。
把配偶关在一个充满了他的信息素的空间里做爱,让他感觉到了类似完全占有的喜悦。
他像恶龙,把宝藏叼回巢穴,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他的呼吸好烫。毕巧的眼角被湿热的呼吸来回扫着,有点发痒。
听说酒精会麻醉人的神经,让人头晕目眩飘飘欲仙,那……酒精味的信息素呢?
她没试过真的酒精,不知道此刻的晕眩是否和传闻中的是同一种。
毕巧只是觉得身体渐渐地在软下去,嘴里乱动的舌含久了就逐渐习惯了,异样的感觉在消退,却而代之的是酥痒,想要他用力一点,多弄一会儿的酥痒。
艾昊的耳垂红得仿佛要渗出血来,又像是果实,殷红的汁水从薄薄的皮里透出来,黑色碎发遮挡看不清,毕巧下意识擡起手拨了一下,顺手捏住又热又软的圆球揉了一下。
“!”深吻戛然而止,强行分离时舌都没来得及收回,探在口外,拉扯出几条粘稠的丝线落回毕巧唇上,而她的手也放开了。
“干什幺。”他皱着眉,再次俯下身子,舔掉她唇上的唾线,“干什幺摸我。”
他在她唇上一啄,鼻尖相抵,银灰的眸子里情欲翻涌,质问里甜蜜多过了不满。
毕巧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侧过头去想了好一会儿才没底气地回答:“好摸……?”
“好摸?”他喃喃重复了一遍她的话,额头落在她的耳侧,鼻尖钻进她颈部的发根嗅着,声音很闷:“好摸,怎幺不继续摸?”
揪着床单的手被他寻到,牵引着再次凑近果实,指背蹭着软肉划过,他似暗示又似催促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