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们,肉肉前两天发现了我前面几章有一个小小的bug,先给大家道歉,不过是真的非常非常小的bug……有家人说我字距窄了,应该是从笔记本复制粘贴过来自带的格式吧,我尽量调整一下,拜~)
⽐⾃⼰⾼出⼏个头的苏锦在⼈群中格外显眼,姐弟的感情深厚,⼀路上说说笑笑,苏缘挽住苏锦的胳膊,她要带他去吃⼀顿最想吃的晚餐。
餐厅在苏缘家附近,⼏⼩时的⻋程让苏锦昏昏欲睡,到了店⻔⼝时,却被告知店家放假关⻔了。
“别垂头丧⽓的!你姐是谁,中华第⼀厨神,不就是墨⻄哥菜吗,就算全城都没有,我也能做!”
她撸起袖⼦,可复杂的⼯序以及没有涉猎过的⻝材让她头疼,恰巧周北遥的信息过来,她把这个难题告诉他,扭头看苏锦,已经躺在沙发上睡香了。
⻔铃叮叮当想起,把姐弟都吓⼀跳。
“你怎幺会来?”
周北遥不仅来了,双⼿还提着⼀⼤包东⻄。
“这是找厨师现做的墨⻄哥菜,⽤锡纸包着,还是热的。”
“呃……”苏锦站在⼀旁,睡眼惺忪,他花了⼏分钟看出来这个⻄装⾰履的男⼈是他姐的男朋友。
虽然⼼⾥还是不舒服,苏锦很有礼貌的微微鞠躬,“叔叔好!”
“……”
苏缘的颧⻣拱起,她不愿去看周北遥凝固的表情,怕⾃⼰笑得太过分。
“今天没上班?”苏缘帮着把东⻄顺过来,两⼈三⾔两语搭着话,周北遥从苏锦兴致不⾼的表情中看出他对⾃⼰有敌意。
“听姐姐说很喜欢⾜球?”
“不喜欢。”
“个⼦这幺⾼,肯定很爱运动。”
“不爱。”
苏锦向他竖起来铜墙铁壁,这让苏缘很尴尬。
感受到姐姐的难堪,苏锦发觉⾃⼰有些过分了,擡起头来,那双⼤眼睛让多少⼥孩⼉都羡慕。
“叔叔,你快吃吧,我看你都没怎幺吃。”
“哦!好。”从来没有看过⼈眼⾊的周北遥竟然因为⾯前这个⼩⼦的⼀句话受宠若惊。
⼀顿饭下来,苏缘光是调节⽓氛都满头⼤汗。
“姐,我想去楼下住。”苏锦悄悄告诉苏缘,她知道弟弟不⾃在,便答应了,“我去帮你铺床。”
“楼下,是你前男友的家?”
苏缘回来,看⻅周北遥晃着⽔杯,像是在晃⼀杯酒,她含糊着回答,“嗯……”
“跟你弟弟关系蛮好的吧。”
“都爱玩……”苏缘转身进⼊厕所洗漱,脸上的表情让周北遥猜不透。她想起从前。
初中那会⼉的情窦初开或许⽐成年⼈的爱情更猛烈,站在窗帘后⾯等⼀个身影的到来,在茫茫⼈海中⼀眼就锁定他,和他对视后⼼脏砰砰跳到喉咙眼。
⾼中的早恋就这样发⽣在了苏缘和张⼀尘身上,是张⼀尘主动开的⼝,他骑着⾃⾏⻋,⼀路狂飙,迫使苏缘紧紧搂住他精瘦的腰。
“缘缘!你也很喜欢我的是吗?我也是!和我在⼀起吧!”
“什幺!”
太快的⻋速使⻛声灌⽿,张⼀尘停下⻋,转过身来,放学的⼀路繁花似锦,来来往往的⼈,没⼈注意到这对⾼中⽣在讲什幺。
“做我⼥朋友吧,从现在开始,⼗年后我娶你。”苏缘看着痞⽓的张⼀尘认真的模样,害羞的低下了头。
那⼀年他们⼗六岁。张⼀尘家⾥多了个⼥⼉,苏锦多了个哥哥。
张⼀尘头脑聪明,四肢也发达,爱玩极限运动,虽然学着设计,但更多的时间花在赛⻋,滑板,登⼭上⾯。⼤学后,两⼈的爱情越烧越烈,结婚对于他们只是形式,你在楼上,我在楼下,情侣⽣活和夫妻⽣活没什幺不同。
在张⼀尘⺟亲去世后,他曾⼀度低沉,苏缘陪着他度过这个难关,她看⻅对任何事都乐观,把⾃由快乐当⼈⽣信条的张⼀尘憔悴了。
不到⼀年,张⼀尘留下了⼀封信,他要⾃由,要离开,也叫苏缘不要再等⾃⼰。
两年了吧,苏缘看镜⼦⾥从⻘葱少⼥变得成熟的⾃⼰,叹了⼝⽓。
周北遥要回家,但时间已经是⼗⼀点。
“没想到不怕天不怕地的周北遥竟然怕我弟?”
“我也怕你。”周北遥早看出她的⼼情低落,搂着她在床上缠绵,把她压在身下,她的表情依旧使⼈⽆法猜透。
“你在为别的男⼈难过?”
“没。”
周北遥嗅着她脖⼦的⾹味,“⼼⾥不要有别的男⼈,好吗?”
苏缘不喜欢这种命令的语⽓,关了灯转过身去,被周北遥死死箍住。
⼀晚上她的梦很杂,梦到张⼀尘开朗的笑,取下头盔从赛道上向⾃⼰挥⼿的模样,她睁眼,竟然流了眼泪。
抛开往事,苏缘投⼊到⼯作中,张⼦凝和⾃⼰就是⼀条绳上的蚂蚱,他接代⾔⼴告,⾃⼰的⽣活就能滋润些。
河边的⻛吹进⻣髓⾥简直凉透了,张⼦凝穿着单薄的⾐服,还要露出⼈畜⽆害的微笑拍⼴告,苏缘着实佩服。
“⼤明星,快喝⽔,别冻着了。”摄像机⼀关,张⼦凝⻤吼着喝热⽔,穿⾐服,“太冷啦太冷了!”
“有点偶像包袱吧。”苏缘为他穿上⽻绒服,⼜⻅他瞪圆了眼,如同⻅到⻤⼀样哆哆嗦嗦地说:“缘姐,缘姐……”
“你⻅⻤了啊!”
他指向远处,苏缘顺着他的⼿看过去,整个⼈僵在那⼉,她最先感受到的是⿐酸。
这是她在梦⾥才能梦⻅的身影,在他刚⾛时,她看谁都像张⼀尘,但这⼀次,那个⼈⼀定就是他,他⽐之前瘦了,成熟男⼈的味道和少年感在他身上融合得很好,依旧对谁都笑。
“我去把这个负⼼汉抓过来打⼀顿!”
张⼦凝迈开步⼦就要去抓张⼀尘,被苏缘拦住,“你⼲嘛!”她眼眶发红,声⾳颤抖着,腿在颤抖,她想⾛过去,身上却没有⼒⽓。
“你想好啊,要不要去找他,看他这样,应该是在跑步,⼀会⼉就跑⾛了。”
张⼀尘嘴上说着让她思考,⼿却在推她,他和张⼀尘有过接触,不得不说,除开他丢下苏缘不管这件事,他对张⼀尘的印象很好。
腿脚不听使唤,苏缘没头没脑的⾛过去,张⼀尘还在围着⼴场跑步,他专⼼致志,没有发现离他越来越近的苏缘。
“⼀尘……”
好⼩的声⾳,在喉咙⾥发出来的,只能苏缘听⻅吧。
张⼀尘却⻤使神差的停下脚步,他转头,表情变得和苏缘⼀样,带着忧伤,却是麻⽊的。
“啊……缘,缘缘。”张⼀尘颤抖着开⼝,苏缘嘴⻆向下,他知道她难过了要哭,快步朝她⾛去,她却哭得更凶。
张⼀尘被她竭⼒控制哭泣的样⼦⼼疼得肝都在颤,他却不敢抱她,更不能有其他动作哄她。
哭了将近⼆⼗分钟,涕泗横流,纸也⽤完了,张⼀尘拿袖⼦给她擦泪,被她⼀把推开,“要你管!
“还是这幺爱哭。”从前那种嬉⽪笑脸的表情变成了带着距离的宠溺,这使苏缘更加难过,好不容易⽌住哭了,她⼀看⻅张⼀尘真挚的模样,依旧忍不住。
“我去俄罗斯了,在⼀个雪⼭救援队,也参加赛⻋⽐赛,这次回来办点事。”
“你活得可真潇洒。”
他们坐在路边摊上,⻝物的⾹味诱⼈,张⼀尘清楚的记得她的喜好。
“也不潇洒呢,只是想得开了,看得开了。”
“哼!”苏缘冷哼,“你倒是看开了,就把⽗亲和⼥朋友都丢下是吗!”她的声⾳很⼤,路边的⼈也看过来。
“消消⽓,我确实对不起你,我爸……我爸去世了啊。”
“什幺时候!”
“我妈⾛后三个⽉。”
苏缘嘴唇哆嗦着,这是张⼀尘两年前的表情,瞳孔晃动,不相信刚刚听到的话。
“你为什幺不告诉我?我,我也找过叔叔。”
“怎幺找,都去地下了……”
苏缘⼜⼀次的放声⼤哭,她把张⼀尘⽗⺟当作她的亲⼈,也正是因为他们对⾃⼰的关⼼远远超过了对⼉媳妇的疼爱。
“哭完吃饭了啊。”张⼀尘淡定的进⻝,隔会⼉递给她纸,他已经从悲伤中⾛出来了,也许是这两年,他把⽣死看开了。
“叔叔埋在哪⼉,和阿姨⼀起吗?”她哭得断断续续,像个被责罚的⼩孩。
“是,明天是他的⽣⽇,我正要去看他。”
“我也去!”
“别去了,我爸妈要是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晚上把我⼀起带⾛。”
“啪!”倒不是真的扇巴掌,苏缘⼀巴掌打在张⼀尘脸上,“不管,你就得带我去。”
⽆疑,苏缘这⼏天流了⼀年流泪的量,她跪在墓前,悲痛欲绝。张⼀尘摸她的头,⽤哄孩⼦的⾔语安抚他。
这是他们以前常去的咖啡厅,熟悉的位置,成⻓了的⼀对男⼥。
“你还要⾛吗?”
“是,我得回去上班呢,我可是队⻓,队⾥有⼀个⼤胡⼦⽼头⼉,总是每天嚷嚷着叫我⸺”张⼀尘再演不下去,悲从中来,“都是我的问题,我写的那封信太急,有太多的没想到。”
“你有事情想告诉我?”张⼀尘没有事情可以瞒过苏缘。
他愣住,摇头,眼⾥却有数不清的失落。
“我那房⼦空着吧?”张⼀尘歪着头问,漫不经⼼的疑问句只是为了掩饰内⼼的难过。
“空着,有中介来问,你要卖?”
“全交给你。”
“交给我⼲嘛?”
张⼀尘把咖啡推到她⾯前,那双澄澈的眼让苏缘早就原谅他。
“我这次回来确实有事找你,我⽗⺟死后,房⼦,地,所有的遗产都给我了,你知道我的,能赚钱养活⾃⼰,却没办法守住,我把这些钱都给你,你拿着,换套⼤房⼦,买辆好⻋,随便你花。”
“你有病吧,张⼀尘。”
“你不是说吗,除了家⼈最重要的是钱,钱能给你安全感,这⾥⾯有⼆百四⼗万。”
张⼀尘把卡塞进他⼿⾥,⼜被她垃圾般扔回去,“你带着你的钱,想去哪⼉去哪⼉吧!”
她站起身想⾛,⼜说,“你回家把你的东⻄收拾收拾,到时候我真给你卖了,你屋⾥的东⻄我可⼀个不留全给你扔了,拉我到这⼉就说这些废话!”
张⼀尘想拉住苏缘,⼿却停在空中,他为了⼗年前的约定回来,还没有提起,就先看到苏缘锁⻣处若隐若现的吻痕,以及响个不停的电话。
“啊啊啊啊啊!真烦!你不如⼀辈⼦别回来!”
张⼀尘这幺突然的出现在⾃⼰⾯前,让苏缘整个⼈都是⼀团乱麻,⾯前的⼯作根本⽆⼼去做。
她的情绪起伏不定,愤怒的摔东⻄,随后⿐涕眼泪⼀起流,⼜想起过去,难过得⼼脏如针扎。
她从回忆回到现实,红着眼眶失了神。为什幺张⼀尘偏在这个时候回来呢?周北遥……他⼜是怎样的存在?她⽤⼒地敲打⾃⼰的头,她在想什幺!她清楚地感受到⾃⼰的羞愧和内⼼深处的动摇,她陷⼊了沉默中……
正是⼀个电话打来打破了苏缘⽆边的沉思。
“这两天很忙?跟我聊天也总是敷衍,终于愿意接电话了⼤忙⼈。”这时周北遥正半躺在他的办公椅上,⼯作却没法静下⼼来,脑⼦⾥总是会浮现那张容颜。
“嗯,确实很忙。”
“很忙的话不应该在公司这边吗,怎幺⼜回去住了,想家了?”
“我,我还是回来住吧,虽然你那边⽅便,⾃⼰家⾥会舒服些……”
听着周北遥的声⾳,她为刚刚的想法更加⾃责,脸颊发烫。
“不如我来找你,帮你做。”
“不⽤了!我真的忙,不说了先挂了。”
楼下咚咚咚的响声使苏缘忍不住下楼,张⼀尘正在往家⾥搬⼀台跑步机。
“你⼲嘛呢?”
“我三天后的⻜机,这两天要下⾬,不能跑步,就买了。”
“你不是说要卖吗?”
“卖不卖看你。”
苏缘早就习惯了张⼀尘这种及时⾏乐,总是把她⽓个半死。
“酒?这幺多?”她指向那好⼏箱啤酒。
“喝不完你喝呗。”
苏缘⽓不打⼀处来,她怎样看张⼀尘都不爽,⽽他却不以为然的模样,点燃⼀根烟,烟雾笼罩着他的头,他⼜连着咳嗽,苏缘⽓冲冲的去看烟灰缸,⼜是熟悉的⾎压升⾼的感觉,她⿎⾜了⽓吼道:“张⼀尘你要死啊!抽这幺多烟!”
“我已经很收敛了。”他拿出⼝袋⾥的⼀包烟,打开让苏缘检查。
“把卡给我。”
“什幺?”
苏缘急⽕攻⼼,并不愿意多⾔语,只是恶狠狠盯着张⼀尘,他翻找着桌上,像个想顶撞⼤⼈的⼩孩⼉,喃喃⾃语道,“给你嘛,给你……”
他递给她,却⼜不好意思的挠后脑勺,“我那天刷了⼀万……”
苏缘压制住他的愤怒,她以为张⼀尘变了,但这⽅⾯还是如此的可恶。
“你⼀个⽉赚多少?”
“我不清楚,⼯资⼤概三万?我还会去⽐赛呢,上⼀次赛⻋我赚了这个数。”张⼀尘把双⼿攥成拳头。
“好,以后每个⽉给我打⼀万回来,到这张卡上。”
“你好苛刻啊,缘⽼师。”
这久违的昵称使苏缘⿐头⼀酸,她继续装作严肃,“赢了⼗万奖⾦是吧?那打五万到卡上,你要是实在没钱了,再给我申请。”
她转身离开,张⼀尘本来⽊讷着,却⼜咧开嘴笑,朝着苏缘敬礼,“yes,sir!”
关上⻔,她泪流满⾯。
张⼀尘还是⾛了,在下⼤⾬的早晨,苏缘早早的在家⾥等着,等敲⻔声,却迟迟没有等到,最后只有⼀条消息发来,这时他已经在机场了。
就像做了⼀场梦,可重新得到联系⽅式⼜让她安⼼⼀些。
⼀阵⻰卷⻛吹过,⽣活该回到轨迹了。
她第⼀个想到周北遥,她莫名⼼虚,⼜安慰⾃⼰,和张⼀尘只是朋友了,再进⼀步说,是知⾳,是亲⼈。
“我今晚去找你。”
苏缘在周北遥公司⻔⼝等他,⼀辆⻋停下,周北遥三步并作两步向他⾛来,还和以往⼀样的英⽓,⼏天的分别,更让他热情⾼涨,看⻅他对⾃⼰的真切,苏缘也回以微笑,世界光怪陆离,她需要尽情享受。
“这些天做什幺去了,我⼯作的时候总是想起你,不知道某位苏⼩姐是不是呢?”
“是是是……”苏缘倾听着他的真情告⽩,⼿却不⾃觉的抚上他的脸。
“怎幺了?”
苏缘也不明⽩为什幺她会这样做,只是继续摸他的下巴,笑着说:“周先⽣没了⼥朋友真是邋遢呢,胡⼦拉碴的。”
周北遥⽆奈笑笑,没了⼥朋友着实使他不再如此意⽓⻛发。
⼲柴逢烈⽕,今晚的苏缘异常的主动,倒是周北遥提出先吃饭。
“养精蓄锐这幺多⽇⼦,怕你身体吃不消。”
苏缘故意逗他,每⼀⼝都细嚼慢咽,⼜在饭桌上有意⽆意地勾引着周北遥的魂。
“哎,别,吃完了消化消化,还得洗漱呢。”
厕所⾥传来的哗哗⽔声让周北遥全身燥热,他真想冲进去⼀展雄⻛,随机⼜懊悔起来,我周北遥,怎幺会因为这样的低级欲望⽽如此粗鲁呢?
他的步⼦沉重,真像是有了⼼事,他要忍住,这个⼥⼈是毒药,⽽他就是试毒之⼈。
粉红丝质睡⾐做⼯精细,薄薄的⼀层包裹着苏缘诱⼈的身⼦,胳膊如刚剥的莲藕⽩皙,她躺在床头,两条修⻓的腿搭着,⼀翻身睡裙也跟着掀起,露出⼀半微翘的⽩臀。
周北遥表⾯没有任何触动,身下的⼩东⻄却在叫嚣,他掀起被⼦为她盖得严严实实的,“⼯作很累吧,早点休息。”
(从这章开始,男女主的某些不太惹人喜欢的特征就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