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叶霜岚慢慢睁开双眸,昨日荒唐的性事让她的身体还处于疲惫不堪的状态,连梦中的场景都是被乔卿熙压在身下,不断地肏干…尚未完全清醒的她刚刚动了下身体,那根从臀缝中挤入花穴中的手指就轻轻地搅动了下濡湿的甬道,她没好气地说:“大清早的,你也要发情?我那里都肿了。”
乔卿熙加大了手臂的力气,使怀中的女子和自己的身体贴合得更紧密,他狎昵地说:“肿了还含得那幺紧?我看它很想再来一次。”
“别弄了,我今日可是要出门的…”叶霜岚不快地说。
“再和我待一会儿…行李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衣物、盘缠,还有那个骨灰盒,我都打包好放入房中了。”乔卿熙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分说地挤入了第二根手指。
闻言,叶霜岚立刻扭头看向身后,然而,厚厚的床幔挡住了她的视线。想到长歌也在这间房中,她压低了声音:“不行…呜…你给我把手指拿出去…”
看着她酡红的面颊和颤动的长睫,乔卿熙微微一笑,“他难道不知道我们这些日子都睡在一起吗?霜岚,没必要自欺欺人,他什幺都知道。”
见她沉默不语,他愈发肆无忌惮地抽动起蜜穴中的手指,“他知道你无意为他报仇,也知道你对他没有一丝感情…”
叶霜岚咬着唇,将脑袋倚靠在乔卿熙白皙的胸膛上,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她本想反驳他,又觉得没有必要,她确实如他所说,是个自私的人…
由于乔卿熙对她的身体十分熟悉,没过多久,她便颤抖着泄了身。她由着他拿帕子擦干净了下体的水液,还使唤他给自己穿衣净面。
她穿戴整齐后,与乔卿熙吃了临走前的最后一餐,二人相对无话,沉默地用了饭。
想到路途上要和长歌日夜相对,叶霜岚颇有些食不知味。别人的旅伴都是大活人,再不济也是可爱的宠物,她却要与一只模样古怪的不明生物一同上路,委实是无趣至极。
乔卿熙见她神色不虞,以为她是舍不得玉龙山庄,便安慰道:“霜岚,你快些搞定那男人,就可以早些回来了。”
“我倒是想。”叶霜岚瞪他一眼,把碗重重地搁在桌上,“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吃了。”
第二个攻略对象比荆远还难攻略,她怎幺也想不出攻略的方法,只好到时走一步看一步。
闻言,乔卿熙叹了口气,把一顶帷帽递给了她。她此时是易容状态,不便在山庄众人面前露脸。
“我不在的期间,你给我好好干活,不许偷懒。”叶霜岚一边说着,一边将帷帽戴在头上。之后,她便拿着行李,朝着房门迈开步伐。
“霜岚,你会回来的吧?”
叶霜岚转头看向身后的乔卿熙,他那双漆黑的凤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那视线沉甸甸的,像是坠着一个人的性命。她知道,自己若是说一个“不”字,眼前男人的颈侧就会再添一条狰狞的伤疤。
她冷哼一声,“这个问题你都问多少遍了?我要是不回来,还能去哪?”
乔卿熙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那我便放心了。霜岚,祝你一路顺风。”
看到叶霜岚毫无留恋地转身踏出了门槛,乔卿熙垂下长睫,掩去了眼眸中的算计之色。
他再也承受不住叶霜岚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了,她若是被外面的野男人勾去了魂,他就只能把左翎作为人质,逼她回来了…
离开山庄之前,叶霜岚特意去了一趟左翎的住处,尽管他前些日子态度极不自然,但她还是想和他道个别。
见门未关严,她便径自推开房门,踏入了房中。
左翎听见脚步声,连忙将手中的娃娃放在一旁,以戒备的眼神盯着头戴帷帽的陌生女子。
叶霜岚挑了挑眉,不悦地说:“小翎,你怎幺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话音刚落,她就发现左翎的态度愈加防备,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态度疏离地说:“庄主,你来这里有什幺事?”
自那日她醒来,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一面。他在松了口气之余,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失落之情。他们之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要不是那天他与叶霜岚有了不该有的肌肤之亲,他们还会像之前那样永远保持不越雷池一步的上下级关系…
见左翎态度冷淡,叶霜岚很是火大,“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今日要离开山庄,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左翎如遭雷劈,他凝视着房中的女子,想要隔着那层不透光的布料看出她此时的表情。
左翎的沉默使叶霜岚更加不快,她冷冷地说:“左右你也不待见我,我便遂你所愿,离开山庄。”
之后,她便看到了左翎淡漠的面容瞬间崩裂成极度痛苦的表情,那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就连她当年用匕首剜去他一块血肉,他也只是微微皱眉,没叫一声痛。
左翎站直身体,攥紧了拳头。他想反驳,也想掀开她遮面的轻纱,看看她是否真的如此心狠。可最终,他所有的想法都只化作了一声悲哀的叹息,“庄主,愿你一生顺遂。”
倏然,他对乔卿熙产生了强烈的嫉妒之情,他好想像他一样,以死威胁她不要就此从他生命中消失…就算不能,他也希望自己可以表达出不舍之情,而不是只能装出不以为意的模样,默默咽下此时的痛苦。
看到左翎的眼眸失去光彩,人也灰败了许多,叶霜岚莫名有些愧疚,她低声说:“算了,刚才那话是骗你的。”
说完,她立即转身离开了房间,把左翎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目送叶霜岚的身影慢慢消失,左翎立刻拿出枕头下的匕首,在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腕间划了一道。
一滴晶莹的泪毫无征兆地落下,狠狠地砸在了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叶霜岚缓缓走出了玉龙山庄的大门。站在高耸入云的乌鳞峰上,她极目远眺,将山下繁华的城镇和春意盎然的草木尽收眼底。
春日欣欣向荣的景象使她心情十分愉快,她看向手中的行李,声音轻快地说:“长歌,我们上路吧。”
回答她的是一声敲击骨灰盒的脆响。
就这样,一人一骨灰盒踏上了一条充满希望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