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合作黄了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研究院。
李明明探头探脑地问:“倪姐，你这嘴是不是开过光啊？说不接这客还真没接上。”
倪可目光从电脑上移开，她现在对一些特定词汇有些敏感:“什幺接客？”
“就刚得到消息的时候啊，你说卖身也要挑客人。”
倪可回忆，得到消息时她就在muse，怪不得那女人问她包夜多少钱。
倪可松了口气。
她虽然是这个技术的主要研发人，但专利毕竟是归公司所有，至于如何运营变现她并没有话语权。
大老板给她发消息说:今天晚上7点和美国公司的总裁在xx酒店吃饭。六点半老王去你家接你。
“好的。”
大老板向来说一不二。干脆就提前下班回家换衣服吧。
倪可闷闷不乐，还想去muse碰碰运气呢。
大老板请客一直在这个酒店，包间都不变，之前摸副处大腿也是在这。
倪可熟门熟路的找到包间，推门进去。看到了一张恍如隔世却又刻骨铭心记着的脸。
金发蓝眼的中年女性，她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丝绸衬衣，露出的锁骨如刀尖般锋利。
“hi，niko。”她起身大步走来拥抱倪可。
“好久不见，凯瑟琳。”倪可闻到了她身上熟息的香水味，摸到了她瘦骨嶙峋的背。
看来不是只有我过得不好，倪可想哭，又吸气忍住。
“二位认识啊”大老板出声时倪可迅速回到了社交距离。
“凯瑟琳是我大学时的老师。”倪可解释“我们已经有很多年没见了”
凯瑟琳补充:“五年半。”
倪可听闻转头看她，目光相接凯瑟琳眼里都是眷恋的喜悦。
“自从我辞去老师的工作就再没见过了，niko上学时就聪明努力，有今天的成就我并不意外。”凯瑟琳移开目光就能流畅打出官腔。而Niko还在和悲伤情绪做斗争，艰难的分出一丝理智给工作。
可能这辈子都赢不了她。倪可想。
凯瑟琳是倪可第一个正二八经的女朋友，虽然两人的关系不能说，但倪可为她放生了鱼塘，戴上了戒指，在别人搭讪时说:“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
凯瑟琳成熟温柔，在学习上不遗余力的帮助她，送她首饰鞋子包包，记得她的经期和忌口，是一个完美的老师和情人。
倪可学到的不仅仅是书本上的知识，还有床上的知识，偷情的甜蜜与刺激让两人欲罢不能，从汽车旅馆到学生宿舍再到办公室再到凯瑟琳的家里。
终于有一天，凯瑟琳的丈夫出现了。那个只在电视政见辩论里见过的男人，站在了卧室门口。
他很有礼貌，看了一眼就关上了门，默默地坐在起居室等。
凯瑟琳送倪可出去，在门口亲吻了她的额头。
这是倪可和凯瑟琳的上一次见面。
饭局散场，凯瑟琳和别人握手告别之后单独亲吻了倪可的脸颊。
倪可听到她说:“我住在2306房间，我等你。”
倪可不想去，她能应付完这个饭局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再单独见凯瑟琳一定会崩溃大哭，摇尾乞怜求她不要离开。这时凯瑟琳会亲她和她做爱，高潮之后就会请她帮忙搭线促成两方合作。倪可兴高采烈的应下来，去副处家扮演了三天三夜的小猫咪才拿到合同。最后凯瑟琳拿着合同走了，倪可彻底沦为副处的禁脔。
倪可想明白这一切后，关掉手机和司机说:“师傅，去muse。”
她有预感，今天能碰见那嫖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