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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正是乍暖还寒时候,寒风依旧刺骨,简宁之仗着自己是乾元,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亭子里赏景,虽然冷清了些,但没有惹她眼烦的人在,晚上还能多吃几口饭。
“三娘三娘!家主回来了,此刻怕是已经到了前厅,家主之前答应过这次回来会帮三娘谋个差事的,你赶紧去看看呀!”
云香拎着一小筐银丝炭小跑着从院外冲过来,气都没喘匀拉着简宁之就走,连炭都忘了先放回屋。
“父亲既应允过,我去与不去又有何干,反正晚上家宴就知道结果了,过来试试我新启开的桃花酿。”
简宁之毫不在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酒壶,拉着云香坐下了。
“我才不喝,三娘自己喝吧,我回屋添炭去!”云香看她一副不甚关心的模样气咻咻地回了屋。
“云香,别忘了让小厨房给我送些枣酥过来。”
简宁之无奈地笑了笑,等快要看不见云香的衣裙时才喊了一声。
“……知道了,三娘。”
云香不情不愿地应了。
“独酌未免无趣,三妹妹不介意再添一人吧。”
“自是无妨,只是宁之这酒是凉的,二姐姐身子弱,若饮了我这酒回头发热伤寒了,父亲可又要怪罪我了。”
满园梅花香气沁人心脾,简宁之禁不住心喜,正折了一枝把玩,简燃之就好巧不巧地过来了。
“那便罢了,宁之一番好心,我总也不好辜负,咳咳,听说父亲为你谋了一份差使,妹妹可知道是何处?”
“想来妹妹的消息不那幺灵通,我听说是在琼县,且远着呢,来回就要两个多月,妹妹这一去可要好久见不到了,姐姐这一想实在心疼。”
简燃之说着还拿手帕擦了擦眼泪,若是外人瞧着,定然觉得情深意切得很。
“妹妹自小娇纵,琼县路远,姐姐既心疼我,不若晚上家宴时在父亲面前为我美言几句,让我留在家中如何?”
简宁之拿了一小块枣酥递过去,眼巴巴看着她,似是满心的期望全放在了她身上。
“唉,三妹妹,不是我不愿开口,只是父亲向来说一不二,母亲都难以在他面前说上话,更何况是我,咳咳咳,时候也不早了,外面寒气重,姐姐这身子你也知道,就先回去了。”
简燃之说完也没接枣酥,手臂微擡绕过去扶着丫鬟的手起身走了。
“既如此,姐姐慢走。”简宁之抿唇微笑,随手行了个礼,待把一壶酒喝完才执着红梅转身回了自己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