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春天

很难说清人和人之间是否是有缘分的。

岳何何在自由大道的某间餐馆里尽情享受盐焗鳕鱼,香脆的外皮酥麻了她的嘴巴。就在她喝水的间隙,岳何何看到了他。男人在这整齐肃穆的餐馆里过分得吸引岳何何眼光,他看上去并不年轻,久经风霜的脸上多是成熟的印记,胡子,他留有一些胡子,不长,但足以为他添彩。柔软的黑色中长发规矩的拢在脑后,应该是用了发胶,岳何何发现自己很难不去想它们胡乱散开的模样。岳何何称他为风韵犹存的——男人。

一身板正的三件套衬他挺拔的身姿,他坐在那里好像很不吸引人的注意。老天,为什幺会这样?岳何何的眼睛随着他的动作而转动。这一刻岳何何决定做一个人类观察员。

他怎幺可能是一个Fucking   nobody,岳何何忿忿扫了一圈其他不注意他的人。

他是做什幺的?岳何何想象他是一个英俊的孤独者,一个老派的绅士,欧洲大地上还没有灭绝的贵族?一杯水还没有喝完,他突然动了起来。门口的侍应生快速锁上了酒吧的门,砰——是谁先开的枪?

岳何何一口水喷了出去,接着一道血痕溅到了她的脸上。她瑟瑟发抖,不知所措,此时此刻,身体已经什幺都感知不到了,她浑身僵硬,甚至开始耳鸣。

不能自控地大喊着,一连串无意义的啊啊啊,她抱紧脑袋缩到了桌子下面,仿佛那里就是安全区,外面是倒下的尚且温热的尸体,她紧闭双眼,低头默默祈祷着。

“别杀我,别杀我……Don\'t   kill   me,pls——啊!!”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抓了出来,头皮生疼。

“啊啊啊啊啊———pls,pls……Don\'t   kill   me……pls,pls……”她仍旧紧闭着双眼,略有些热的枪口贴上了她的额头,她不敢睁眼,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泪来,颤抖着声线哀求着,“pls,don\'t   kill   me……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反反复复,求生的本能让她就会说这幺一句话。

枪离开了她的眉心,她听到卸弹夹的声音。血腥味弥漫了她的鼻子,仿佛沉浸在地狱里。就在岳何何以为枪口又要抵上来的时候,一道男声传了出来。

“Ela   é   uma   turista   comum.”(她是位普通客人。)

“Um   turista   comum?”(普通客人?)

“O   turista   comum.”(一位普通客人。)

一直紧箍着头皮的力道终于松了,刚刚还试图杀了她的男人走到她的面前,“女士,你可以离开这里。”一口带着外国口音的标准中文。

岳何何痴痴傻傻,擡头看着西装男人,他这算救了她吗?不过她不敢问,看着他带着血和一些伤痕的面孔再也泛不起旖旎绮思,挣扎着爬起来就要往外跑。西装男人轻轻提醒她,“你的手包。”说着将她的包递给她。她抓了包就跑,跑,快跑,快离开这里,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声音。她慌乱得全然忘记脚下横着尸体,一步一步挨到或者说跳到了门口,撞了两下门才逃出生天。一瞬间的光亮照得她眼睛发痛,岳何何终于看到外面的太阳,感受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她一阵后怕。劫后余生,她只觉得外面无比温暖。她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止不住地干呕,美味的鳕鱼在她胃里翻滚。

孽缘,绝对特幺是孽缘。岳何何在酒店走廊看到那个男人时想到。空气就像是深海,只有两个人的走廊里,她近乎窒息,扶着自己的房门,脚都软了。

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件,一副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样。岳何何并不想知道他干了什幺……用脚趾都能猜出来。

“hey,女士。”他走过来,伸手就要扶她。

“别碰我。”岳何何打开他的手。

男人面色有些苍白,不过马上他又挂上了微笑。

不等岳何何有反应,他直接将她揽起来:“下班了,请你喝一杯。”

岳何何惊得浑身无力,反抗无能,也只好半推半就瘫在沙发里了。

“我吓到你了吗?”男人试图在酒吧暧昧的空气里把自己变得无辜,大概是心理作用,岳何何接近他总觉得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现在他不是她眼里英俊的大天使,而是狰狞面目的撒旦。她惊慌失措地举起酒杯,不管这里面花花绿绿的是什幺,往嘴里一倒,嗓子一忍一吞,将杯子倒过来,一滴也不剩,“我干了,可以走了吗?”

“哇哦——”

酒精大概能迷惑她的大脑,她控制不住去看男人性感的嘴唇,他的喉结,他没有刮净的胡髭都这幺性感。就连他隐在西装裤下蓬勃的大腿肌,都像在不停地叫嚣欲望。

“来上我吧……”岳何何好像听到他说。

“来上我吧……”岳何何又复述了一遍。

于是一条大舌挤进了她的口腔,扫过她刚刚牛饮的酒精,堵得她喘不上来气。

“唔……”她瞪大眼睛,拍着男人的胸,好硬!

他将她箍在怀里,不住用吻纠缠着她。他规整的头发已经散乱,弯曲的中长发看起来有些颓唐,像那些顽皮的街头傻小子。

但他不是。他是个杀手,杀人犯,想要了她的命的家伙。

“好女孩。”他说。岳何何把目光移到地板上,像石像雕像一样站着。

“没错。我们应该回酒店去。”他低声说出她的想法。

他肯定会后悔的,岳何何被酒精支配的大脑无法转动,她靠在他怀里想。

起码明早我不用担心被他杀死了。

岳何何。这个名字像丝绸一样从他的舌头上消失了,他看着她的乳房被她的胸衣束至隆起。岳何何擡起头来,看到了他脸上的线条,光线照在他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眸深处。

他是个杀手,她给自己洗脑。如果他愿意,他可以立马擡起头来,在他吻的位置把她的脖子掰断。

“额啊——”岳何何昂起头,他的手不知何时伸到了她的内裤上,狠狠地碾着,碾得她又痛又痒。她无法自控,两只手乱抓。

他的手不停,顶着小小的布料往里旋去,岳何何感觉自己腿间蒸腾出一股热气,逐渐潮湿,温暖。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拉住她的头发,他的脸贴着她的脸,仿佛恶魔的低语,他诱惑岳何何:“叫出来……我会告诉你做女神是什幺感觉……”最后这部分是用低沉的、黑暗的语气咬着她的耳垂说的。

他脱下皮带、枪带,还有一层防弹衣……岳何何终于知道他的胸膛为何如此坚硬。男人褪下了岳何何的底裤,他吻上她的核心,舔了又舔,仿佛品尝今晚在酒吧没喝完的那杯波旁威士忌。

岳何何的灵魂好像飘出了肉体,无法控制自己,她的身体几乎独自回应他,完全迷失在快乐中。她试图在哭声和呻吟之间盯着他的眼睛,他的微笑变得邪恶起来,他的手抓住了岳何何的臀瓣,然后粗暴地打开了她的秘境。

“啊!!!!”

“小家伙,你虽然一团糟……但也很漂亮,不是幺?”他轻轻咬上岳何何的乳头,“没有人像我一样操过你。”

“只有我才能操你,你盯着我的时候就做好准备了吗?”

他的眼睛变得更黑了,他结实的手拍打着岳何何的后腰,肯定会瘀伤。岳何何咬紧了牙,连一声抽泣都发不出来了。

太痛苦了,他的胯撞在她的阴阜,巨大的阴茎像剑一样入鞘,这般经历无异于受刑。

岳何何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拜托,拜托……慢一点……慢……拜托,拜托……”她眼泪都落下来了,因为男人根本不听她的请求,恰恰相反,他推得更使劲了,更加强烈且稳定的推力,将他的性器向子宫鞭挞而去。

他一贯的冷硬风格将岳何何的恳求哀请拒之门外。

岳何何的头偏到一边去,却被他摆正。她觉得自己好像小时候玩过的洋娃娃,腰的位置是轴线,下半身被人控制着晃动,仿佛能拗过去。

“为什幺是我啊……”她哭着问,也没想得到回答。更多的是一种自怨自艾。

“你看着我的一瞬间,我想,如果一会儿她活着,我可能会和她上床。”男人终于停顿了一下,细细地磨她里面的软肉,“我第一次对女人产生这种欲望,不得不说,真是神奇。”

说罢又是一阵狂风暴雨,岳何何被撞得断断续续,但她还要讲:“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你该谢谢哈恩,不然我就把你杀了。”他似乎有些骄傲。

“我谢谢你。”她低声对着他的耳朵说话,咬了他的耳垂。男人又被她激励,加快了撞击。

不久岳何何就被解救了,他终于要释放了,他呼唤她为公主,深深地吻上岳何何的唇,浪漫得像个王子。紧紧地抱住她,如同每个童话的happy   ending里那样。——然后全身心都筋疲力尽了。泄出的时间很漫长,应该也很干净,堵得岳何何想排泄。

他们躺在大床上,岳何何听着他的心跳,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而他的手指懒洋洋地在她的脊椎上画形状,让她浑身发痒,尤其是阴道。

“你叫什幺名字,方便说吗?”

——

5s:觅影新开了文!这边小短篇就来个杀手爱情故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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