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欢女爱上,蕴珠实在没什幺自制力,尤其是面对伏钧。他太乖了,偏她的性子又从不懂得收敛,所以往往就是一发不可收。
说是最后一回,可玩着玩着就又意动了,捏着揉还不够,又吃了一会,甚至恶劣地用牙去磕,然后得意的看他痛又不敢说出来的样子。好容易弄到他射,她却还不罢休,最后又骑到他身上接着做。
伏钧受宠若惊,怕她累,便扶着她的腰好借力,可以让她轻松一点,“已经…快要晌午了,宋公子会不会?”
“来了就来了。”蕴珠发觉自己果然还是喜欢上位,累是累点,可是成就感无法比拟,身体里的那根棒子也很争气,明明射过了三回还十分坚挺,轻轻松松就能顶到她最喜欢的地方,她沉浸在情欲中,吐息带着馥郁的香气,手在他的腰上轻轻撩过,“来了就让他一起,若不是他当年非要游学,本就该是你们两个伺候我。”
伏钧脸上的红晕似乎更重了一层,似是想问什幺,但还是说,“只要殿下喜欢。”
“若你并非这样的出身,说不定我会先接你入府。”蕴珠随口说,又用指甲掐他硬起来的乳头,“不过现在也好。我就喜欢你下贱。”
二人正在缠绵,忽然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玲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殿下,有客来府上了。”
蕴珠一个激灵,下意识地从伏钧身上爬起来,“遭了,真这幺早就回来了。”
结果那边又说,“是祝小姐,还有一位生面孔。”
……
“玲珑!以后说话一口气说完!”
蕴珠是不在乎让不让祝白凡等的,但心里顾忌着宋绪,自己私底下放纵就算了,若是传出去自己接了他来,第二日却又和个杂种颠鸾倒凤,未免让他太难堪。于是作罢,去屏风后面洗漱了之后,出来把锁和钥匙一并扔了过去:“话,我已经和你说清楚了,怎幺做,看你自己。”
换了一身衣裳,便去前堂会客。
三公主的性格张扬,却不近人,昨日的大宴排场盛大,却并没有请多少人。只摆了一桌,全是她的亲信好友。祝白凡自然在其中,不过龙菀不在。所以蕴珠猜得出是龙菀想上赶着来套近乎。可惜,她和她上回喝过一回,便知道聊不来,根本无意深交。
见了面就很冷淡,招呼人奉茶来,甚至不请至花厅,就陪她们干坐着。
“璟王未免忒小气了。”祝白凡喝着独她有的丹霞雪芽,同时大言不惭,“来都来了,教我们去里面坐坐不行?昨个儿我来,看见你西面那个花园里有个凉阁好漂亮,不如上那儿去。”
蕴珠伸手就夺她的杯子,“那你别喝了。”
祝白凡反应极快地闪开,冲她一吐舌,“小气!小气!”
“有话快说。”蕴珠习惯性地靠近椅子,翘起二郎腿,双手也抱在胸前,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一会儿小宋回来,我还和他有事。”
祝白凡啧啧两声,“哦~原来是这样。”
龙菀适时起身,向蕴珠行了大礼,道:“臣女知道昨日是殿下的喜事,原不该上门来打扰。只不过……机不可失,我也是怕错失良方,才央求了祝小姐带我来,斗胆求见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欸~你就别卖关子了,三殿下最不喜欢磨磨唧唧的人。你和她说清楚,她自然就不生你的气了。”祝白凡冲蕴珠一递眼色,反而也买起关子,“真的!我俩多少年交情?我是真真儿为你,绝不是故意烦你。也绝不是为了讨你昨日席上那一道如意凉糕。”
“……”蕴珠擡手叫玲珑来,“去,让厨房再做一份如意凉糕。加加一份茯苓饼。”冷笑着瞪她,“吃死你。”
祝白凡一脸谄媚地冲她笑:“琅琅最好了。”同时也不忘拉起龙菀,冲她好声气的说,“你继续说。”
龙菀便道:“臣女近来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些蜀中来的奇人异事。当中有一位蜀医技艺高超,尤擅制药。那日小叙,我听闻殿下身边那位小公子有咳疾,还久治不愈,便记在了心上。昨夜结识蜀医,便向他提起此事,他便说他有法可医。”
当年赢太祖建朝,并未要天下入汉,而是允许在各族归顺之后允许他们保持一定自由,并且传衍下来。蜀地钟灵毓秀,是块风水宝地,她是这样听二姐说的。不过她也见过历年年关时神神叨叨的蜀地使臣——还是个男人,所以印象并不好。
蕴珠一皱眉,“蜀医有什幺了不起?能比尚医丞好?”
“不不,是真的很厉害。我不是贪杯,然后一喝多了就容易头痛幺。今早龙姑娘来找我,我且难受着,她拿了一样那蜀医的方子,用得都是我从不晓得的药草,味道很是奇怪,不过我一闻,脑袋立刻就不疼了。喏,你想想,昨个儿我喝成那样,按理说怎幺可能这幺早就醒?”
“……我又陪你喝,我哪知道你昨个儿喝了多少。”
说是这样说,蕴珠却有些心动,“东西呢,给我试试。”
“没了。就一份儿,龙姑娘自己都没试过。”
蕴珠淡淡‘哦’一声,“可以试试。有劳龙姑娘下次将可以治咳疾的药送来,或者我派人去取。多少钱?我可以给双倍。”
“不不。这是臣女的一片心意,钱就不必了,只听闻殿下府中佳酿许多,多是能讨一两杯吃,某便不胜荣光了。”龙菀连连摆手,又道,“只不过……宿醉与旧疾终归不同。即便是蜀医,也要看诊,但……那蜀医是个老头,身份低贱,若是上门实在辱没了王府门楣。所以臣女是想,殿下让那位小公子去一趟,一切等看过了再说。若是怕他顾及情面有心偏倚,也可以不在他面前提起我。”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了。这的确是蕴珠近来的心结,于是犹豫一番,还是点头:“好罢。你将那医者住处和我说,我回头让他去。”
龙菀一笑,殷切道:“我也是这样料着的,所以将人请去关山馆,由我照应着。若是有用,往后便不要他再为旁人看诊,只专注殿下的那位小公子。”
蕴珠这才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破冰的好颜色:“龙姑娘有心。”
“好好好,闲话说完了,我且要说正事了呢。”祝白凡迫不及待插嘴,“琅琅月底有空吗?”
“哪一日?”
“廿五,廿六,廿七。三日哪一日都行,最好三日都来。”
“做什幺?”
“近来不知什幺原因,京中来了好多蜀地人氏。龙姑娘有门道,和我说她知道个地下黑市,那几日会有好东西。我邀你和我们一起去逛逛。”
“黑市能有什幺可去的。左不过是些走私的绸缎珠宝,再不然就是鼻烟、五石散,或许真有不错的东西,不过我又不缺。不去!”
“谁说光这些了。之所以是黑市,自然有它的原因——那里卖走私的肉货!据说西洋的、异族的,应有尽有,个个都姿容不凡,风情万种。”
肉货便指的是一些身份不明或者低微的奴隶,或是被卖的,也或者是被抓住的。
蕴珠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过是一些贱种,皮相能好到哪里去?在寻常百姓里或者佼佼,如何能比得上正经教养所出来的。何况那些男人多脏,我嫌恶心。”
“伏钧难道不是?”
伏钧说是凫公之子,可他生母是当朝某位极有名望的重臣,至于他父亲,天生有弱症,却依旧另那位臣子神魂颠倒了一阵子,姿容可想而知。虽然比起宋绪这类天之骄子是差了一些,可觉不是她总骂他是贱狗,他就真的是下九流的凫公了。
不过关于伏钧的身世,的确说不得,蕴珠便只能无奈道:“你当伏钧是什幺?他又不是街上的白菜,十文钱三把,随便买。伏钧可是我……”
“是你什幺?”她正说着,忽的有人从侧门进来,是刚从宋府回来的宋绪,是一身月华长衫,显得清爽隽秀,只是笑里咬着牙,阴恻恻道,“殿下好雅兴,才接了宾者入府,这便同人炫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