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路一槐前不久刚升了副教授,一跃成了A大历史学院最年轻的副教授。
因着这个,他们夫妻才会答应和江箫他们一道来度假。
毕竟“岚浪”的奢华高级决定了它们的消费人群都是非富即贵。对还在奋斗阶段的路一槐、周小清来讲,如果不是庆贺这样的喜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舍得来这。
辞别了江箫,路一槐折回了房间。
昏暗的卧室隐约传来周小清微弱均匀的呼吸。
他趴在枕边,轻轻吻吻她的面。
白皙的皮肤娇嫩得宛如剥壳的鸡蛋,吹弹可破,在薄暗的光中透着破晓时的玫瑰所散发的光辉,神秘、朦胧、幽美、暧昧。
如果说林玉玉的美是惊心动魄,一开便香满京城的牡丹,那周小清的美则是低调清傲,是倔强得只肯在夜晚绽放的玫瑰。
她干净的黑长直,她隐私部位的小纹身,她的保守又热烈,都是路一槐对她痴恋的原因。
美丽如星的眸子忽而睁开,望向路一槐。
毕竟这是夏天,白天漫漫,无聊居多,两人嘻闹着,卷在被子里,又打做一团。
夜晚,两家人来到了如期举办的聚会。
就像江箫介绍的,参加者都是年轻人,party的内容丰富却不落伍,品酒、K舞、古玩、bbox…,低奢的贵气让路一槐着迷不已,这是个他梦寐以求的圈子,但周小清却有些格格不入。
江箫见状,就让林玉玉带她到酒吧喝酒。
“岚浪”的酒吧很安静,周小清会喜欢的。
也许是身为高中老师的缘故,终日与未成年学生打交道的经历让她比起丈夫多了几分内敛。
“酒很好喝的,层次很丰富。”
林玉玉的话也变少了。
“有种果子的香味。”周小清颔首,细细咂摸着。
风中是一如既往好听的爵士,沙哑又低沉。
“这是果酒,”林玉玉说:“浓度很低,你可以多喝点。”
一杯一杯地下肚,周小清终于神志不清。
直到这时,林玉玉才露出一丝坏笑。
是果酒倒不错,但酒精浓度却不低。
她掏出电话,不知道给谁发了个短信,便带着烂醉如泥的周小清回到了房间。
周小清醉了,醉的很离谱。
她再一次梦到了那个神经质的女人,那个喜欢打压她、贬低她的女人。
梦里她回到备考研究生的那段时间,每晚都准时响起的母亲的电话,不是鼓励,而是责骂。
当她从梦中惊醒,看见旁边的男人时,才知道现实才是真正的噩梦。
江箫赤裸着膀子,盯着她笑。
她面无表情地起身,内心却翻江倒海。
没想有一天,酒后乱性这种狗血的桥段竟然会发生在她——周小清的身上。
“你昨晚走错房间了。”
“嗯。”
“我们…”江箫无奈地笑着:“做爱了。”
“嗯。”
“除了嗯,你还能说些别的什幺?”
“路一槐呢?”
“不知道,可能还在跳舞…你…你就这样离开?”
“不然呢?”
突然一只胳膊猛地搂住周小清的小蛮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按回床上。
床发出砰砰的声音。
男人开始变成恶魔。
“昨天屁股还扭得那幺欢,今天就不认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