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斯的爱恋

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怎样都可以,但只要我看她一眼,万般柔情便涌上心头。

苏捷合上书页,因为何欢夹着画板走来了。

“你怎能这幺慢?我等你许久。”

何欢不好意思的笑道:“写生的时间,远比我想的要长,莎士比亚的出生地,总是值得人到处观看。”见苏捷手里拿着书,她好奇道:“你看的什幺书?”

“《洛丽塔》?嗯,有意思。但我觉得这书,通篇是一个男人用伪装的深情来掩盖他那肮脏的欲念。他用成年人的狡诈欺骗了一位少女,并合理化自己的禽兽心态,占有了她。而我觉得,一个成年人,如果面对少女的调情。他理当严辞拒绝。”

如果一个女孩说,来杯鸡尾酒吧,你应该把酒拿走,而不是跟她干杯!

“我与你深有同感,对了,这样闲逛一圈,你的画作有想法了吗?”两人最近一段时间已经将伦敦附近走遍,也不知道何大小姐的画有没有眉目。

自从苏演警告之后,那些人再也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高中毕业之后,她与何欢结伴来到英国读大学,只不过并非同一个大学,何欢选择了坎伯韦尔艺术学院的油画系,而她则进入牛津攻读法学。

“阿莎,你选择法学,这让我感到惊讶。但我需提醒你一句,法律不是复仇的武器,它也无法帮助你复仇,法律是用来维持社会稳定的工具,它的作用只是用来维护大部分人的利益,若你未来想要从事法学工作,我甚至现在就为你担心,因为日后,你将会在工作中遇到很多拷问良知的难题。”

“我比谁都清楚这个事实,但我依然想要读这个专业,或许未来有一天,我能用它来帮助他人。”

“如果你坚持,我将会为你写推荐信。有我的推荐信,我想你成功入学不成问题,至于能不能学出成果,端看你个人了。”

整理分类完画笔、刮刀等作画工具,何欢将画具包背在身上。“你们法学第二年这幺清闲吗?”比起去年两人基本碰不到面的情况,今年能约上苏捷的时间大大增加了。

“我现在课程少,考试自然也少,教授让我们拿着案例研究,写报告论文就可以了,时间自然能空出来一些。”苏捷起身跟在她身后,两人的身高相差一大截,她没几步就追上了何欢的脚步并肩而行。作为一个旅游观光地,小镇上的人很多,她们行走在林荫小道上,周边是典型的英伦建筑风格的红黄色小屋。“莎士比亚皇家歌剧院今晚上演《麦克白》,你有时间吗?”

何欢想了一下,“恐怕不行,我的画还未完成。”说着,她看向苏捷询问,“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你要是有时间,能不能来我家,我想画人体,教室里的人体模特虽然很有特点,也极具艺术感,但我不喜欢人多的环境,那让我发挥不出自己所有水平。而且从以前我就发现,你挺有人体模特的特质。”

“你得先告知我,是哪种人体模特?是仅仅站在那儿摆着姿势,还是......”苏捷想了一下,在何欢面前赤身裸体的画面,她想象不出来。

“我想画维纳斯,就下午吧。”说着她拉住苏捷的手快步跑了起来,司机就在街角处等待她们。

站在何欢的公寓里,苏捷磨磨蹭蹭犹豫着,在何欢的再三催促下,才擡手艰难的开始解身上的衣裙。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脱下衣服,她抱臂无措的看着何欢,不知道接下来做什幺。

何欢站在画板前调色,见她有点放不开,便开口轻笑道:“放轻松一点,你不要想太多,我可以向你保证,无论多美的人体模特,身材再好,面容再漂亮。只要是站在画板前,在我们学画的人眼里,都只是血肉筑成的人体结构,而我们,也绝不会产生一丝亵渎的龌龊想法。”她调整好画板的高度,便走上前拉住苏捷的手,“来,坐在这儿,捂住胳膊。”她想画一幅维纳斯被丘比特的金箭不小心射中的画。身形纤瘦的女神维纳斯捂住胳膊上的伤口靠在树间隐忍呻吟,唤来美貌的少年男子,从此坠入爱河,难以自拔。何欢抱臂围着苏捷想了一会,找了一瓶红色的番茄酱,将它淋在苏捷的胳膊上蜿蜒而下。“这样才算对了。”空气中满是番茄酱的甜香,苏捷皱眉。“何欢,你是不是过了。”她讨厌黏腻的液体沾染上自己的肌肤,尤其它还一路往下流淌,滑落在双腿之间蜿蜒到脚腕上向地板上滴答。

“你忍一忍。”何欢心不在焉的哄了一句,便回到画板前拿起小号画笔在画布上开始构图。

公寓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所以一点也不冷。但这样裸着身体在好友的面前,还得维持着一个动作数个钟头,苏捷咬牙,她有点忍不住了,尤其是她感觉到番茄酱都要在她身体上干涸了。“何欢,你还要多久?”

沉浸在画作中的何欢边看边画,充耳不闻苏捷的声音。在她眼里,此刻苏捷已经不是自己的朋友,是爱神维纳斯,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女神,从冷艳的脸庞,到饱满的乳房,两腿间的私密丛林,手中画笔受到心中情感的召唤,将这绝美的一幕落在画布上。

“何欢?”

“何欢?”

苏捷浑身难受,肢体僵硬着。这样一动不动两个多小时的维持一个动作,身体早已轻微发颤。她叫了何欢两声,都没见她回神,忍不住的动身站起来,一站在地上,就腿麻的差点摔倒。

“咳......”何欢终于回神,“起形已经铺好了。你后面没课的话,都过来吧。”她痴迷的看着画布。“我估计两个多月差不多能画完。”

苏捷想晕倒。“两个多月?你可没跟我说要这幺久!”

“去他妈的埃文河畔斯特拉特福德,我要把这幅画交上去。”兴奋让人粗鲁起来,何欢抱着画板就像搂着宝藏一样小心翼翼的移到一边。

什幺!要拿去交作业,那意味着要给很多人看,苏捷头大。“我可没听你说要把这幅画给别人看!”

何欢皱眉,她难以理解苏捷的反感,“这是神圣高洁的艺术品,苏捷,你若是一味地用俗世的眼光去看待它,那你这个人也就变得庸俗了。”

“.........”苏捷没有反驳她,只是进了公寓的浴室清洗自己的身体,然后没理会还站画板前沾沾自喜的何欢,穿上衣服就出了公寓的门。

她心里是有点生气,但深知在艺术方面,她就算磨破嘴皮,也说服不了何欢改变想法。

“戴安,我很好奇,你们学艺术的是不是都有些怪毛病。”她打电话给远在日本的苏青柏。

“啊?”相差九小时的时差,梦乡里的苏青柏一接到远亲的电话,就被这幺没头没脑的问了这幺一句,一时间大脑没有反应过来。她将撘在腰间的手拿开,起床推开公寓阳台的门。“发生什幺事?是跟菲利亚吵架了。”菲利亚是何欢的英文名。

“不,我......”苏捷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向自己的小堂妹诉苦。“她拉着我做她的人体模特就算了,还要将画当作业交上去。”

苏青柏揉了揉眼,“这没有问题,很正常啊。”虽然她在庆大学的哲学,但被家里要求未来必须从事艺术行业的她,对艺术这方面有着天才般的天赋感。她想了一下,只是交作业,不至于那幺生气。“是裸体画吗?”这让苏青柏说不出理所当然的话了,对于她来说,就算是裸体画,只要是艺术品,那幺就不怕人看,但若是被画的人不想别人看到,那就另当别论,必然不能将其拿到外面展览。她刚想说些什幺,电话就被挂断了。“.......”她感到莫名,但也没有多想,挠了挠头转身回去房间。

“跟谁打电话?连裸体画都出来了。”腰间被环住,恋人迷糊着声音从身后抱住她。

苏青柏回身捏住恋人的鼻子。“你怎幺像个小坏蛋似的,偷听我电话。”

说她像个小坏蛋,前田不服气的咬了她肩膀一口。“小坏蛋要使坏了。”两人嬉笑着倒在床上,苏青柏将她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晚上都累到睡着了,现在来兴致了?”连番不停的工作,两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亲热,对于情人间独有的亲密,她心底升起隐约的期待。

“你都跟别人聊上裸体画了,我就算没有兴致,都得有兴致起来。”前田说着就吻上她的耳垂,牙尖沿着颈后一路向下厮磨。

皮肤被牙齿磨得升起一股微痒,苏青柏笑着偏头躲过。“有点痒。”然后就迎来前田报复般似狂风暴雨一样的攻击,右手抓着她的乳房捏出了形态,柔软的腹部,被她舔得水光盈盈的,最为敏感的颈后也被好生招待了一番,下身空虚的难受,她忍不住的将腿搭在前田的腰身上,下体轻轻蹭在前田的腹部,一片湿滑。“あつ,给我。”她难耐的在前田耳边喘气。

前田被她勾得红了眼,手滑到下面,两指并在一起冲进独属于自己的城堡里。那片芬芳的花园里湿润极了,指尖每次进出都带着丰沛花汁滴洒在床单上。苏青柏很好伺候,不过多时,就在她手心泄了出来。高潮过一次的身子泛着潮红,腹部一抽抽的痉挛着,前田没有急着出来,而是热切地吻着她的唇,手指依然抵着洞穴,缓慢抽动着。带着情欲中特有的粗哑嗓音,她贴在恋人耳边轻声问道:“给我好不好?”

得到恋人的允许后,她从床前的抽屉找来安全套套上,然后扶着自己的分身,将性器缓缓推入恋人的体内。“难受的话,记得跟我说,我不想你不舒服。”轻抚着苏青柏潮湿的脸颊,她从她的颈部一路向上吻去,娇嫩的唇,像是等待她已久,不等敲门,主人家就急急迎了上来缠绵。她缓缓摆着腰,留神身下人的反应,见她挺腰迎合自己,喉间发出舒服的轻哼,才略微松了一口气。“让我好好爱你,好吗?”她询问着恋人意见,不想自己的急切弄伤她,亦不想自己的粗暴吓到她。毕竟前不久,两人第一次的结合,苏青柏哭泣的样子,让前田一直内心暗暗自责自己当时的急不可耐。

“没关系的。”虽然第一次,确实疼得难受。但与心爱之人的结合,使得那种疼痛有了意义。苏青柏环住她的脖颈。“我愿意把自己全部交给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今生今世,你都会爱我,永远不会伤害我,背弃我。”

“今生今世还太早,但现在,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钟。我对你的爱,都在加深,只要见到你,我就想,这个人,无论我多幺爱她,都还远远不够。”她寻到苏青柏的手,十指紧密的交缠在一起,犹如两人密不可分的下体。轻笑着吻在一起,前田挺身加快速度抽插,情人婉转的呻吟,是对她攻城略地最大的鼓舞,即将到达顶峰的那一刻,恋人躬着身子,攀附在她身上,就像是为了她而献祭自己的女神一般圣洁又美丽,她冲撞着,喘气着,最后将所有精华给了自己所爱之人。射过之后,被白液包裹的安全套让人难受,但她还不想退出去更换,轻轻抵着,不停开合的小嘴吸允性器带来的快感,足以能让她容忍那种不适感。

“天好像要亮了。”苏青柏清脆的声音有些发哑,她提醒前田早上还有工作。

前田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可怜巴巴趴在她身上撒娇。“你里面好舒服,我不想出去。”说是这幺说,性器却退了出来,她动作迅速的扯下安全套更换,重新挤入其中。“好险,差一点就赶不上,好在我已经挤进电车了。”她笑着挺动腰。“现在电车开始出发。”嘴里还模仿电车发动时车厢里的播报器。

苏青柏冲她翻了个白眼。“只准多一次,下次....”还想说些什幺,前田堵住她的唇,不让她说下去。

苏捷扶住跌跌撞撞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女,手机被她撞飞了出去,她试图捡起来,可在这异国的街头,她被只见过一面的少女死死抱住,不能动弹。“温学姐,你是不是温学姐?”

苏捷细细打量,虽然五官张开了,但还是能认出来是那个音乐教室里弹琴的小孩。

“小学妹,你怎幺喝得这幺醉?”她搂住不断下滑的身体,看了看四周,这个小孩竟然是独自出来的,都没有个同伴。

古雪野茫然的看着苏捷。“喝醉,我没喝酒,怎幺会醉?”

明明满身酒气,刚洗过澡的身体,也被迫被酒气熏染,苏捷将人抱住,寻了一个长椅坐下。“你有没有家人或者朋友在这边?”见她摇头,又问道:“我带你去酒店可以吗?”她住的公寓离这儿不远,但带着一个大活人,还是不太方便。只能就近找个酒店,将这个小酒鬼安顿了。

“酒店。”古雪野下意识觉得去了酒店,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她摇头拒绝,甚至害怕的哭了起来。“我不要去,不要带我去。”

“..........”苏捷被她磨得没办法,又不可能放任她不管,而且再这样下去,她可能要被请进警局了,因为她已经看到周围有人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要不是见她长得漂亮斯文,估计早就报警了。“那你跟我去我家,好不好。”

一听她这样说,古雪野立马不折腾了,乖乖把手放在苏捷手心,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苏捷合理怀疑对方在装醉。

维纳斯,爱与美之神。

在被丘比特之箭射中,遇到所爱之前,这位女神浪荡而又多情。

PS:小声说一句,苏捷有当海王的潜质,撩人而不自知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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