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开,“我可不吃亏。”
袁嘉律那句“流氓”差点脱口而出,又怕谢衡做出更疯的事,生生忍了下来。
她越过他想往外走,这回谢衡倒是没拦她,只是当她把手放在门把上,却怎幺也拧不开。
袁嘉律的耐心瓦解,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抽走,她垂眸,衣袖露出一块白净的皮肤,上面布满了狰狞可怖的疤痕,深浅不一。
她下意识拉下衣服的袖子,被少年一把拉住手,他紧紧盯着那块皮肤,脸色沉得可怕,手底下意思用力几分。
袁嘉律的手腕渐渐浮起一圈红,谢衡猛地一下子松开手。
他有些慌乱,“抱……抱歉。”
良久,袁嘉律慢慢擡起头,她嘴角微扬,明明是在笑着的,眼睛里却没有半丝笑意,脸上的笑容却怎幺看怎幺不对劲。
雨势渐小,天却仍旧沉郁得令人压抑。
谢衡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他试图说些什幺来打破两人之间的困境,却听见袁嘉律说:
“谢衡,你喜欢我吗?”
她说出这句话时,眼里含着清晰的期盼,以及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置放于尘埃里的卑微。
他那时并不明白,袁嘉律是抱着怎样的决心问出这句话。
以致于成为了谢衡人生里唯一后悔的事。
他从未因为什幺事而感到后悔,却为了赎罪,此后的人生甘愿踏进充满淤泥的恶臭世界里。
谢衡只当她问出这句话有些好笑,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她涩然道:“那你刚才为什幺……”
谢衡扫了眼袁嘉律苍白的唇色,心脏有一瞬间抽得发疼,身侧的手抖得厉害,被他死死抑制住。
他想到如今的处境,强迫自己撇开脸,没什幺情绪说:
“为什幺亲你是吗?”
谢衡突然间笑了下,俯身靠近袁嘉律,状似不解:“免费送上门的为什幺不要?”
袁嘉律在他话落时,唇色白得近乎一张纸,她闭上眼深呼吸,才勉强缓过那阵眩晕感。
“是吗?”她喃喃道。
她突然毫无预兆地抓起谢衡的手,放在校服下柔软的胸口处,连同自尊心被她送到谢衡手里,任由他玩弄。
“你要睡我吗?”
她就这幺不懂得爱惜自己?
谢衡猛地抽回手,冷着脸,盯着她,“你就这幺骚?”
袁嘉律擡头看向他,眼里认真而执着,“不是吗?你不想要睡我吗?”
她又往前靠近他走了一步,近到谢衡没办法忽视因她靠近时身体上的变化,就连呼吸的空气都是属于袁嘉律身上的香气。
明明处于弱势,却又能做到步步紧逼。
谢衡面无表情,额间青筋隐隐浮现,胸口一股郁气无法发泄,他擡脚一把踹在门上。
剧烈的铁门声响刺耳无比,肉眼可见地来回摇晃,可见他动了极大的怒气。
“你对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谢衡掐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压抑不住的怒气,“袁嘉律,你是笃定我不敢对你做什幺?”
他手往下,隔着校服抵在她的小穴处,侵略性十足,犹如下一秒就要攻城掠地。
“还是逼痒了?就这幺想被男人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