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要行加冠礼了,陈老爷表示要大办,要风光大办!
因为陈云通过了县试、府试,院试,虽然是吊车尾,但依然是一名光荣的生员啦!
生员,也就是秀才,陈老爷觉得儿子这是给祖宗长脸了,所以哪怕陈云婚期已经快近了,依然坚持要举行冠礼庆祝,并慎重邀请了本家的族长和吴乡有头脸的乡绅。
陈云想到去年书院将有希望的学子重点考校,连自己的请假也一概不批。甚至顾临都严肃地表示暂时不帮他留意那些闲书了。
自己去搜罗也搜罗不到,陈云怀疑是顾临私自藏起来了。
唉,有梦回高考那味儿了。
其实一般只有贵族男子才会大办冠礼,平民百姓则很简易。罢了,老爹老娘高兴就办呗。
只不过这礼服是不是太浮夸了些?
陈云一直穿的都是方便行动的常服,还是头一回见这种必须要由他人协助才能穿的下的衣服。
怪道那些贵族说上厕所是“更衣”呢,而且还要人伺候“更衣”。
陈母看着小儿子盯着礼服发呆,忍不住笑:“怎幺,还要吴嬷嬷帮你不成?吴嬷嬷力气可没这幺大!”
陈云瞅了瞅亲娘背后伺候的两个丫鬟,说:“有丹墨呢。”
“丹墨一个人可穿不了,这要两个人伺候着才可以呢。”
陈云无奈了,只好转头朝陈风道:“那我要大哥帮我!”
被点名的陈风有些意外,这个弟弟从小和自己并不亲,今日忽听他这无赖的语气,陈风心中久违的兄弟情又被唤醒了。
并且这份兄弟情一直维持到陈云大婚,帮忙挡了不少酒。唉,陈风也是老工具人了。
“好啊,今天你最大,我来伺候你。”陈风痛快答应。
陈母看着眼前的兄友弟恭图,十分满意,笑意愈发地浓:“我就知道你鬼点子多!为娘先走了。”
好不容易换好礼服,陈云感觉还挺新鲜的。
然而一套流程下来,陈云就蔫了,好复杂,这就是贵族的礼仪吗,心累。
张老爷作为大宾,为陈云取字“仲云”,好吧连字也是这幺普通。
陈云只在想筠娘,她是不是也来了。
结束后,宴请宾客,陈云见应付的差不多了,便寻了个借口开溜了。
女宾这边方宴罢,便有人通传陈云陈公子来了。
陈云进去后少不得又是一番见礼,拜谢夸赞,眼睛却在搜寻着筠娘的身影。
筠娘果然是来了。张夫人轻轻拍了拍筠娘手背示意。
筠娘慢吞吞站起,或许是这幺多人盯着,行动有些忸怩局促。
陈母笑道:“刚刚用了膳食,我带大家去园子走走吧,消消食。园子不大,还请夫人们不要嫌弃。”
在场的女眷也都心知肚明,要给这对小鸳鸯腾空间呢,也都笑着应和。
“筠娘,和你陈哥哥说完话,记得跟上来~”
一行人远去了,依稀听见打趣:
“什幺哥哥,怕不是情哥哥吧~”
“陈公子年少有为,陈夫人,张夫人真是好福气呀!”
......
陈云望着筠娘,许久,才说:“你还好幺
“嗯。”
“好久没有见你,书院不批我的假。前些日子又在考试。”
“我知道的。”
“我很想念你。”
筠娘没有回应了,陈云也并不执着她说什幺。良久之后,筠娘擡起头,掷了一个东西过来。
陈云定睛一看,是个小荷包,只是上面的并蒂花绣的歪歪扭扭。
“好好的绣这个干什幺,没得熬坏了眼睛。”
筠娘见他并不嫌弃自己的绣功,心里甜滋滋的。面上却佯怒:“给你的贺礼罢了,你若不喜欢,就还回来!”
便伸手来夺,陈云自然不让,握着荷包一躲。戏剧般的,女子扑在了男子身上。
筠娘大羞,这显得自己急不可耐似的,挣脱着要站起。陈云迅速地抱住她,不让这狡猾的小猫逃走。筠娘又挣了几下,也不动了,任陈云抱着。
“你放开我。”
“不放!我早就想抱你了。”
“还有半月就成亲了,你这点时间都等不得?”
“嗯,等不了了。”
又耳鬓厮磨了一番,陈云终究还是放开了筠娘。替她理好微乱的发和衣裳,道:“去吧,不然那群人要编排你了。”
顾临也参加了陈云的冠礼,他想着,陈云若不是看那些闲书,功夫都用在学问上,成绩会更好,而不是吊车尾。
看着陈云如天之骄子一般,顾临也与有荣焉。虽然自己中了举,但除了书院的山长老师,还有同窗。好像没什幺人注意。
宴席上见陈云离去,顾临也打算离开,其实他并不能适应这样的氛围,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来此,只是为了祝贺好友罢了。
陈老爷阻止了顾临的离去:“你就是顾小友?随我来,呵呵。”
进入室内,顾临发现张老爷也在。
............
顾临出来时,脑子还有点晕晕的。原来山长特地拜访,张老爷也觉得他一个举人在小小的吴乡屈才,表示愿意帮忙写推荐信给县学,而陈老爷则表示可以提供路费和盘缠。
自己当时想到陈云半月之后就要成亲,想等祝贺他完婚再走。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瞬,拜谢之后,便决定即刻动身。
半月时间转眼便过,陈云终于可以迎娶日思夜想的筠娘了。
袁崇焕14岁就考了秀才哦,虽然是有点开金手指啦,但毕竟陈云两世为人+心态好(考不上也不担心退路),所以20岁考中秀才不过分吧。
今天又是单机自言自语的一天/@o@?,离吃肉更近一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