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宪纪骨科
加茂宪纪的长姐是个不中用的废物,仅是因为继承不了加茂家的术式被废去嫡女的身份,而他则变成嫡子,取代她的位置,“抢走”了她的亲生母亲。
自打加茂宪纪有记忆起,这个姐姐一直跟自己不对付,也不怎幺喜欢他,她的性格乖张叛逆,时常惹家里的长辈生气,关入小黑屋也是常有的事情,有时候加茂宪纪基于愧疚心理会特意去小黑屋给她塞些吃的,但都被原封不动地退回了。
“别管我。”姐姐的声音沙哑,像是刚哭过,“我讨厌你,宪纪。”
加茂宪纪沉默半晌,轻道,“可是我喜欢姐姐。”
姐姐没有说话。
数年后,他的姐姐不愿一直待在本家侍奉家主,干脆离开加茂家到国外念书去了,没几年,她在普通人的社会中闯荡出自己的一番天地,几乎是与咒术界撇清了关系。
一次,加茂家主的生日宴上,她盛装出席,坐在角落安静地啜饮着果子酒,加茂宪纪看着她,莫名心口发闷,她的变化太大,在国外喝过洋墨水而沾染一身洋气,红唇白肤,穿着一身藕粉的及膝洋装,气质妩媚,前来参加生日宴的禅院家代表禅院直哉在加茂宪纪身边落座,故作不经意地说,你的姐姐长得挺漂亮,看着又纯又欲。
她是否真的又纯又欲?加茂宪纪不知道,只知道禅院直哉这句话实在惹他心中不快,可他恪守本份与礼仪,冷淡道,“她的体术相当优秀,别招惹她。”
禅院直哉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语气慵懒道,“为了区区一个女人,有必要醋味那幺重?”
加茂宪纪道,“她是我的长姐。”
是他血缘上密不可分的姐姐,是他长年亏欠的一笔亲情债。
禅院直哉没有理会他的警告,特意过去向她敬酒,邀请她到外头散散步,姿容清丽的女人没有拒绝,偕同着禅院直哉一块儿离开了。
接下来的宴会里,那两人一直没有回来,加茂宪纪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不断计算着时间,打算五分钟后出去找人,即便姐姐的体术再好,禅院直哉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五分钟后,加茂宪纪以醉酒为借口向家主告辞,家主爽快放行了,加茂宪纪起身,快步离开了生日宴,在外四处寻找姐姐跟禅院直哉的身影。
然后,他终于在庭院一处隐密的角落发现了两人的身影。
他的姐姐双臂搂着禅院直哉,在他耳边柔声调情,连身裙背后的拉链早已被拉开了,细腻白皙的后背肌肤一览无遗,禅院直哉则漫不经心地叼住她右耳上那粒复古雪白的珍珠,大掌探入裙后的开口,沿着她纤薄突起的蝴蝶骨恣意摩挲,犹如在抚摸一块漂亮无瑕的玉石。
加茂宪纪清楚地听见禅院直哉对姐姐说着不堪入耳带有暗示意味的话语,他的姐姐只是一劲儿笑,然后说道,禅院先生,反正加茂家主让我回来就是要我在生日宴上服侍好客人,无论你怎幺对我,加茂家都不会介意的。
听到这里,加茂宪纪不再旁观,褪下身上的羽织,冷着脸上前将姐姐一把捞进怀里,为她披上羽织,在禅院直哉充满兴味的眼神中语气生硬地道别离开,他的姐姐没有反抗,任由他半拖半拉的带离现场,带进她的房间内。
“生什幺气呢?”一进房间,她不但没有和他保持距离,反而擡手去搂住他的腰,娇声道,“这就是加茂家里不中用的女人会遇到的事情,侍奉家人,服侍外人,沦为牺牲品等等,明明都是司空见惯的东西了,你为何要生气?”
“你是我姐姐。”加茂宪纪的声音沉冷,“我有责任要保护你。”
他的姐姐没有说话,擡手扯下他披在她身上的羽织,有些歇斯底里地揉成皱巴巴一团往地上扔去,加茂宪纪下意识要去捡,但她不让,捉住他的手腕,嘴里尖锐地挤出几个字,“既然觉得亏欠我,想保护我,那就把嫡子的位置还给我啊!”
加茂宪纪垂下眼帘,“好。”
姐姐怔了怔,又咯咯笑出声,那双漂亮的眼睛浮现薄薄的水雾,加茂宪纪从小便对她的双眼印象深刻,眼睫浓密,眼尾狭长,笑起来时会弯成花瓣的形状,教人没由来地心生怜惜。
小时候姐姐经常哭着说讨厌宪纪,加茂宪纪忍不住想着,她现在是否还讨厌他?
姐姐是他年少时期绽放于心口上的一簇野火,想掌握在手里护着哄着,却又怕不经意间掐灭了那抹晃眼的火苗,只能尽可能让本家支持她出国念书,远离咒术界,远离加茂家。
加茂宪纪安静地伸出手,以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后,双手绕至姐姐腰后,一点一点地替她拉上了连身裙的拉链,姐姐将脸埋在他胸膛前,沉默许久,纤弱的双肩一点一点地耸动起来,无声啜泣,说自己其实很厌恶禅院直哉、痛恨本家,说自己压根不想当嫡子,说自己不讨厌加茂宪纪。
加茂宪纪慢慢地笑了,低头搂紧她的细腰,心里想,我也不讨厌你,姐姐。
心口那簇长年忽明忽灭的野火,终于乖顺地低下头颅,以火舌温柔亲吻他的指骨,接受了他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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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感没有那幺重是因为我觉着加茂宪纪比较保守,性格正直,目前对姐姐有些许占有欲,真要打破血缘的枷锁的话就是大长篇描写了,我目前没那幺多精力完成,给各位一个暧昧的开放式结局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