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穴里被进的玉葫芦初时冰凉,被细嫩软肉紧紧包裹渐渐被体温同化,那葫芦被塞入还能不掉,可见粗细,锦萝走了两步便不愿再走了,停下来咬唇皱眉嗔宁回一眼。
宁回也算知事,见锦萝皱眉似嗔似怪的一眼,握着的手也不松开,顺势将人打横抱起好好安置在床榻上。正准备也歪上去与锦萝说说贴心话,萍儿的声音从外边传进来:“小姐姑爷
,晚饭备好了,老爷夫人这会正等着呢。”
锦萝急急应了一声,要下地才想起裤子还扔在床下呢,小穴里的东西让她不想出门,腿心里也粘腻的不舒服。想着就要伸手把玉葫芦拔出来,手都捏住了那细细的绳子,又迟疑着停了下来,她小心擡眸去看宁回,宁回笑的温柔:“要不舒服,你就把它拔出来吧,你的感受比较重要,孩子我们可以慢慢来。”
锦萝憨是憨了点,也不笨,初听这话还挺感动,手里捏的细绳也松了。稍一思索那手转了个弯恨恨掐住宁回胳膊上肉拧了半圈,骂到:“谁都比不过你心思奸滑!”
宁回被拧眉也没皱一下,只笑的像个狐狸:“仔细手疼!关心你你怎幺还骂我奸滑。我这一出门几个月你可是变心了,关心你都要被嫌弃了。”
锦萝虽不如有些闺阁妇人会留三寸长的指甲,也是留了一点点的,修的圆润,看着倒也可爱,落了孩子后她没心思再涂染,那十个指间还留着点之前染的颜色
,淡淡的,像刚剥过柑橘沾染上的汁水。
宁回看着那尖尖手指,是真怕她拧坏了自己指甲,被锦萝骂奸滑后心思微转,也就明白了锦萝在气什幺。她以为他说温柔话只为了让她心软不拔掉那玉葫芦。本想辩白几句,细想自己确实也有那心思,锦萝也没骂错。
于是挺着身体被掐住肉狠狠拧了一圈也没哼一声。
锦萝见他只是笑也没了脾气,他年纪小心思活络,事事都想耍点小心眼,她除了忍着宠着由着他还能怎幺样呢。
锦萝起身去找衣服换,宁回已经打了热水来,两人没敢再磨蹭,清洗干净携手往静园去了。
短短一点路,锦萝红着脸瞪了宁回好几回,一直到两人进了静园饭堂,外边的下人们才凑一起窃笑私语:“你看到没,咱们少夫人今天走路姿势扭捏的很。都说小别胜新欢,这话真不假。哎呦年轻人感情真好!”
两人向云澜夫妻问了好,宁回扶着锦萝坐下,那晚饭才正开始往桌上端。
一桌的菜大半都是宁回与锦萝爱吃的,锦萝举着筷子正要开动,只听她家阿爹一声咳,锦萝黏在排骨上的视线擡起看向云庄主,问了句:“今天的排骨不让吃吗?”
云澜要说的话被哽在了嘴边,皱眉低头喝了口茶水,心里直叹气,这都多少年了,锦萝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真让人发愁。云夫人看丈夫吃瘪,赶紧夹了块排骨放进锦萝碗里:“你阿爹只是有点上火,喉咙里痒,阿萝多吃点肉补补身子。”
锦萝看了下碗里排骨,又看了下云庄主狂喝水的样子,信了云夫人的话,关心道:“爹爹上火了?让徐大哥看过没?”
云澜放下杯子又咳了一声:“看过了看过了,药也吃了,你这丫头快吃饭吧!”
锦萝这才低头开始吃饭,坐在一旁的宁回看着三人这番,没忍住低头轻笑了一声,被云澜一个眼刀飞过来扎了个对穿。宁回和云澜作对作惯了的,虽然嫌弃这爱管闲事的老头儿,到底人家把清清白白的儿媳妇嫁给了他,眼刀子飞过来他也不好瞪回去。宁回虽没瞪回去,却挑了挑眉。
云澜看到了,狠狠抽了抽嘴角。他怎幺说来着,这丑小子就不是个好的!
一顿饭吃完,宁回觉得自己满身插的都是云老头飞过来的刀,锦萝倒是吃的很满足,跟着云夫人出去散步了。
桌上只剩下云澜与宁回,两个男人也不装了,都坐的笔直沉着脸死死盯着对方,像两只公鸡谁也不肯低了气势。云澜嘴角抽动:“我把亲闺女一样的儿媳妇都嫁给你了,你见我就这脸色,是对我有什幺不满?”
宁回坐的笔直只有嘴在动:“锦萝很好,前辈对小子有救命之恩。”
他摸了一把脸:“小子身体不太好,脸色确实不太好看,绝不是对前辈不满。”
云澜哪里听不出他在阴阳怪气,被堵的不痛快,正要言语挤兑这小子几句,院里远远传来一声咳,云澜抿紧了嘴鼻孔里重重出一口气。要说的话生生换成了:“刚可吃饱了?”
宁回点头:“吃饱了。”
“吃饱了就聊几句。”
宁回从桌上收回手放松坐好:“前辈您说,小子听着。”
云澜也不知道为什幺看宁回就是不顺眼,他深深皱眉,悄悄在桌下捏紧了拳头,松开道:“这次出门可还顺利?”
宁回眸色微动,实话道:“不太顺利,处理事情耽搁了时间,想回来时大雪封山,这才回来的晚了。”
宁回想起锦萝平坦的肚子,心里狠狠一疼,头跟着锐锐的痛起来,他没忍住伸手按了一把。擡眼看到云澜盯着他的动作,不由得一顿收回了手。
云澜不懂医术,习武之人却看的出精气神,他细看宁回
,良久后问:“看你比外出时精神许多,可是路上有什幺奇遇?”
宁回正心疼锦萝,情绪不好他头锐锐的疼,似有千根针齐扎向头颅里,
闻声不想多说,只道:“锦萝她……”
云澜见他不愿意说路上际遇只记着锦萝,想着锦萝小产自己不在家里,也不知锦萝这孩子都受了什幺苦,也跟着叹了口气,声音低下去自责不已:“是飞云庄杀孽太重,这才……”
这才报应在小辈身上,他的独子没了,小孙儿来不及出生就死在肚子里。
宁回没有接话,心里着实唾弃云澜,心说“关你飞云庄杀孽何事,明明是他自己……明明是他自己常年与毒物为伴坏了身体,这才害锦萝白白生受这一场。”
宁回陪锦萝回去时心情都不怎幺好,他想着这些年浸淫的那些毒物,想起复仇后他灌下肚的那瓶子毒药,悔不当初。
云夫人看两人远去的背影消失,捂脸遮住发红的眼扑进了云澜怀里:“是我没照顾好锦萝……”
云澜叹气。
他飞云庄想有个后也太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