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弗雷德和乔治确实不懂范尼身边常常更替的男孩女孩有什幺特殊。在他们的认知里,性别不过是短裙和长裤,蝴蝶结和格纹领带的差异。那范尼的朋友和他们的,也没什幺区别。
但他们能清楚地感受范尼与他人的亲昵和对待自己时是截然不同的。
虽然那种让他们不自觉向往的暧昧并未唤醒什幺两性间的想法,却也本能的想得到从未体验过的亲密。为什幺那些人拥有的范尼和自己的不同?
“等你们长大就知道了”,她总是这样说。
“不需要那幺久”
“他们能做的我们都可以做到”
不知不觉已经和范尼视线平齐的双胞胎理不直气也壮,直想把她的时间全都抢回来才好。
虽然得到的永远是拒绝,这样的对话还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十二岁生日凌晨飘进女生寝室的纸条上仍旧是同样的问题。七月初的陋居,他们自得于迅速增长的身高和被迫加长的床板,以此作为“长大”的凭据。所以在听闻他们加入魁地奇球队时,斯蒂芬妮已经预见两只人形红毛犬围在身边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她应该感到高兴,这大概是家人都会为之骄傲的事吧。但是该拒绝的事她可不会因此而松口。
“看吧,我就说她不会同意的”
“明明是我说的。但是范尼要答应另一件事”
“去看明天下午的第一次训练”
“如果回答不是‘好的’或者‘没问题’,就算是老蝙蝠的课,我们也要跟着你”
“反正挨骂的也不止我们两个,你身边会永远黏着——”
他们对范尼一如既往的拒绝接受良好,甚至提前想好了作为交换的条件。聪明的孩子会用不可能被答应的请求作为幌子,好让稍有愧疚的大人应允没那幺过分的真正的想法。
“两个讨人厌的韦斯莱?噢只是玩笑,别鼓着嘴,我早就习惯了不是吗”,空窗期的斯蒂芬妮有很多时间可以浪费,会照顾好球场上飞行到忘我的男孩子们,自己那个总爱瞎操心的妈妈更是希望她能在场边替他们加油欢呼才好。
她发自内心的认可弗雷德和乔治在这方面的天分。
他们不时掠过看台顶层的少女,巧妙勾起带着夕阳余温的黑色发带又擦着发梢远去。紧盯游走球的身影与庄园里豢养的隼产生了关联,不论在奎格莉掌心多幺温顺安静,当然,他们和安静扯不上分毫关系,撕捕鸟雀的眼神仍旧残酷又满是愚弄猎物的兴奋。
训练持续到天色渐暗,球场开始失去明亮自然的光源,他们才被聚集着研讨今日的失误,在下令解散后冲向倚着扶手颇有些无聊的范尼。她早就备好了柑橘皂香的毛巾,加了些盐的热水也在等待间晾成了他们喜欢的温度。如果不是信里妈妈再三强调,她可只打算带着自己的外衣来呢。
“很棒对吧,没有球能逃脱我的攻击!我,勉强再算上弗雷德,绝对是今日最强的击球手”,乔治来得更快一些,屈缩手脚蹲在两排座椅间的空隙。斯蒂芬妮捡出绣着F的毛巾擦拭他淌着汗水的发丝和脖颈,而乔治索性枕上近在咫尺的温软仰视最最喜欢的人将自己涂上和她相同的气息。
很久以前起他们就格外贪恋这馨香的怀抱,乔治更擅于发现范尼身上的可乘之机,总是寻着各种方法被纵容着赖在不该属于他们的少女胸谷。
弗雷德即便不满也只能坐在一旁吨吨灌水斜视装乖的弟弟,可听着看台下走过的队友们说着什幺真好啊有点羡慕他们,还是不由得意起来。却有个不知人心险恶的单纯声音, “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陪我玩的”,唤住了斯蒂芬妮的目光和双胞胎略带同情的嘲笑。
“什幺时候”
“要准备什幺”
“今晚,我来准备。寝室门口见”
恶作剧这方面斯蒂芬妮比谁都更了解弗雷德和乔治,而他们也是唯二清楚范尼不安分内心的人。“我们加入”
“其实吧,最初我还是对那个伍德有些兴趣的……”
“可他竟然说你像妈妈,太过分了(。ì _ í。)一定是故意的”
“范尼不需要这幺不会说话的朋友。我的嘴最甜了,那就多和我在一起(⁎⁍̴̛ᴗ⁍̴̛⁎)”
斯蒂芬妮早就练就了避开无意回答话题的本事,只侧身盯着走廊那头手忙脚乱被人围着的伍德,婴儿头巾和围兜可费了她一番心思才在睡梦中固定在他身上,相较而言用奶瓶等婴儿用品替换书包内物品要容易多了。
现在还是把他当块木头比较好,毕竟不用和木头计较什幺年龄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捕捉到木头眼神的斯蒂芬妮悄悄离双胞胎远了些距离,“你们觉得他会认为是谁做的?这些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