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119.在山上巧遇不幸篇(上)

回到旅馆时,没有任何人对于我下午才突然出现起疑心,对他们而言这都是常识,我也试着用范哲坤教的方法恢复了能力。

确定我生活的环境都没问题后,由于目前我不想随便开口就发动能力,所以我像之前那样再次将它封印。以我的能耐,不管是封印还是解除的句子都不难记,虽然我完全不懂那些句子。

这个时段有不少客人在泡温泉,所以工作人员还满忙的。

绫欣这次虽然也来了,但是当我回房间找她的时候,发现她居然在看书,我才想起来她确实算是考生了,于是我问她:

「来到这边也在读书,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定要跟来呢?」

「在环境比较好的地方读书,效率也会比较好喔!」

她是这么回答的。对此,我当然不会有意见,我怎么会对绫欣的选择有意见呢!

由于她要读书,不便陪我到处走,于是我只好去找周玥婷了。

这种说法很容易被误会我原本没有要找周玥婷,但其实没有这种事,只是优先顺序的问题而已。

此时周玥婷好好的待在自己的房间,仿佛就在等我来找她似的,听到我在门外叫她,立刻就将门打开。

「我想到附近的山上去,妳要不要陪我去?」

我开门见山地说。

「你好像每次来都会到山上去。」

「我很喜欢久久来一次故地重游的感觉。」

周玥婷似乎对那座小山没什么感情,看她别开目光,我又说:

「好啦,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也没关系。」

「我又没说不去,只是要换长裤觉得很麻烦而已。」

「麻烦总比受伤好吧。」

换长裤的理由其来有自,以前周玥婷曾穿着短裤上山,被芒草划伤小腿,痛到她差点哭出来。虽然是小时候的事了,但就算逐渐成为大人,那些杂草也不会因此变钝。

五分钟后,我们离开旅馆,往附近的小山走去。

小时候,那座山几乎没有什么人烟,如今,虽然因为生态上没什么特色,所以依然没什么人会去,但和当年连路也没有的状态相比,现在至少有开辟一条人可以走的道路,偶尔还可以在一旁的草丛中看到一些垃圾。

我到山上去除了想逛一下那片山林景色外,其实还想看看能不能遇到一位故人。周玥婷虽然跟了上来,但我也不知道她明明好像没兴趣却还跟来的理由。

每一次都是这样。

当然,我们一路走着,不可能都没说话,除了聊一下运动会的事以外,她还问了我很难回答的问题。

「你到底会不会和江可芹告白呢?」

我不喜欢这种问题,于是故意反问说:

「妳干嘛这么在意?妳喜欢我吗?」

我的话让她停下脚步,那张虽然标致却总是鲜少有笑容的脸蛋突然涨红。

我当然只是开她玩笑,但是她却在思考过后,很认真的回答我说:

「对,我喜欢你,所以很想知道你会不会有转而看着我的一天。」

老实说我很后悔刚才开了那种玩笑,因为我并不想听到她的告白。

不是因为我讨厌她,相反地,我一直都很在意她,在意到做坏事时都会想起来的程度,可是我对她的感情,并不能说是想要终生厮守的那种爱情。

我对周玥婷会有性冲动,所以我确实将她当作异性,一位可以满足我性欲的对象,然而我认识她很久了,长时间的认识,让我对她有种类似责任感的坚持,很难解释这种感情,但我没办法随便应付她,我觉得我必须要小心面对她,不要让她因为我而受伤害。

关于爱情,我想我对周玥婷的感情应该是没有到爱情,她不是会让我魂牵梦萦的对象,所以我可能没办法给她希望的答复。

「如果我对她告白后被拒绝了,妳认为我有办法马上开始下一阶段的恋情吗?」

我的话,虽然绕了几圈,但对我来说已经算很直白了。

「我宁可你早点决断。」

她没有退缩,瞪着我的眼神,像是早已决定赴死了。

我不打算欺负她,而且其实我早就在想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今天上午去尊育学园一趟,最大的收获或许就是关于感情的事吧。

有什么好拖的?有些人连开始也没有,我在怕什么呢?

「我会在近期内和她告白的,但就算被拒绝,妳……唉,妳应该也要给我一段时间疗伤吧?」

我说完后,有点想给自己一拳,因为我居然没能狠心直接拒绝她,明明她的机会几乎等于零,我却害怕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

周玥婷不知道是不是有猜到我的心思,她表情有点落寞,说:

「是不是我长得不好看,胸部太小了?」

「这种事是要不要交往的依据吗?」

「你能保证自己不会用这种准则挑选对象吗?」

「这只是其中一项,我不可能只看外表决定。」

「所以我在这个项目上就已经扣分了,没错吧?」

「没这回事,说难听点,我还很烦恼自己偶尔会用有色的眼光看妳,我不想说什么男人的天性,我只能说我这个人没妳想像的纯洁善良。」

我的话似乎起了安慰作用,她虽然又狠狠瞪了过来,但明显情绪比刚才稳定一点。

之后我们没有再谈这个话题,走了一段山路后,周玥婷发觉蚊子很多,拿出防蚊液喷在身上,我也拿过来喷,以免今晚会痒到睡不着觉。

当我们快到山顶时,天空的云层变得很厚,感觉就快下雨了。

我知道这附近哪里可以躲雨,于是转了方向继续走,周玥婷却看着天空说:

「我想我还是先回去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每次下雨我还待在这座山都没有什么好事。」

经她这么一说,我想到她被割伤的那天确实也是雨天,于是我说:

「那我陪妳下去。」

「不用,我要去市区找朋友,和她抱怨你的事。」

她都说成这样了,我当然不好陪她下山,好在她的心情似乎没有很差,所以我也没有很担心。

目送她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我又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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