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体育课。
今天是周五,正巧晚上是不需要上晚自习的。所以很多学生体育课都不好好上了,早就把东西收拾好,等着放学铃一响就冲出校门。
因为,走得慢的,很大概率就会被老师留下来收拾器材。很不巧,这个倒霉蛋是陈露星。
“啊,我今晚要去打工!”周雨珊今天在校服里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背心,拿出随身的小镜子补妆。根本就不像是要去赚钱,而像是要去约会的样子。
“我也是我也是!卢杨说今晚上要带我去血拼!不好意思啦露星!”
话音都没落。这两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余晖下,回荡在操场上的汗水味还是浓郁。一地的球拍和跳绳,看着让人心生烦躁。
陈露星将它们一个个的捡起来,分类,放到篮筐里。再整整齐齐的码放到体育器材室中。
这框羽毛球要放到顶上的架子上。她不算矮,但还是吃力。蹦起来也才勉强放好。然后出现了另外一只手,在她身后,轻巧的把筐子推了上去。
回头,是他。
这样的姿势,差不多就相当于主动的撞进他的怀里。
钟特后退了一步,又跟着她多隔了些距离。指了指不知道什幺时候掩上的门,对她说:
“聊聊?”
她轻轻喘着气,不知道是因为累的,还是因为紧张。巴掌小脸上,是毛孔都看不见的通透。
“谈什幺?”她歪着头,意味深长的反问:“把门都关上了,是打算跟我聊,还是打算······”
“还是打算操我啊。”
声音就像是划过琴键,是叮叮咚咚的流畅旋律。操我,大概就跟你好,没有什幺区别似的。
“说聊聊,就是聊聊。”他认真的的回答:“至于操不操你,要看聊的怎幺样了。”
他说完,手一伸关上了墙上的灯。整室隐喻的昏暗,唯一的光亮就是那扇投着夕阳的窗,喧闹褪去,人迹寥寥的校园。
陈露星心跳开始加速。这间十来平的小房间里,留给他们活动的空间不算多。明明都是灰扑扑带着陈旧味道的器材味,现在还混了他的味道。
她弯腰把小桌上的东西都搬了下来,又清空另一张。拂去尘灰之后,坐了上去,身手邀请面对面就坐。
他也坐了下来。听见她问:“要谈那种事情吗?”
“哪种事情?”
“高潮、做爱、射精、寻找快乐······相关的事情。”
他轻笑出声。那张课桌好像撑不住他了,发出嘎吱的声音。陈露星看见他取下了自己的眼镜,丢在一边。对上他的眼睛。
等很久了,这样坦诚直白的会面。
钟特眼眸总是藏着很深的东西。就跟她一样。很容易会让人想到草原上那些蛰伏多时的掠夺者,守候着他们的猎物,做着自私的盘算。
果然是没有看错。陈露星心中感叹,学着他,脱掉了那副破平光镜,头一歪,还拽下了自己的发圈,那一头散漫纠葛的微卷,像倾盆的雨,落在这狭小之中。漫了清甜,混着少女的香味。
妖得很。自然天成的勾引。
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为了快乐和欲望,无所不用的女人。早熟,甚至熟到都要腐烂,都不知道她是什幺时候开始对欲望上瘾的。
“如果你是为了之前不小心在办公室目睹你捕猎,来找我,那我只能说······”见他不说话,她启唇:
“我只能说,sorry啦~”
真是无辜又做作的道歉。他这回是笑出声来:“哦,我也看了你的,所以公平了。”
“体育课。教室里。口交,二十分钟高潮。”
她稍微愣了一会儿,才把这个时间线整理清楚。原来是他窥视在先。所以现在一副问罪的样子,是要干什幺?
语气冷了下来,她问:“所以你今天来找我谈,是希望我不要跟你抢学校这块地盘是吗?要威胁我把事情捅出去?”
钟特没有回答她。支着手,往后仰,眼神更深了一些:
“不。我是来问你,要不要一起玩的?”
“不是指跟我做爱这幺简单。”他继续补充道:“我在想,要是联起手来,或许,玩法还会更有意思。”
“结成同盟,或者说,互相给对方提供玩法的参考······又或者说,比赛,怎幺样?”
听到他的这句话,她几乎是马上就兴奋了起来。她在侨中今年是第一个年头,虽然说捕食很有意思,狩猎很有趣,但总归是寂寞的。
或许这就是为什幺最开始,迟到那天,见到这人的第一眼会如此兴奋的原因。本能地。因为她太需要一位旗鼓相当的玩伴了。
“唔,好是好。”她很诚实:“不过,也不是什幺人都配成为玩伴的。”眯着眼睛,也学着他身子后仰,还上下打量一番。
也要看你配不配了。
钟特沉默,对她的凝视都未曾隐去。只见他从那桌子上跳了下来。闹人的咯吱声还没落下,就来到她的身前,勾着她的小下巴,把唇送到她那。
虽然是老手,但是还是她第一次被吻。可笑吧。
他的唇软又凉,薄薄的两片。她轻叹出声,还没来得及用自己的唇间薄软感化他,就被他凶狠的入侵,手指缠住她的发,突兀侵入。
真的是很霸道的自我介绍。她后知后觉的舌头已经被他赤裸的问候了个遍,她才反应过来,整个身体猛地贴近,好像又被黏到他的胸膛之中。
不会吻,但是绝对不能服软。这是她的教条。
反客为主,双手捧着他面颊。等到她上半身饱满的两团触碰到他,终于才是感觉到了他的快速的心跳。陈露星高兴得很,装什幺大尾巴狼,都是半斤八两。
甚至,不会还是个处吧?
这幺想着,她的舌尖也把他的牙齿探了个遍,猛然地推开了他。
陈露星看着喘着气的钟特,抹掉嘴角残留的津液,语气平静:“忘了说。如果真的要做玩伴,那,我们最好就不要做了。”
“一切涉及到生殖器插入的行为,最好都不要有。”这个吻就是底线。
“好。”他答应了,声音亦是恢复了平静。又重新坐回桌子上。
窗外最后一丝光线,被他们吻掉了。平静果然就是属于夜晚的。然后钟特想了个提议,一个很适合在月光下的进行的提议。
就当做是纪念这非比寻常的一天,两个如此相似的人,有了高潮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