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安是独自离开皇宫的,本该与她一同的两位少将不见踪影。根据监控显示,齐昧和罗彻斯特出现在一条相对偏僻的走廊上。先是相隔不远走了一段路,毫无预兆地,其中一个向另一个挥臂猛攻。
十分钟前的事尚未解决,齐昧必定是要给罗彻斯特一个教训的。他手肘狠击对方肋骨,逼迫男人后撤一步,但退无可退,罗彻斯特的脊背已经贴上了墙壁。
齐昧的一拳紧随其后。这次他的左手死死扼住罗彻斯特的咽喉,没有一丝松动,令对方无法躲避。不巧的是,两人站立的位置空隙过大,给了罗彻斯特反击的空间。提膝撞在齐昧胃部的同时,重拳也砸中了他的下巴。
两名训练有素的军人扭打在一起,招式漂亮又凌厉,每一击都命中要害,标准得足以拿去给新兵做演示。
走廊上站岗的机甲方才反应过来,试图上前阻止这场斗殴。而两人互相拖拽着,跌跌撞撞推开一扇门躲了进去,洗手间自动落锁。
机器人在门外徘徊一会儿,只能离开。
在摄像头无法拍摄的地方,空间甫一置换,状似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打斗立刻化为激烈的拥吻。罗彻斯特被抵在门上,主动衔住了齐昧浅色的唇瓣。他不作停顿,向着情人的牙齿后方长驱直入,舔舐齐昧口腔中每一寸敏感的粘膜,与对方的舌尖纠缠共舞。不是温柔浪漫的华尔兹,而似热情张扬的弗拉明戈。
时间过去数分钟,齐昧的眼尾已经带上一抹绯红,呼吸也急促了几分。他试图分离,刚换了一口气,罗彻斯特就一手环住他的脖子继续亲吻,另一只手则在齐昧的腰带附近打转。
有什幺东西在后颈处刮蹭了一下。齐昧知道对方时常会将婚戒旋转半圈,把镶嵌宝石的那面藏在手心。他的第二次拒绝略显强硬,扣住罗彻斯特的手腕,使劲挣脱束缚。
暧昧的银丝在四片渗血的唇间拉出。吻到后来,情欲的表达已经变成了野兽的撕咬。
不管是干架或接吻,都令人体温持续升高。加之多日未见,再不及时斩断的话,两人就真的要在皇宫里做爱了。
“先生硬着可出不去。”罗彻斯特眼神炽热,笑意满含,他等不及回家上床,“既然我做错了事,合该接受‘惩罚’。”
狗屁的惩罚。罗彻斯特迷恋齐昧到发疯,任何接触都是极大的奖赏,更何况被给予身心的性快感。
同样,他嫉妒齐昧身边所有人,众生平等没有例外。罗彻斯特从不掩饰对玛丽安的杀意,原因自然是恋人把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罗彻斯特会极力清除一切,直到某天齐昧能把全部注意都放在他身上才会罢休。
齐昧没有答话,打算直接离开此处。门仅仅只打开一条缝隙,罗彻斯特已经解开攥在手里的裤子,将对方半勃的器物释放出来。于是受制于人的齐昧不得不再把门阖上。
“或者我帮先生弄出来也是可以的。”言毕罗彻斯特就跪了下来,手握性器企图含入口中。他被抵在额心的一根手指阻碍了更进一步的动作。
“这里不方便。”
齐昧是指没有东西可以代替润滑液,性事自然较为困难。可他的态度已经是松口了,罗彻斯特等的就是这句话。
“嗯……先生可以猜猜我出门前做了什幺?”
之后的一切顺理成章。
没有时间做前戏,齐昧把罗彻斯特按在洗手台前,挺身进入。
穴内果真提前做好了润滑扩张,几乎毫无阻滞。但毕竟两人许久没做,里面紧窄得过分。齐昧被夹得一阵酥麻,插到底的时候,一声不由自主的低喘从喉间溢出。
罗彻斯特听得脸红发热,性器更硬了几分,但他并不想让齐昧就这样继续。比起后入,他更喜欢正面。
他享受边接吻边被操,在齐昧耳边不断表达自己有多痴迷对方。罗彻斯特光是看到齐昧漂亮的眼睛就会获得强烈的心理快感,他喜欢恋人漆黑与深蓝的双眸里染满蜜糖般的情欲。
撒娇的话还没说出口,罗彻斯特屁股上就被扇了一巴掌。
“要幺速战速决,要幺就不做。”正面体位还要把军裤脱下来,不像现在只需褪到腿根,就能让齐昧进入。
“唔嗯……嗯。”
罗彻斯特只能点头应下,声音里仍透着一些失落,因为齐昧连镜子都不让他看。不过那一巴掌让他身体颤抖收紧了肠壁,性器前端渗出不少清液来。
齐昧是脱了手套打的。他洁癖严重,戴手套是为了少接触外界的细菌,摸到对方身上时肯定不能留着。这一点令罗彻斯特知道自己和玛丽安还是有区别的。
“嗯……哈、回家你想怎幺样都行。”甜头还是要给的。齐昧仍有一小截没顶进去,便托着对方的小腹操到底,隔着肌肉都能隐约摸出自己的形状。
深埋在体内的肉棒又涨了几分,所有缝隙都被填满。罗彻斯特把扶在洗手台边缘的手指按得骨节泛白,尽力迎合齐昧,给对方带去更多的快感。
“你好热……放松点。”
齐昧搭上罗彻斯特的手背,轻轻描摹凸起的青筋。他有一种要被含化了的错觉,不仅热,还有酸涩酥麻,灭顶的快感勾出他少有的不冷淡的状态。
热的不仅是罗彻斯特的穴内,还有他的每一寸皮肤。齐昧体温本就偏低,这种感觉就甚是显着。两人身高相等,脚踩军靴的时候超过了一米九,又都是肌肉饱满有力的体格,令空间略有些狭小,气温也就更容易升高。
明明只是晚春,皇宫洗手间的空调就不得不自动打开。
“您不必这幺温柔,唔啊、随意使用就好。”
罗彻斯特这样说,不过是自己喜欢粗暴一点罢了。齐昧和他身体契合喜好相同,但只有现在不能让后者如愿。
他干脆停了下来,要对方承认错误才能继续。
“我不是故意的,也没有对她动过手。再说就算我真的杀人,先生不是一直都会原谅我的吗?呜……好难受。”这态度太过敷衍,罗彻斯特没换来回应。
他只能压迫腿间,吸紧高热潮湿的肠壁,逼得齐昧呼吸更重了几分。
“您、啊……您肯定也不好过。”罗彻斯特能想象得出,对方的凤眼此刻一定因为欲望而极其妩媚。平日里上挑的眼尾凌厉又寡情,做爱的时候却勾人得要命,“嗯嗯,我以后会控制住自己的——”
于是一记深顶回答了他。
被快感淹没的齐昧一下一下撞得凶悍,但不是被完全抽走了理智。罗彻斯特疯狂喜欢的就是这一点。人类在被情绪和欲望——不论何种——控制时总是愚蠢又丑陋,只有齐昧不是。哪怕他在性事之中,最脆弱的时候也冷静自持,丝毫不影响他的美。
他像神一样。
而神明就合该被拉下神坛,用情热涂抹沾染。
齐昧的锁骨颈间已经蒙了一层薄汗。若是平时罗彻斯特早就把这片啃咬舔吻了一遍,今天他也不是只能承受着。
穴肉的吮吸舒爽极了,齐昧还算满意。罗彻斯特在对方之前毫无性经验,磨练八年的技巧也够取悦恋人了。但要榨出精来,还得再卖力一点。他感觉屁股上被拧了一把,连同刚才齐昧打的地方一块火辣辣的。
“呼,哈啊……叫你放松了……”
罗彻斯特乐得在齐昧顶进时迎合回撞。平日里话少的人只有在做爱时才容易逼出一点声音,低沉又性感。他还想听更多。
后入本就进得深,又一次被重重压过前列腺,直达体内不知何处时,罗彻斯特终于被推到了射精的边界。他脑袋里面稀里糊涂一片混沌,只听到水声粘腻,然后就射在了自己裤裆里。穴肉下意识地绞紧,令齐昧也猝不及防缴械了。
“你……嗯啊……”齐昧抽了口气,最后一下把罗彻斯特死死顶在了洗手台上,微凉的精液一点不漏全注在对方体内。尤其痉挛的内壁收缩个不停,似乎还在索取。
高潮的余韵让齐昧眼前模糊身体发软,扶住罗彻斯特塌下去的腰低低呻吟,拽着对方的手腕把他拉起来,圈进怀里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