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领兵进了长乐殿之后,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他那狼狈臃肿的王叔。
韩王已是中年,又沉迷酒色,不注重养生,身体早就发福成一摊油腻的肉球一般。
他本就生的不怎幺赏心悦目,这般糟践下来,简直是难以入目。
但在他这般惨烈的对比之下,他身边那个纤细玉白的少女则是好看得惊人,美貌被发挥出了十成十,即便是在亡国这般狼狈的场景下,也只是越发显得楚楚可怜了。
“许久不见,王叔越发圆润了。”他站在跟前,居高临下地嘲讽着这位瑟瑟发抖的亡国之君。
韩王看着他衣袍上的血渍,以及身后那两排黑压压的铠甲军,牙关碰撞发出磕嗒的声响,没敢说话,怂成一团,往他那群莺莺燕燕里躲去。
秦岭是秦国皇长子,年少时曾因秦国向韩国借兵,而被送至韩国做质子。
那五年间,韩王对他百般羞辱,此时自然是怕他报复回来……
可怕什幺来什幺,秦岭下一刻便开了口,“王叔当年曾四处张扬,言秦国皇长子短小不举。”
他说着竟是笑了出来,可那笑容怎幺看怎幺吓人。
韩王连呼吸都不敢继续,他憋红了脸,瞪大了一双小眼睛看着秦屿踩在他身侧的脚,如同等待被判死刑的囚犯一般。
“孤想了又想,刀剑划过脖颈,也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情,哪里有半分耻辱可言?”秦屿的脚步又绕了回来,停在他身侧。
“听说,安容妃是王叔最宠爱的妃子?”秦屿突然转而问起了他的宠妃。
韩王心神一滞,还没想清楚到底要如何报复他,便见身边的少女被抓提了起来。
那正是他的宠妃,安容妃。
秦屿大致大量了一圈,便是只有韩王身侧的这个女人最为年轻貌美,他刚刚说起安容妃时,她虽不敢乱动,也不敢看他,但突然过分的紧张本身就是问题。
安容妃被他抓在手里,韩人多爱女子纤细窈窕之美,不像秦国盛行的是丰盈高挑之风。
眼前这安容妃便是韩人最为喜爱的那类女子,整个人纤细柔弱,小腰更是细得出奇,一手便可轻易把握。
韩王发了慌,他已经明白秦屿想要做什幺了。
“在王叔的脑袋落地之前,孤便让你看看秦国皇长子到底是如何短小不举。”他讥讽地笑道。
在韩王惊慌失措的眼神之中,拉开了安容妃腰间的系带。
褶皱的宫裙被敌国太子粗暴地在众人面前脱下,他身后的随行军手中的刀剑闪着刺目的冷光。
安容妃默默流泪,绝望地抱着手臂,遮挡隐秘的私处,企图挽留下自己最后的尊严。
比她更难看的是韩王的脸色,他最看中的便是自己的脸面,却又是宽以待己,严以待人的性格,自己丢了自己的颜面,于他而言,不是什幺大事,但倘若是别人丢了他的颜面,便是难堪至死。
他攥紧了拳头,但所有被羞辱之后的怒意在看见那出了鞘的齐刷刷的刀剑时,又都冷了下去。
他如果还想苟且偷生一段时间,便只能像是当年的秦屿一般,任人欺辱。
年少的秦屿因为受制于人,而无法做出反抗。
如今的韩王因为畏惧死亡,而无法愤然阻止自己的宠妃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