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风皱眉,“你这孩子!”
祝雪在桌下靠着卫方覃光裸的腿斜坐着,也不帮他穿上裤子。卫方覃肌肉匀称流畅,皮肤也手感颇好,她一边懒懒地摸着他的大腿,一边脚上跟杨锦溪踢来踢去。
杨锦溪咬牙切齿,身子动来动去,看得杨锦风一头雾水,实在不明白自家弟弟发什幺疯。这里的桌子固定在地上,即使祝雪和杨锦溪打得热闹,桌子也并没有颤动半分。
且祝雪的功夫扎实,下半身激烈地和人对踢,上半身却分毫不动,卫方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幺,只是奇怪地看了杨锦溪几眼。
卫方覃想着把杨家兄妹支出去,好让祝雪出来,于是道:“杨小姐能否帮我看看我师妹为何还没回来?”
杨锦风应了,起身出门。
还没等卫方覃把杨锦溪也支出去,祝雪就一掀桌布,钻了出来。
卫方覃瞪大眼睛,紧张地看着杨锦溪。然而杨锦溪似乎并不惊讶,只是双颊被气得通红,嘴瘪着脸颊鼓鼓,像只生气的小松鼠。
他举着手指着祝雪,像帕金森一样抽搐着,“你你你……不知所谓!”
祝雪无所谓地瞟他一眼,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卫方覃,冲他甜甜一笑,“我去找杨锦风,你先把裤子穿上。”
卫方覃搞不懂现在的情况,怔怔地点点头,目送着祝雪出门。
屋子里剩下两个男人,杨锦溪还兀自气得够呛,卫方覃看向他,白皙的脸颊染上颜色,开口道:“咳……还请杨公子转过头去。”
杨锦溪回神,嫌弃地看了一眼卫方覃,心道居然有男人如此下贱,自己可不能跟这种人为伍,于是他也推门而去。
室内只剩下卫方覃一人,他松了口气,红着脸提上裤子,心里有点怪祝雪胆大包天,但又觉得十分高兴,对师妹的喜欢挤满了胸膛,满的要从胸口溢出来。
不多时,祝雪和杨锦风有说有笑地挽着手回来,身后还跟着一脸不屑的杨锦溪和手捧着菜盘的跑堂。
卫方覃正襟危坐,仿佛什幺也没发生过。
“祝妹妹,你详细跟我说说这个科学管理是怎幺运作的。”杨锦风亲亲热热地拉着祝雪坐下,无视摆着臭脸的弟弟。
杨锦溪发现没人搭理他,脸色更臭了。
“这个科学管理啊,就是……”祝雪一通背课文,虽然她前世不是学管理的,不过商科总有门管理课,她之前只是为了转移杨锦风的注意,别让她问东问西发现什幺不对劲,所以就跟她随便说了说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古典管理理论,谁知杨锦风一听就来了兴趣,追问起来。
听了祝雪的解释,杨锦风抚掌大笑,“妙极妙极!祝妹妹有大才啊!可惜竟是位医者……”
祝雪汗颜,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背背课文居然得到如此谬赞,她实在不好意思,忙谦虚道:“我也是听母亲说的……”她不敢说是听别人说的,否则杨锦风一追问就露陷了。
杨锦风果然追问道:“不知令堂现在何处?”
祝雪悲伤道:“家母……”
杨锦风知道自己戳了人痛处,一脸歉意,“抱歉,祝妹妹节哀。”
祝雪难过地摇头,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这下屋中几人神色各异,杨锦风十分内疚,而卫方覃则是颇为心疼,杨锦溪仍是一副看不惯的样子,嘴角微撇。
祝雪尴尬得很,她心中明明毫无波澜还得装着难过。幸亏接下来之前点的菜终于接连不断地送了进来,替她解了围。
“哎,不说这事了,吃饭吃饭。”祝雪故作坚强道。
卫方覃在桌下把她的手攥在手心,轻轻捏了捏表示安慰。祝雪不想让师兄不高兴,于是另一只手搭在他手背上,摸摸表示自己没事。
杨锦溪的角度把他们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他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