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最后一天,两人在帐篷内收拾行装。
虽然回味无穷,柏谦不愿再到此一游。蚊怕水显然不奏效,他被蚊子叮得满头包,非常羡慕不惹蚊的静宜。他全身遍布不规则的淡红色蚊赧,有的抓破皮渗出淡淡的血丝。
柏谦穿着四角裤光着上半身盘腿而坐,身后的静宜替他背脊的红肿处搽上无比渧。静宜先开口打破沉默,提起先前闹得不愉快的阳台事件,连番抱怨柏谦如何无视她的意愿,动作如何粗鲁无礼。
静宜说的兴起,不自觉加快了涂擦患处的速度,无比渧带来的刺痛感急剧扩大,使得柏谦哀叫连连:「呀……嘶……轻力一点。」
静宜放轻力度,继续一边涂搽,一边严厉地斥责他:「你不能这样任性,容忍是有限度的,你不能强逼我做不喜欢的事情。我说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
「下次我会注意的……不、没有下次,以后都不会这样做。」柏谦怯怯地低下头,语气中迟疑和含糊显而易见,他那随意应付、暂时妥协、务求息事宁人的敷衍态度。
「光是这样并不足够,」这非但未能平息静宜的怒火,更激起她的不忿,电光火石间心生一计,「我们要约法三章,订立亲密行为期间接触身体的界线。这样就能减少大家在沟通上的冲突。」
还真是静宜一贯的作风!柏谦心中感叹,同时震慑于静宜凌厉的气势,不敢声张。他特别害怕惹怒静宜,小时候为此吃过苦头,留下一道道难以磨灭的阴影。
静宜条理分明地罗列一切的利害条件,列明知情同意的准则,清清楚楚,规规矩矩。在共同协商的过程中,求同存异,考虑双方的感受,确保不会触及各自的底线。
「好啦,完成了。」静宜合上无比渧的盖子,叫柏谦转过身来。两人相顾无言,沉默凝结成冰,温度骤然下降。静宜悄悄地握住他的手,指头往柏谦的手心划了一个圈,说:「就这样说好了!」
静宜转嗔为喜,莞尔而笑,关心问道:「你身体有没有好一点?还觉得痕痒不适吗?」
「嗯,好多了。」柏谦感到背部一阵清凉,不疼不痒,瞬间消除肿痛,效果显著。
静宜往前拥抱他,在他耳边柔声细说:「我不是想骂你,只是想你更加清楚相处的原则,对将来的人际发展有用。」语毕,她的唇轻轻地碰了碰柏谦的两颊,两颊瞬间由青转红。
「我明白。」柏谦感受到静宜身体传来的暖意,言语上的关怀备至,倍感窝心,一下子放松下来,如释重负。
静宜打量柏谦全身,检查他的患处。视线落到柏谦平实的胸膛时,轻抚一下,一阵悸动,唤醒了下腹的天然性欲。身体开始发热,爱液缓缓濡出。她摊开手掌紧贴柏谦的胸膛,左手轻扫附近的肌肉,右掌感受他的心跳,噗通噗通,越来越快。
当静宜稍一碰到他的腋下时,柏谦痕痒难当,登时夸张地哈哈大笑起来,倒在地上猛然抽搐。
「看我的!」反应过后,柏谦往静宜手臂下方如弹琴般轻轻触碰,好让静宜一同感受这种心痒难耐的滋味。
「你不要太过分喔!」静宜笑得眼角掉泪,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连忙闪躲柏谦接二连三的攻势。
柏谦知道静宜并非真的讨厌,未有手下留情,继续乘胜追击。你来我往的连番打闹,令他不禁回想起小时候一同玩乐的情景。一股怀旧的思念情绪油然而生,堵塞胸中,如同隔靴搔痒般尚未酝酿成一壶好酒。心痒难耐的冲动使他撑起身子压着倒地扭动的静宜,拥住她热烈狂吻。
静宜张开双唇回应他的热情,舌尖搜刮唇齿之间的地带,继而探索对方翻滚的舌头。每一下舌尖相碰,脑袋泛起一阵震荡发麻般刺激。有时静宜故作调皮,特意闪避舌尖而去碰触舌尖旁的舌叶,好让柏谦希望落空。滚动交缠的舌头一时在舌面嬉戏,一时试图深入到舌根互相交叠,教柏谦捉摸不透。
分开双唇,两人喘息不休。柏谦忙乱地脱掉静宜的上衣,以近乎撕破的力道拉扯下来,却在解胸围时触礁,怎么样也解不了胸围扣。胸中的焦躁不断窜升,手忙脚乱下更是药石乱投,乱成一团。
「痛!」静宜痛呼出声。柏谦胡乱拉扯肩带使其勒紧肩头,陷入肉缝。
「对、对不起……」柏谦笨拙地道了歉,心中责怪自己急躁,霎时想起静宜曾经说过的话: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我来解吧!」她拨开柏谦的手,跪坐起来双手向后移,左手按压左肩带,右手抓住右扣带往反方向一拉。胸围崩然沿着手臂滑落,一咕噜掉在地上。
柏谦仰看静宜的胸部一跃而出,吞了吞口水,迫不及待站直伸出双手揉弄起来,软绵绵的触感是如此熟悉而不觉厌倦。
静宜不甘示弱,两指捏了捏柏谦变硬的乳头,捧胸上前紧贴他的胸膛,四颗乳头相碰又分离,互相摩擦。每一下碰撞都激起如触电般的酥酥麻麻,静宜不禁哆嗦一下,阴道流出的体液之多湿透了内裤。
柏谦双臂环抱着静宜热吻,下身的帐篷顶住静宜的肚子。没有片言只语,独有厚重的呼吸声。鼻孔喷出紊乱的热息融化两人的大脑,情欲主导了个人意志,仅余于欲海翻腾的念头。
柏谦看出静宜眼内的欲望,右手滑落到她的裤头,脱下长裤和濡湿的内裤,扶她躺下打开双腿。
柏谦跪坐在地,双手托起静宜的大腿,头探进密密麻麻阴毛遮盖的阴部,伸出柔软的舌头沿着大阴唇往里面舔了一圈。
「呜呼……」静宜闭上眼睛,黑暗使其他感官更为敏锐,专注享受层层快感体验。
接着,柏谦的两指一左一右分开大阴唇,露出一开一阖而潺潺流水的阴道口。柏谦赶紧大块朵颐,吞吐不断流出的爱液,一边舔舐小阴唇的边界。
静宜便会舒服得往后仰轻声呻吟,交叉双腿夹在柏谦的肩膀上。
柏谦很享受这种操纵静宜享乐带来的快感。他再接再厉,摆动舌头一前一后进出阴道口,往内里的嫩肉戳弄,时而用鼻尖顶着阴蒂,轻柔地磨蹭。
这时静宜便会受不了刺激,全身抽搐颤抖,按着柏谦的头嗯嗯哼哼叫了起来,欢愉地涌出一摊爱液,把柏谦的脸洗刷一番。
柏谦用手指将静宜的爱液拨到嘴边,舔了舔舌头,将涌出的液体啪嗒啪嗒一饮而尽。
虽然阴茎涨得发痛,马眼流出来的透明色尿道球腺液,让四角裤湿透了深色的一大片,但是柏谦想多欣赏静宜在情欲冲动下不知收敛和节制的放浪姿态,跟平时冷静理性的她完全判若两人。他轻吻了一下阴部,故意缩头回舌,推开静宜的双腿,钻了出去。
沉浸于性欲快感的静宜无法忍受快感戛然而止,满腔的欲火如同发烫的肌肤熊熊燃烧,顾不得话语中的命令口吻,喝斥道:「柏谦!你不能这样!」不能在她爽到快高潮时停下来!
话音未落,静宜急不及待翻过来扑倒柏谦,一把扯掉他的四角裤。爱液不住地顺流而下,跟马眼分泌出的体液二合为一。阴道口直直地往膨胀变硬的阴茎下压,一口气吞没整根阴茎,牢牢地锁在阴道里,安抚下腹焦躁难耐的欲望。
「啊……好舒服!」阴道包覆阴茎带来的扩张和膨鼓鼓的满足感,教静宜舒服得叫了出声。她闭上眼睛,感受阴茎在里面变得更大更硬,间接刺激到带来最大性愉悦的阴蒂,顿时四肢发软,浑身颤抖,使她禁不住快速扭腰上下摇动。每一下进出伴随一阵阵的酥麻感,酸酸痒痒的,刺激她更为敏锐的感官,渴望寻求更多无与伦比的快感体验。
柏谦默念着:静宜的阴道好热好湿好舒服啊!一进入便感受到如融冰般的暖意,头皮发麻般的快感。阴道缠着阴茎特别紧致,内壁的皱褶摩擦龟头带来的愉悦,教柏谦忍不住想要射精了。
柏谦呼呼哈哈的喘息不止,恐防泄漏声音就是射了精液,可会令静宜大失所望。他想分散注意力,却挪不开只会聚焦在静宜使劲舞动姿态的视线,不去注意静宜的喘息呻吟和交合的啪啪声响,空气中弥漫体液交流的气味,以及静宜对他强烈的渴求和迸发的欲望。
静宜累了,吞吐阴茎的速度越来越慢,暂时歇息,俯身向前跟柏谦深深吻着。汗珠洒落到他发烫的肌肤,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汗水。
柏谦紧扣静宜的双手,冷不防挺起腰臀往上一推,上下抽动,使得松懈下来毫无防备的静宜发出变了调子的呻吟声,散乱而迷离。
「柏谦,你很调皮哦!」静宜撑起身子往上擡臀,重新调整角度,把握节奏,时缓时重,再次压住柏谦前后摇动。
「我就想看你这个样子!」柏谦双手扶住她的大腿,一边压制射精冲动,一边配合静宜的节奏抽动。当静宜落下来时,柏谦趁此时机向上一顶,使得阴茎根部和阴唇紧密相合,阴茎深深埋进静宜体内。同时,立刻感受到阴道猛然了收缩一下,挤着阴茎各处,压着龟头,带来瞬间即逝的无上愉悦。
静宜全身震动,大大的呻吟了一声。激烈的快感不仅未能安抚燃烧的欲火,过后更喷发出无底的欲望,想要更多的刺激,更大的愉悦,达到淋漓尽致的高潮。于是,静宜更加卖力地扭动,速度节节上升,肉体交叠啪啪作响。
柏谦的双腿颤抖不已,下腹抽搐似的不停地上下摆动,越来越急促,射精的冲动快要按耐不住。
「你抖得很厉害呢!」累积的快感快要爆开来,静宜摆动腰臀摇了一个大圈,一下子埋进去,控制阴道肌肉收缩,夹紧阴茎的敏感处。同时,弯下腰揪着柏谦挺立的乳头,轻轻一捏。
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无疑令射精快达到临界点。柏谦咬紧牙关,痛苦而扭曲地呻吟起来:「啊……啊……静宜,我快射了!」在说到「射」字之际,柏谦射精的意欲无可压制,拼命又快又猛地摆动腰臀,抓紧静宜的屁股蛋用力擡臀向上顶。
静宜坐下来承受阴茎的冲击,同时用手搓揉肿大的阴蒂,感受到阴茎在体内的一颤一颤的暴动,变得更粗硬的龟头在阴道深处猛烈抽动几下,往内先射了第一发鲜热的精液。
与此同时,射精前强烈的抽动加上阴蒂而来的刺激,使得静宜紧皱眉头,双腿紧紧地不断颤抖,下腹如同暴风中翻腾的湖水,在湖面中央震荡起一波又一波高潮涟漪。两人原始又高昂的叫声相互交缠,叠在一起。
阴道剧烈的收缩紧紧地绞缠阴茎,挤压龟头,一哄一哄的在静宜体内继续射精,直至所有精液射出。静宜感受内里的有一道道热流向上冲,腹部里面暖暖的,热度温暖全身。
静宜累得瘫倒在柏谦的胸膛上,伸手搂抱他接起长长的吻。过后,两人满足地喘着气。
柏谦回抱静宜,呆呆地看着静宜的眼神,瞳孔中倒映静宜的身影,不言而喻,无以名状。
待阴道收缩平缓下来,也感受不到阴茎在内的微微抖动,静宜挺直身子从柏谦下腹翻下来。
阴茎刚离开阴道,内里的精液立刻涌出来,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动,有的直直地跌落到柏谦的肚子上。静宜感受到热流要冲出来时,立刻抽出纸巾接住滴落的精液,然而,分秒之差,终究未能尽善尽美。
他们用清水洗手和沾湿毛巾,用纸巾抹拭体液,用毛巾抹干全身的汗水。静宜疲累地说:「身上黏糊糊的,浑身不自在,好想马上回家洗澡!」
清洁过后,真的要收拾行装准备回家了。可是,静宜扭扭拧拧,坐立不安,踱来踱去,不时夹紧双腿。
柏谦从背囊里翻出一条三角裤,转眼瞥见静宜的奇怪举止,问道:「你怎么啦?」
静宜停下来,拉着正在穿内裤的柏谦,说:「你来帮我掏掏。」
柏谦满脸疑惑,不明所以,顺着静宜的意蹲下来。
「你这次射了很多,还进到很深的位置,很难流出来。」静宜好似平时做爱用正常体位那样两腿张开,接续说,「你要用手指伸进去掏出残余的精液。」
静宜不知道这句客观陈述的话对柏谦而言是多大的诱惑,加上眼前这个熟悉的姿势,柏谦全身热血沸腾,一时脱口而出:「我想将全部精液都射进你里面不出来。」
静宜顿时感到被冒犯,气得踢了他一脚,斥责道:「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呀!」
「是、是最爱的人!我没有其他意思。」柏谦连忙抱住静宜亲吻,为泄露了内心欲望懊悔不已,见静宜怒容稍灭,立刻转移话题,「你不是要我帮你掏吗?」
「嗯……」静宜虽然未有完全接纳柏谦的说辞,但阴道里实在不舒服。她看着柏谦跪在地上,想起刚才冲动行事,不太妥当,亲切问道:「你的脚还痛?抱歉,刚才我——」
静宜未完的话语淹没在柏谦突如其来的抚慰。他从下而上舔舐静宜的阴部,满布唾液。静宜登时爽快得摒住呼吸,说不出话来,扭动四肢。
「没什么事啦!」柏谦说完才意识到脚踢带来的隐隐痛楚,可他顾不得多少,便把沾了点唾液的食指伸进稍为湿润的阴道里。阴道吸吮着手指,随着静宜喘息的节奏而起伏,频率达成一致。
柏谦转动手指,往内壁的皱褶到处挖挖,将内里的精液送出去。阴道越来越湿润,分泌更多爱液,手指可活动的范围更大。柏谦转而伸进中指,灵活地掏出藏在深处的精液。手指有时碰到敏感带,静宜不禁全身抖动,呻吟出声。
柏谦满头大汗,脸色通红,呼吸越来越沉重,抽出手指,声音带点压抑说:「这样可以了吗?」
「感觉好多了。」静宜体内一波的生理不适稍平,另一波情欲冲动又起。
柏谦抹拭完体液,低头沉默不语,身体显然暴露他的意欲。
静宜当然注意到,用脚趾夹住他内裤的布料尝试拉扯下来,可是使不上力。
柏谦一手按住她的脚,另一只手脱下内裤,然后转身上前到静宜的右侧。他示意静宜背靠他侧躺,胸膛紧贴她的后背,擡起她的右腿,把下身勃起的阴茎抵在敞开的外阴磨蹭着。
「还不够湿啦!」静宜伸手捉住下方凸出来的阴茎,按压包皮系带,轻声笑说,「也还不够硬。」
包皮系带是脆弱而敏感的地方,柏谦忍不住颤抖,快感传遍全身。他移开静宜逗弄系带的手,恐怕她不懂控制力道,导致系带断裂。
「那么这样呢?」柏谦用龟头上下滑蹭内缝,马眼吐出的透明液体的润滑作用,使龟头容易挤开阴唇,来回轻戳周围的嫩肉。他往静宜耳边吹气,轻声问道:「可以进去吗?」
静宜的身体已然兴奋,难耐的身痒滋养在心头,顽强的意志抵抗身体的欲望,说:「这样刚才的事不就前功尽弃了?」
柏谦不言语,故意把龟头往上移,按摩她的阴蒂,时而重重地戳一下,大大刺激静宜的性欲。
静宜浑身酥麻得发软,舒适得磨灭意志。阴道润湿得体液奔涌而出,跟尿道球腺液汇聚成一道顺畅的河流,如同水乳交融。持续高涨的性欲而生的焦躁使她耐不住大喊:「快进来!」
「知道!」柏谦立刻把龟头下移到阴道口处,拨开阴唇,深深地陷入去,向前冲刺,一口气进到深处,然后快速地抽动起来。
「为什么你一进来都这么着急?」静宜一边调侃他,一边翘着屁股,调整舒适的姿势和角度。
很想占有她的一切!柏谦本想这样说,但想到说出口又会被静宜教导一番,也就作罢,转而回击她:「刚才是谁表现得比较着急?」
静宜半张开口,欲言又止,一时之间想不到如何反驳。柏谦停了下来,捧起静宜的脸接着长长的吻。两人凝视彼此的眼睛,眼里荡漾弱水般难遣的春情,没乱里幽怨的情怀。
「再这样拖下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
「那就不要回去。」
「不行啦!」
他们一边漫不经心地斗嘴,一边尽情地互相索求,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世界,只为登上欢愉极乐的顶峰。
他们收拾好行装、准备回去时,日落西沉,夜已昏暗。
营地遗留若干交缠的痕迹,已不见两人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