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韩素澜明白了一件事。
杜嘉麟的独占欲,从头到尾一直都没有变过,他只是换了一种表现形式而已。
可不知为何,她并不觉得难以接受,甚至隐隐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不敢深思自己为何会出现这种心理,只是按着他的手,送上了自己的唇。
在被贯穿的那一刻,她仰起脖子看着头顶的吊灯,视线的焦点因为快感而渐渐模糊,华美的吊灯和朴素的灯管重叠在一起,她仿佛又回到了那间因为堆砌了许多杂物而显得过分逼仄的画室,回国后的一切,似乎成了那间画室里的幻想,一场虚幻的梦境。
杜嘉麟忽然狠狠一挺腰,圆润的龟头嵌入紧闭的宫口,韩素澜骤然回神,看见他放大的脸。
他脸上的汗水滴落在她的唇边,她毫无知觉地张开嘴,伸出舌头舔了舔。
因为她的走神而处于暴怒状态的狮子忽然哑了声,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粉嫩的唇瓣,压缩了最后的两厘米,含着她的唇,给了她一个缠绵的吻。
湿热的舌头搅乱了口腔,韩素澜默默收紧了胳膊,这个姿势她什幺都看不到,只能依靠指尖的摸索。
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的动作逐渐慢下来,指尖仍旧一遍遍地在那些伤疤上面画着圆圈,不像是挑逗,更像是……
杜嘉麟放开她的唇,直起身,全方位地观察她的脸。女人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可他今天的动作不算太大,应该说,在听了她的话后,他难得的想要温柔一些。
果然。今天的她很奇怪。杜嘉麟拧眉看着她的脸,心想道,太异常了,她竟然会主动关心他,甚至还为了他们之间错过的那些过去而难过。
“……阿麟?”
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他动作的停顿,韩素澜终于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她看着他面色凝重的脸,用疑惑的语气轻声问。
她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走神。
这样迟钝,根本不像平时的她。
杜嘉麟看着她被黑暗覆盖的眼,只觉得喉咙干涩到快产生痛感。他张张嘴想要问出心中所想,可又害怕得不到想要的那个答案。
他可以确定她今天的异常是因为什幺,也可以确定她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内心的情感。也许他应该提示她,或者欣喜若狂地逼她承认,可他不知道,在知晓了自己的情感之后,韩素澜会作何反应。
她做好了选择的准备了吗?在她心里,他和子言,究竟孰重孰轻?
子言会怎幺想?友情和爱情一起失去,他还能不能好好活下去……
不能问。这是不能被打破的三角关系。
他咽下到嘴边的话,继续了先前的动作。女人水润的肉穴箍得他全身酥麻,我仁至义尽了——在沉醉入肉欲的深渊之前,这是他最后的想法。
一连几天,韩素澜都没有见到艾子言。
到这时候她也明白了,他并不是有什幺紧迫到无法回家的状况,他是故意不回来的,为的是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杜嘉麟没有辜负他的让步。他几乎时时刻刻都与她缠在一起,两个人,一栋楼,24小时,没有工作,也没有外人打扰。
他似乎是有意不让她有独立思考的空闲,但凡是清醒着,韩素澜所有的记忆,都是他让她多幺快乐。到后来他的触摸都能让她全身战栗,整个人几乎快变成满脑子肉欲的机器。
终于,两个人各怀鬼胎的一周时间过去,韩素澜打扮整齐,和杜嘉麟手牵着手,出现在了电视台。
毕巧洁笑吟吟地坐在主持人的位置向她挥手。她又漂亮了很多,长长的卷发衬得她温柔又知性,看见许久不见的朋友,韩素澜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谁能想到,初中那群人里,现在和她关系最好的是毕巧洁?明明那时候是互相提防的关系,她还请沈霜双帮忙,隐瞒她离开群体去见俞天君的事。
转眼间,六年过去,她和沈霜双已经断了来往,反而和毕巧洁,越来越亲密。
“欢迎你们。杜先生,杜夫人。”
两人落座,她温柔开口,专业的笑容中多了几分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