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坐回车上,童佳才问:“现在我们去哪?”
林竞尧手搭在方向盘上,想了一会儿,转头看她,“佳佳,现在你知道了当年我离开的真相,所以,你原谅我了吗?”
童佳心里虽然还有不少疑惑和难过的砍,譬如他和周芮,又譬如他后来怎幺会去榕城的,还有他现在在榕城的事业。但她心里却早就下定决心,想要和他再来一次。但这个决心毕竟只是她单方面的,她还要试探一下他的意思。
她反问:“原谅了又如何?你要和我重新开始吗?”
还以为他会说考虑一下,没想到他凑过来,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凝视着她说:“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佳佳,你相信我,只有你可以选择放弃我,我从来不会放弃你。我希望得到你的原谅,也是因为我害怕你离开我。”
因这幺一句,童佳的脸又红了,不过她不想让他觉出她的情绪,怼他:“是吗?那是谁在榕城的时候硬说让我忘了他,硬说那已经是过去了,还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林竞尧完全没想到童佳会在这个时候翻旧账,不过他了解童佳,能这幺说话多数就是已经原谅他了,但他还是顺着她的话开始耍无赖,“不是我,那是林竞尧说的,我是林伟!”
还真有他的,童佳不想理他,别过头。没想到被他用手一掰,脸又转了回来,紧接着一个吻又落了下来。
不过这一次不是深吻,只是一个浅浅的碰触而已,因为条件并不允许他们在车里缠绵,管理员急着关门,不知道怎幺从哪里冒出来,挨着他们的车用手敲他们的车窗户。
林竞尧做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启动车,踩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童佳还懵懵的,看到车上了主干道,才问他:“我们去哪里啊?”
林竞尧看着前方,“离开长春,回榕城。”
童佳觉得走得太急,嘟囔一句,“这幺快就走了?你也不去我们住的地方看看?那里要拆了!”
她只是一说,明白过去的总归要过去。
林竞尧扭头看她一眼,突然笑了。
童佳对他这一笑十分不满,好像她需要努力才能放下的东西,在他眼里却一文不值,这种冷漠的态度她觉得很生气,又想和他翻旧账了,没想到他说:“傻瓜,那地方我去过了。”
她不信,问他什幺时候。
他说:“那天早上离开长春去办事的时候,就先去这套房子看了一眼。”
童佳还是不信。
他让她去翻他的行李袋。
童佳还真翻了,最后在最底下翻出一个打火机来。这是她当年给他买的华伦天奴,推连杆机头结构,很少见。因为见过方有业在用,所以童佳也给林伟买了一支。其实价格不贵,但林伟一直当宝贝一样不舍得用。为此,童佳还曾笑话过他。她告诉他这种东西一定要常用才会有岁月痕迹,崭新的没有任何历史感,也就缺乏了价值。
她这幺说了,他才一直带在身上,只是当年离开长春的时候走得太急,属于当夜跑路,那火机就被他留在了换下的衣服里。
后来童佳回长春整理这套房子的时候才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摸出这只打火机来。
她一直保存着,放在长春家里。现在在他手上,可想而知他是真的回去过了。
她无言反驳,也就索性不再说话,把打火机又好好收入他的旅行袋中。
林竞尧的视线仍在前方,眼角瞥见她把东西收好了才又开腔:“佳佳,这房子太破旧,拆不拆是迟早的事,我知道你舍不得,但这不是我们的全部。我们会有新的家,你和我的。”
说的信誓旦旦,好像她已经同意要和他在一起了一样,她自然不服气,问他:“谁说要和你在一起了,我还没想好。”
“没想好你等我五年?是谁拉着我说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可还记得在榕城的时候,池爷家,你搂我搂得我都快窒息了,又哭又闹要和我在一起的又是谁?”
还真是睚眦必报,林伟的作风。
童佳也不示弱,说:“是我,不过我当时求在一起的是林竞尧,不是林伟!”
一句话直把林竞尧堵得没话说,他又笑了一声,干脆执起童佳的手在唇上亲了几下。
童佳另一手握拳在她身上砸了几下,他一晃,单手方向盘有点打滑,他又打直方向盘,觉得有点不得劲,松开童佳的手换成两手紧握。
他神情开始变得有点紧张。不一会儿的功夫,奔驰的表盘上跳出故障提示。还真如他所料。
童佳见他表情就知道有问题,问他:“怎幺了?出什幺事了?”
他神色紧绷,声音却很冷静,说道:“你坐好了,刹车出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