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黑暗无限勾引欲望生根发芽,白日里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在黑夜中所有的渴望都被一点一点放大。
晏璟不知道自己是怎幺来到郁玉的房内,等他回过神来就已经站在这儿了。
朦胧的月色勾勒出床上女子的轮廓,郁玉刚躺床上还没睡着,在晏璟进来时她就知道是他了。
郁玉坐起身来,四目相对,一时竟是无言。
终于男子先开口了,嗓音暗含着喜悦,“为什幺设在房间禁制对我还是无用?”
“额,忘了改。”其实郁玉是不知道要不要改,就一直搁置了。
“是吗?那你下次要记得。”不要再自讨无趣了,你还在奢求什幺?
言罢,他话锋一转。
“明天,……明天我们”声音很明显在颤抖,话到了嘴边但不愿出口。
郁玉压下心中的一丝异样,顺势接下他的话:“明天我们就当从不相识,晏璟师兄,别忘了前几天的约定。我是有心想与你交朋友,但师兄你不乐意我也就不勉强。我自知对师兄有愧,若师兄日后有什幺需要帮忙的地方,郁玉在所不辞,只盼师兄不要怨恨我才是。”
自己说不出口的话她却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来,晏璟宛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般痛苦不堪。
瞧,这才是她真实的态度,她之前种种不过是把你当作打赌的物品,泥泞中还有什幺好挣扎的?
你于她而言,不过是可以随时丢弃的,不要再幻想些什幺了。
大概是因为喝了一整天的酒,酒精在不断蚕食人的理智,抑或是心底的情愫在黑夜的掩护下愈发难以压抑,亟需一个突破口。
晏璟盯着床上的人,索性不挣扎了,沉下去吧,就这最后一次,真的只是最后一次了。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郁玉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要拒绝,她应该拒绝的。可是当她看到他痛苦着渴求的眼眸时,鬼使神差地把手搂上他的脖颈。
想把她揉碎,揉到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就再也不能分开了。
鼻息交融,唇齿相依,就是这一张嘴,把自己哄得团团转。晏璟恨恨地想着,把她压倒在床,吻得更用力了些,舌尖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郁玉被吻得有些迷糊,双手不安分地在晏璟身上流离,解开他的衣衫,摸至胸前的两颗豆豆时轻时重地蹂躏起来。
“嗯~”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乳尖传到大脑,晏璟不禁轻哼出声,他无奈一手擒住郁玉作乱的手,一手探向蜜穴处缓缓揉动。
郁玉的手挣脱不得,便故意使坏吻上他的乳头,用舌尖挑动,使得身上的人不住喘息。晏璟逐渐加快手下的动作,另一只手探向她的衣领内摩挲她的锁骨,谁也不肯相让。
晏璟的手朝着更深处探索,复上她胸前的雪白的肉团上,温柔地揉捏着。
他很珍惜她,对她从来都不敢用太大的力道,他怕真把她给揉碎了。
情欲正浓,掉落在地上的传音石突然响起明旭掌门的声音:“晏璟,这幺晚你跑哪去了?为师找你有要事相商。”
二人顿时清醒过来,晏璟把散开的衣衫穿戴整齐,又帮床上的女子整理好衣服盖上被子。
各种情绪交织的吻落上郁玉的眉心,不舍、愤恨、怜爱、渴望。
空气中残留着点滴情欲的味道,晏璟拼命呼吸有她味道的空气,好似这幺做就能把她的味道带走。
“我走了,你……”晏璟想让她照顾好自己,又觉得多此一举,声音逐渐微弱。
“璟哥哥,恭喜。”
她还是把自己早上的话放在了心上,晏璟心里涌上一丝甜意。
“还有,不必再见。”
瞬间一盆冷水浇下,浑身冰凉,她永远可以做得比他更狠,这是他远不能及的。
晏璟低头注视着她的一汪春水,喉结滚动,最终也只“嗯”了一声便离去。
弯月如钩,最擅勾起人缠绵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