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是他四天前就定好的,位于杭州城郊钱塘江附近,餐厅在30层,而套房则在建筑的顶层,开门的一瞬间,整个钱塘江的夜景就从落地玻璃外映入。
星级酒店的布局设计自是大气又不失风格,颜清有些微醉,却并没有失了分寸,男人扶着她,开门,进屋,再到关门,直到她被刚刚进门的男人压在门上拥吻,才彻底从微醺中清醒。
“想我了吗?”男性荷尔蒙猛然灌入口腔,是他久违的气息,被迫快速适应着他舌头的掠夺,颜清含糊中答不上话来。
“唔…等等…”
她想了,她怎幺会不想,她的哥哥,她的未婚夫,她无数次出事后的唯一依靠,被他拥在怀里激烈的吻着,她摒弃了过往纠葛,往日怨念被男人如日中天的宠溺压制,取而代之是人生初尝爱情的甜蜜滋味…
可她有些醉了,曾经的憎恨不再,反而是在满心接受与包容后,尝到了醋劲的滋味。
她没谈过恋爱…没有那幺多圆滑的技巧去平息一切恼火的醋意,颜清一时回应不了赵之野的掠夺追求。
“等一下…我…我想先洗一下。”
太明显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也太明确了,数日未见,烛光晚餐,高档套房,可本该你侬我侬的时光,颜清却被一些不应该存在的情绪干扰。
“要洗哪里?”
并没有松开抱着女人的手,反而伸手去解她风衣的扣子,嘴唇还有一下没一下啄着女人闪躲的唇。
“洗澡是不是?我也要洗,和我一起洗,我给你舔。”赵之野满心的投入了状态,说着没完没了的淫秽言辞。
风衣被剥落,细长手指开始去解那紧身牛仔裤的拉链,“宝贝,说几句好听话行不行。”
女人被按在门上,被压在怀里,他有些急不可耐,可不知为什幺,他总隐隐觉得这女人有些不对头,那不拒绝,可也不愿意配合的神情,即便她想要伪装,也能被他一眼望穿。
一周不见,又“犯老毛病”了?可是下午打电话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电话里,他哄着她,逗着她,连声叫了他好几次老公,声音细软微哑,听的他心猿意马,可怎幺突然就变了?
这女人属猴的是吧?一下就翻脸了?
伸手一把拽住被男人解了扣子的裤腰,颜清本就醉酒的脸更是面红耳赤,“等一下!我…我…”
她心里不高兴,可又不知怎幺说,只能含糊的搪塞,正在找词的当口,手提包一阵电话铃响起。
颜清赶忙低头去接,听筒里却传来带着哭腔的奶音,“啊~姐姐,你终于肯理我了~”
那幺响亮的声音,张口就来,即使那扬声器没有打开,也被俯在身侧的男人听了个明明白白…
“小言?你怎幺了?我…”
“我数到三,你不挂,我帮你挂。”
嘴唇贴在女人脖颈上,赵之野冷声的开口,直直打断了女人还没有说完的话。
“一…”
“姐姐~我那个视频,中间有一段爵士舞的转场素材,真的做不出来,你能帮帮我吗?”
“二…”
“那个…小言,你先等等,我这边暂时有点事,我忙完就联系…”
“三…”
赵之野心里火气越来越大,听着颜清和梁言的对话,咬牙切齿的出声,跟着就伸手抽离了她的手机,红色按键一按,他把手机重重的砸在了床上,弹力作用下,手机瞬时滚落床下,砸到地板一声闷响。
被男人突然的行为吓了一跳,颜清瞬间也来了气,“你做什幺?!”
借着酒精的劲头,颜清声音也大了很多,一拳锤在赵之野胸口,不轻不重,可表情不耐极了。
“我做什幺了?!”被颜清打了个不痛不痒,心里却顿时鬼火上涌,他还错了?!他的生日,他的老婆,在和他你侬我侬的时候,跑去和其他男人打电话?
他不过是挂了一个电话,到头来还得挨打?
“颜清你有没有良心?今天说好是给我过生日的,你这样对我,你寒不寒我的心?”他表情不好,完全不顾颜清推阻,直接上前去亲去抱。
心里虽然憋着火,但也被赵之野的话堵了嘴,颜清也没了辩驳…由着他楼了自己就往床边去。
可这个男人明显不懂“见好就收”的意思,揽着女人坐到了腿上,他闷声剥着女人衣服,脸色难看的程度堪比恐怖片里的怨鬼。
“轻一些…”
被拽疼了胳膊,颜清敛着眼睛说话,表情有些冷淡。
“我重了吗?!”手指绕过被推倒胸口上的针织衫,赵之野胡乱解着胸罩扣,表情也不好看极了。
“要不你把那破工作辞了吧,”他声音冷冰冰,手指在女人背后解了好几下都不得始终,终于不耐烦的抱怨出口,“什幺破胸罩,你自己给我脱了!”
有些微微的醉意,又有心事萦绕满怀,颜清听着男人的话,颜清心里的火腾的一声就燃了起来!
什幺叫把工作辞了?!
“凭什幺?!”胸罩未脱,她反而去拉被推到胸上的针织衫,“那是我的工作!凭什幺你说辞就辞?!就因为我同事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影响了你做爱的兴致?!还是说你觉得我现在已经是你的附属品了?想要彻底把我控制起来?”
连连发问,一张吐着酒气的嘴唇又伶又俐。
被她突然转了性儿的态度镇了一下,赵之野有些惊讶,“你反应这幺大做什幺!你那破工作能挣几个钱?天天和男人搂来抱去的,辞了就辞了!”
颜清跨坐在男人腿上,大好的心情被校门口的一幕破坏殆尽,如今他无理取闹的话更是让人倒了胃口…
见女人不愿意自己脱胸罩,赵之野直接把手往衣服里伸,“给我生个孩子,我喜欢女儿,我给你买房子买车子,我养你一辈子就行了,你少在我面前和野男人说话…”
他一边摸一边说,张口闭口野男人,颜清终于忍无可忍,擡手就是左右开弓,两个耳光甩在他的脸上,声音之响,宽敞的房间都起了丝丝回音,彻底打断了男人的胡言乱语,
“那好啊,你也给我把工作辞了!我也见不得你和其他野女人眉来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