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这血腥的一幕,几人脸色都不太好,杨锦风更是没有继续为难他们的理由了。人家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如果再惺惺作态,那就不是给面子,而是结仇了。
杨锦风强笑一声,“何至于此!既然如此为难,你们便先离去吧!”
两个护卫松了口气,如果杨锦风依然不依不饶,他们也没什幺办法,幸亏这个法子能镇住她。
两人赶紧与杨家姐弟告辞,带着祝雪二人匆匆离去。
目送几人离去后,杨锦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吕星移,似乎看懂了些什幺。然而吕星移完全没有丁点局促,泰然自若地任杨锦风看。
苏禄禄有些不明就里,从头到尾她都不是很懂到底这帮人在打什幺机锋,只是自己人做戏,她得好好配合这一点她还是明白的,所以并没有傻乎乎地把自己的疑惑问出口。
一路疾行,祝雪和卫方覃也没了出来时的心情,任两个护卫把他俩当作犯人一样严加看管,全程几乎无话,沉默地回了医馆。
祝雪大概明白,这两个护卫一定是察觉了什幺不对,才会突然改变态度。但具体是什幺不对,她却不清楚。
回了医馆后,两个护卫把祝雪和卫方覃交接给了其余人,便行色匆匆地跑去正院不知汇报什幺去了。
祝雪两人被一路“护送“回自己的院落,此时天光已有些昏暗,不过并不是他们平日里会回去的时间。小厮阿萍看见两人竟然这幺早就已经回了院子,不由有些惊讶。
祝雪被这样有些无礼地对待,并没有生气,对着阿萍只是笑笑。而卫方覃更是依旧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看祝雪过门槛时有些没站稳,还不紧不慢地伸手扶了一把。
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祝雪懒得猜,也没必要猜。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就是被严格软禁呗,依照她和师兄对赵启白的价值,他们注定不会有什幺危险。
在外面晃了一天,她也有些累了,跟卫方覃打个招呼,就准备回房躺一会。走到自己的房门前,鼻间突然萦绕一股雪松的冷香……
她面部肌肉抽搐两下,手搭在门框上一动不动。
然而定得久了,卫方覃也看出她的不对,还以为她在发呆,叫了她一声:“师妹?“
她叹了口气,心道这俩人别再打起来,今天事情够多了,别再找麻烦了。
于是回头笑着对卫方覃道:“干嘛?师兄想和我亲近亲近?”
卫方覃刷一下脸红了起来,他看了眼看热闹的阿萍,嗔怪地对祝雪道:“一天天的,就会胡说。”
祝雪嘿嘿两声,快速地把门推开又关上,防止师兄看见门内的景象。
果然,秋儿身着一身红色睡袍,依旧是胸前大敞,露出欺霜赛雪的胸膛,发丝一根未束,披散在肩膀上。他没正形地斜靠在祝雪的床上,看见祝雪面无表情的进来,他也不出声,一双含情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祝雪被他看得浑身难受,语气冷硬,“你来作甚?这是我的房间。”
去他爹的,今天本来就事情多,怎地这秋儿还要来插一脚?
秋儿听她语气不好,也没了等她时那有些雀跃的心情。他坐直,冷笑一声,“这天下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祝雪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也不怕他,使劲一推他肩膀,脱了鞋爬上床,自顾自地躺下休息。
秋儿看祝雪的小脸陷在软枕里,一脸疲惫地闭着眼睛,莫名来了兴致,凑到她脸前,极近地打量祝雪脸颊上的每一处细节。
卷翘的睫毛,嗯,不过没他的长;鼻尖又挺又小巧,还算可爱;有点苍白的嘴唇,不过看起来依然柔和又好吃……
不知为什幺,明明几天前也看过这张脸,那时他觉得虽然勉强可以入眼,但比起他收集的美人人偶,差距甚远。然而今日再打量,他却觉得这张脸的姿色远胜他那些人偶冰冷的面颊。
秋儿温热的呼吸打在祝雪脸上,祝雪烦不胜烦,擡起小手一把把秋儿的脸推开,不耐烦道:“你是不是有病?离我远点。”
她对秋儿越来越放肆,秋儿那些微妙的感情变化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然而她并不觉得她需要回应什幺,这份感情不过是她对秋儿有恃无恐的砝码罢了。
秋儿被人这样推来推去,他却并不觉得生气,只觉得新奇好玩。他侧躺在祝雪身边,像个孩子一样睁着眼睛数她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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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他快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