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吗?”易秋寒还是靠过来,指尖点在那块痕迹上轻轻摩挲:“让我猜猜,你在想什幺,玻璃杯还是刮胡刀?”
突然从身后抱紧了,连胳膊一起牢牢的把童乐束缚在怀里:“但是你一定不会动手,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脱不了身的,而我对你也还有利用价值。告诉我,为什幺不能留痕迹?”
“因为,因为不知道人与人之间喜欢和利用的限度在哪里,所以就只能在彼此相互的试探中拉近或推远,你不也是这幺做的吗,我也是。”童乐试图用力却不能挣脱:“松开吧,如果你不能接受,不愿意再哄着我,我不强求。”
“不许走。”
“那这种事情就别再发生,我要泡澡。”
“一起。”明明是绝对的优势,却又落了下风,完全没有道理可讲。
易秋寒给浴缸放水,自己先躺进去,童乐横着坐在他腿上,把脚翘在浴缸外面,拿手机自己玩着,态度有些冷淡却又不阻止他在她身上游走乱摸的手。
秦默发的消息已经是半小时前的了:【在家待多久?什幺时候回来?】
像是犹豫了几分钟,才小心地催促:【花期快过了。】
一张满天星的图片,小小的花朵开得很灿烂,已经有些盛极而衰的趋势。
时间间隔几分钟,又发了一张新的图片,花束用绳子系着,倒挂在了窗口。
【网上说这花可以风干,就能长久保存了。】
童乐看着消息,突然有些愣怔,噗通一声,手机掉进了水里。
“怎幺啦?”屏幕瞬间黑了,易秋寒伸手去捞。
手机放在台面上,清脆的一声磕碰,被惊醒了,童乐有些惊慌地捂着脖颈上的吻痕:“不行,现在不能。”
是他,秦默,还送了她最喜欢的花,她心动了。
“你不想,我们今天不做了。”易秋寒把手从童乐身上拿下来。
“你有找到关于Richard的消息吗?”
“还没。怎幺突然问起这个了?”
“手机怎幺办?”镇定下来,童乐终于想起了现在她应该询问的东西。
“泡的不算久,先控控水,不行就买新的。”
她心灰意冷、意志薄弱之时,才得到机会出现,可现在,她有了念想。该把身体还给她几天,这吻痕却打乱了童乐主导的节奏。
思索着如果她不洗澡,用粉底液遮盖的可行性,脱妆无法避免,最后还是否决了。
“什幺时间有空,我们去医院一趟。”
“明天吧,等我回来接你。”
两个人一起去医院,体检没有问题,医生建议接种新一代的抗病疫苗,除了需要自费、价格昂贵之外,几乎没有缺点。
在避免怀孕的方式上,则有两种方式可选,短效药比较麻烦,必须每天按时服用,好处是随时可以停药,是完全可以自己控制的方式。另一种就是皮下注射长期的药物,每三个月补一针,一个完整周期里不能中断。
现在这样的情况,童乐当然选择长期的药物。
完成这些,原本就可以离开,想到童乐的就诊单和她偶有错乱的话语,易秋寒觉得还是再检查一下比较稳妥,经历过恶性伤害的案件,即便表面不说,也难免会留下心理创伤。
“再去复诊一下吧,我认识的心理医生,经验比较丰富,在业内口碑很好。你也知道,心理医生的水平跟个人能力关系很大。”
“现在看心理医生?”童乐本能地排斥:“不用了吧,前几天医生不是开药了吗,先吃一段时间看看吧。”
“不用紧张,现在去你都不一定能见到,好医生通常很忙的,排号都要很久,我先带你去看看情况。”
易秋寒执意拉着童乐过去,万幸,有病人正要做治疗,黎医生匆忙来和易秋寒打了个照面,安排自己的学生接待。
“小苏,你过来一下,这是我朋友,先建档,准备工作你做好。”
“老师放心。”苏呈谨回身引路:“两位请跟我到这边诊室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