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的话说到做到,三禾集团的影响力,很快的就体现在沈靖瑶身上了。
手上的案子不是毫无预警被提出解约,就是对方突然提出更换承办人的要求。
刚开始,沈靖瑶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只是单独的突发事件,然而无独有偶,接二连三的发生后,让她不得不在意起这些事情。
最终,在一个熟识且共事许久,近来决定转换跑道的伙伴口中,证实了这件事。
她的确被放话了,而且对她的抵制是无期限的,形同封杀的行为,让她的工作量锐减,连韩寒都注意到了这件事,让她处理好私人事件,不要影响公事。
对着镜子戴上一对钻石流苏耳环,沈靖瑶抿了抿红唇后,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发楞,她的眼神有些空洞,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思考着。
最终,她打开首饰盒里最下层的抽屉,取出一条项链戴上,在确认项链的存在感无法忽视后,关上了电灯,关上门,开着她一贯代步的白色小车,往目的地出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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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顶级饭店宴会厅外,一个个西装笔挺的维安人员,或是巡逻或是待命着,他们身材挺拔、高大威武,统一梳着标准的油头、挂着耳麦,时刻注意着场内外的任何情况。
这仅是看得见的人力而已,更多的是隐身在人群当中的安全保镳,他们隐密而强悍,此刻皆是严正以待,只因今日与会的都是政商两界大佬,安全等级自然不同以往。
而在一众锦衣华服,微笑交谈的众人里,韩寒独树一格的面无表情,清冷的气质使他特别出挑,而他正端着香槟站在角落,目光不断在场内逡巡着。
最终发现他要找的人后,以笔直的脚步来到对方身边,准确无误的叫出了对方的名字,「秦月。」
忽然被人从后叫唤的秦月转过头,看见是熟人后,立即绽放了一个微笑给他,「真难得你会到场,是带老婆来玩的吗?」
想到秦月口中的老婆,韩寒一贯的臭脸总算缓和了一些,但随即又将话题拉回了正轨,「她没来,我是来提醒妳,这些天妳的小动作很大。」
韩寒说得隐晦,但秦月一听便懂,脸上的笑容不自觉黯淡了一些,「解约就解约吧,反正都是些不痛不痒的金额;更别说换承办的,也没影响到你的营业额,忙碌如你,这点小事都需要亲自关心吗?」
将几日前沈靖瑶说过的话,换了个内容对韩寒说,秦月刻意损他道:「你对她的关注度太高了吧,别跟我说你对她有兴趣喔。」
没去理会秦月岔开的话题,韩寒望向身前的女子:「于子恺只是现在还没发现而已,迟早有天他会知道,既然知道她的存在特别,又何必故意去拔这根虎须。」
将空了的酒杯放到一旁,韩寒因为两家的长辈交好,他和秦月也算是从小认识到大,出于好心,他还是尽了最后的劝告,「趁这件事还没扩大,现在收手的话,还能船过水无痕。」
「我不过是想保护我的东西而已啊,我捍卫我的权利错了吗?」
将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秦月其实也很委屈,她觉得爱情应该是有排他性的,一个人应该只对另一个人好,可为何到她这里,就必须忍受爱人的心里还有隐藏危机?
尽管韩寒完全明白她说什么,可一来他没义务帮她开导,二来即便他好心开导,这开导场合也不对,况且他身为一个旁观者,私人的事,他今天已经置喙够多了。
短暂交谈完的两人没共识,双双离开原地后,心情大受影响的秦月,因连日来的内外煎熬,让她烦躁的提起裙摆步出会场,打算找个空旷的地方透气。
然而,也正因这个选择,让她漏看了一只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纤纤玉手,穿过人群,勾上于子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