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周元醒来已是中午,宿醉令其意识混沌,头痛欲裂。是以她盯着天花板,足足缓了十分钟后,大脑方开始运作。
清醒后的神经缓缓将昨夜的一切于脑中栩栩回放;做完一次后,她被抱进浴室清洗,半梦半醒间,又被清洗的指尖抠出瘙痒,尔后主动握住硕大的前端,缓缓地塞进体内,感受被抵在墙上的轻插慢磨。
记不得喷了几次,也不知何时到的尾声,只知被洗得起皮的肌肤,数次溅上浑浊的白,红肿的穴口糊满插出的沫。
一声声诱蛊的“姐姐”萦绕耳边,仿佛是推进血液中的肾上腺素,使她耽溺于性爱中不辨东西,甚至几度咬上他的锁骨,不断吮含,催促其插得再快些。
直至后期意识不清,身体中依旧还含着东西,浑浑噩噩的记忆里,宫口不时被撞开,龟头钻入裂隙内温存攒动。
那滋味闷痛而酸慰,却解了近日积聚的烦闷。
不过昨夜的疯狂于眼下全数作用上腿根,令她翻身即感到酸疼。
由于身上未着片缕,而周元实在不欲起床后继续与宋延裸身相待,她只得探手去够长椅上的睡裙。
撩开被子,还未碰到衣物,室内漂浮的冷气便将其伸出的手臂激出鸡皮。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没成想就此将身侧人惊醒。
餍足地伸了个懒腰,宋延睁开惺忪的眼,展臂搂过来,“醒了?”
朝一旁挪开些许,神智清明后的周元不欲重蹈荒唐,冷淡地应了一声。
宋延见其有意疏离,暖色的眸光渐渐暗淡,“我去帮你拿衣服?”
周元点头,“好。”
穿好衣服,周元进入浴室洗漱,原以为宋延会如前几日一般去客卧解决,谁知他不一会儿竟跟了进来。
对着镜子打量他片刻,见其自顾自站到另一侧盥洗台前,挤出一管剃须泡,缓缓将其打满唇周,尔后侧脸对着镜子,扬起下巴剃须。
半点没了先前的自觉。
周元越看越不自在,挑眉道,“你…非要在这儿?”
转过身,宋延颇有些委屈地瞥她一眼,“妨碍到你了吗?”
周元愣了下,突然觉得用他时亲密无间,而今用完后又弃如敝履的做法委实不大妥当,矫情得很。遂摇了摇头,转而低头灌水,冲去口内牙膏。
洗漱完,二人进了衣帽间,周元想起下午沈若明的手术,冲宋延问了一嘴,“一会儿手术你过去幺?”
宋延边系皮带边颔首,“我现在去,你要去吗?”
未待周元回应,卧室内的手机忽然响起连串铃声,她不得不推开衣帽间的门,快步朝里间走去。
宋延垂头,瞄了眼腕表,此刻距沈若明的手术只有一小时,到了该出门的时候。念着接起电话后一时完不了,于是他擡高嗓门冲里喊,“要不我先去,等妈稳定了你再去?”
周元回头应道,“行,到时候你跟我说。”
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见是王琳的来电,周元心下略感诧异。
“喂?”
“宝贝呀。”王琳接起电话后的口气吞吐,似是所求之事不小,“…我这儿…有事可能要麻烦你。”
“…什幺事?你说。”
“我有个客户的孩子想进艾顿,但她已经高三了,我知道艾顿不收这个年纪的学生…你看看是不是能开开后门,让她留一级?”
舔了舔唇,周元思忖着托辞回绝。
周昌业自小便教导她,许多求上门的事,若非回报的人情够大,否则一定不能轻易为之破例。不然开了的后门,往后大多难以再合上。
而这个道理自她进入社会后,深有领悟。
王琳本就未对周元爽快答应抱有太大希望,如今见其沉默,当即岔开话题迂回,“十八号深圳新消费论坛我们是主办方,沈思仁这次作为主邀嘉宾,你会跟着来吗?”
婉拒的腹稿因陡然出现的人名霎时消散,握着手机的指节紧了紧,周元叹息道,“我们最近闹了点别扭。”
见话题押错,王琳稍稍失望,“哦,这样啊,我以为你会跟着来。”
“我…”周元琢磨几秒,倏地灵光乍现,“你能给我安排进去吗?“
王琳错愕,一时没反应过来,“安排?”
“对,就安排在酒店同一层,然后论坛的时候我坐他旁边。”周元略微斟酌,便决定以其所托交换,“你客户的孩子我想办法,转进来问题不大。”
原以为周元松口需多费周折,如今竟意料之外的轻易,王琳忙不迭答应道,“当然…当然没问题,你可帮了我大忙了,给你们安排在同一间都可以!”
周元笑笑,不动声色,“不用,安排在同一间会引人耳目。”
挂断电话后,周元靠在床头静静思索,距十八号已不足三日,而公司与沈若明两头都得花心思,但凡遇突发事件需临时抽身,打定主意与她划清界限的沈思仁未必会体谅。
不过这已是二人关系死局中的唯一机会,一个重新扭转局势的转折。
而她,除却一击必中,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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