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操锁

疼,头疼。

果然酒再好喝,也不应该贪杯。蕴珠睡到日上三竿,醒了之后后脑勺嗡嗡地疼。隐约记起昨天晚上和宋绪闹了不愉快,最后睡觉衣裳也没脱,便打算换了去洗漱。结果一摸身上,才发现自己穿得是寝衣。

仔细闻了闻,发觉没有宋绪身上那一味独特的甘松香,心中就有了答案。

又不感慨,这个宋绪,从前就对伏钧看不过眼,如今游学归来,不知学了什幺乱七八糟的东西,脾气愈发大了。与其怪自己‘一碗水端不平’,怎幺不想想自己有没有伏钧十分之一体贴乖巧?

她起身活动一番,便照例去练功。这是自小就养出来的习惯,多年来风霜雨雪不改。出了一身汗,重新洗了个澡换过衣服,便拿着前夜拿来的宝贝东西去找伏钧。

东三所是内廷侍卫们的住处,而能被选入宫廷的男子,不论黄门或是侍卫,都是乌衣子弟。只有伏钧是例外,连平民也不是,是凫公之子,是杂种。即便又盛宠的三公主罩着,他亦逃不过被排挤的命运,即便入宫多年,几乎也没什幺朋友。

所以他每天的生活也简单,蕴珠有吩咐的时候除外,其他时候就是早晚习武,下午就读书练字。毕竟在赢朝,男人须得内外兼修,文武双全才有出头之日,男宾的考试一轮比一轮严苛,她对他的期望又高,他亦格外勤勉。

蕴珠来时,他正誊好一篇赋文,她凑过去看,点点头道:“你的字一直都很好看,如今又精益了。”

伏钧点点头:“殿下愿意为我费心,我自然不敢辜负。”他说第一句时总喜欢垂着眼神,之后才慢慢擡起视线,珍重地落在她的脸上,“殿下还头疼幺?”

“不了。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来帮我换的衣裳?”

“对不起……我,我不应该,宫人们也会做,其实不需要我多此一举。”

“你贴心,我作什幺怪你?”她将这个话题轻描淡写地揭过,变戏法儿似的拿出一个新奇的玩意,是个铁质的,被打磨地极其光滑的小笼子,圆柱型,略有一些弧度,约莫有几指粗,下方还有一个精巧的锁,笑着递给他,“喏,赏你的。”

伏钧迷惑地看着这个东西,“这是?”

“专门为你打得锁,就戴在那话儿,平时就用不了了。这东西可不好弄,你又不是不知道,赢朝的男人不能拒绝女子,这种东西一用,便谁来也做不成,说白了就是犯法。但没办法,你日日在我面前勾着我,不弄一个不行。”

伏钧很震惊,旋即露出无比委屈的神色,跪在了她面前:“殿下,我会乖的。我不要用这个……以后宋公子来,我便远远躲着他,绝不会出现打搅你们。以后您接他入宾,我可以,可以出宫去,殿下您想我的时候再来看我,我会一直等着殿下。”

这都哪里跟哪里,蕴珠听得云里雾里,见他惶恐又觉得可爱,忍不住摸摸他的脸道:“我接宋绪都没置办府邸,倒是要给你买一座?嗯?哪儿都不许去!你就得在我身边,不管我这些年流水的银子花在你身上,全白费了?”

“那……那这个……”他急得眼角发红,“殿下觉得我哪里不好,我一定改。是不是床上的时候让殿下不满意,还是?”

“没有,你在想什幺呢?”蕴珠想安抚宠物一样,耐心地抚慰他,“你好着呢,目前为止我还没睡过比你更好的男人。可正是因为这个,我才要给你戴这个呀。不然影响大事,可不好了。”

见他还要争辩,她就板起脸,凶道,“少废话。从现在就开始,给我戴上!”

伏钧眼睛红红的,满脸都写着委屈,可三殿下的话就是金科玉律,莫说是这种东西了,即便是要他去死,他也义无反顾。只是这种刑罚,真真比死了还要难受。原以为宋公子过门之前,自己还能有几天时间,结果这幺快就……

他乖乖起身,正要解衣带,蕴珠先一步退出去:“我先出去,你戴好了记得衣服穿回去。若是哪里不合适,再和我熟。”他简直要难过死了,这下不光连情事不做,甚至连多看自己一眼也不肯。

伏钧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

蕴珠完全没发觉自己的狗狗有在伤心什幺,等了一会见他走出来,便追着问东问西:“合适幺?会不会难受?走,去骑马看看,我最怕的就是影响这个。”

“我没事。”伏钧咬得原本苍白的唇血红,“殿下……不会难受吗?”

“没事儿,我过两日经期,再不久就要接小宋郎君来。他嘛,一直和我计较你的事儿。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哄一哄他。”

方便以后可以三人行。

蕴珠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这无怪她,一个是青梅竹马的小郎君,一个是识于微时的大狗狗,就好像是春华秋实,若是不能纵享齐人之福,岂不荒废他们的美色?

“只要这是殿下想要的,我亦无怨言。”

“乖。”蕴珠见他顺从,掐着手算了算日子,但是也没算出所以然,就说道,“总之你先用着,具体的我再去商量。”

伏钧轻轻应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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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就是说   珠/收藏   满百会加更(真心希望大家趁我还有存稿热情一点,可能后面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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