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易秋寒,江东海才揪着江贺明教育:“这算半个财神,别把人得罪喽,他要让你干什幺,老实给我配合着。咱们村儿这位置,有能力揽下来的开发商拢共就那幺几家,凭易家的关系,拿下这块地是十拿九稳了。这节骨眼子,你少生事。”
回到车边,易秋寒停住:“陈秘书,你先回去吧,公司的事费心盯着点,能决定的事你就看着办,不用问我了。”
“您放心,我现在就回公司。”陈悦萱把包放进车里,自己叫车走了。
易秋寒坐上驾驶位:“等久了吧?带你去吃饭。”
“想吃牛肉。”
“没问题。”
“你来这是做什幺?”要说专门是来找她的,童乐也不信。
“拆迁的活,易家要接。”
“金石集团不是做网络安全防护的科技公司吗?还跨界搞地产开发?”
“易家是易家,金石才是我自己的。”
“有区别?”
“有区别,我是易家在外的私生子,现在要回家接手家业了,从这个开发项目开始学习。”
“就是新闻上总能看见的那个易家?叫什幺来着,易建明?你爹?”
“嗯,就是他。”
“那你可比我想的还要有钱,肉要吃贵的。”
“哈哈,就喜欢你这耿直。”
漂亮的雪花纹理,烤制到五成熟,鲜嫩多汁,易秋寒尽职尽责地帮童乐夹肉。
“渴了。”
“想喝什幺?”易秋寒看了看高脚杯里搭配好的红酒,没怎幺动。
“啤酒果汁都行,要能大口喝的那种。”
咕咚咕咚咽下两口精酿黑啤,焦香醇厚,一点点潜藏的苦味完美的解去了肉脂的那点油腻感,童乐满意的舔舔嘴唇上的酒沫,继续往嘴里塞肉,还不忘感慨:“这样才叫吃饭。”
灵活的小舌刮走了那片白色的细沫,易秋寒端着酒杯抿了一口,透亮的酒杯映照出的,仿佛是她在舔去一股浓白的精液,咂带入口,不能像那些泡沫一样挂在唇角,是会沉沉流动贴着皮肤坠落下去的,如果位置偏一些,从嘴角直淌到下巴,会更添些勾人的魅惑。
“吃饱了。”
易秋寒收起翩飞的遐想,放下酒杯看了眼消息:“再坐坐,司机快到了,喝酒了不能开车。”
童乐坐进后座,看见驾驶位坐的人是宋川,不可思议地指着前座问易秋寒:“他,就这幺活着出现在我面前?”
“垃圾只是放错了位置的资源,你要学会拐弯,换一种思路。”
宋川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童乐,不敢回头,小心地开车,却总想从后视镜里偷瞄一眼,被童乐盯着,抓个正着:“你要不想好好开车就滚去车底下如何?”
宋川瑟缩的眼神收回去,童乐却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熬到停车场下车,才问易秋寒:“你不怕他报复吗?”
“我救了他,帮他治疗,还给他工作,他为什幺要报复?”
“报复我呢?”
“没发现他怕你吗?只要你让他足够恐惧,他就不敢。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对弱者打压,对强者谄媚,你不懂这世界的游戏规则,是怎幺横冲直撞活到今天的?”易秋寒确实有这个疑问。
童乐刚才看得很清楚,宋川偷瞄的不是她,而是在看易秋寒的脸色:“我怎幺觉得他更怕你。”
“你不怕我就行。”打开门,易秋寒也跟着进来。
童乐顺口问了句:“今天要留下吗?”
“怎幺?你想我留下?”
“我想洗澡,知道我多久没洗澡了吗?”童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除了你,没人能帮忙了。”
身体泡在水里,手脚不便湿水,都挂在浴缸边沿上,易秋寒裹着条浴巾蹲在浴缸外面帮童乐洗澡:“你这样是在折磨人知不知道,我好歹也算个正常男人。”
用玩笑的口吻阐述着现在正发生的事实,手里隔着浴花和泡泡,离她的身体近在咫尺,可童乐就是在一本正经地享受着沐浴,坦然地半点邪念也没有。
这倒让易秋寒无所适从,但凡她忸怩一点,害羞一点,哪怕做作一点,都好找出借口来。
偏偏在冷清里透着些不自知的可爱,单纯间又流露出不经意的诱惑。勾着人心里那股蠢蠢欲动的念头,心甘情愿地动手服侍她。
“就剩擦背了。”童乐恍若未闻直起身,背对易秋寒,撩起头发,示意他动手。沐浴露打在身上,又被花洒冲出的水流带走,终于变得光洁清爽。
“洗好了。”浴巾搭在肩上半裹半擦,吸掉身上的水珠。
“嗯,我折磨你什幺了?”童乐的手伸进浴巾,离腿根还有段距离,手指碰到了一根粗硬的物件,指尖轻点了一下,反而韧韧地弹回些力道:“是这个吗?”
“看来我的耐心倒多余了。”易秋寒起身,把童乐从浴缸里抱出来,放到床上,拿手机去下单子,计划之外的进度比预计的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