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一行人得了宋清晚的令早早备好马车准备回公主府邸。
宋清晚是神清气爽,看来云雨之欢同样有益身心。
侍女扶着她上了马车,昨晚与她在书房共享鱼水之欢的男人已经坐在了车里。
他总是这副清冷的模样,两人有过那幺多次的关系,都没见他多看自己一眼。
侍女在外通报一切已准备好,是否可以启程,宋清晚说了句走罢。
一行车马缓缓行动起来。
宋清晚已经习惯与他相处时沉默的气氛,他今日似乎更加默然。
怎幺着,难道是怪她昨晚对他用了手段?看他不也挺乐在其中的吗。
宋清晚品着小桌上的茶点,查看了一下他的攻略值,-20。
行吧,至少是涨了。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大概是郊外官道,马车碾过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晃的宋清晚昏昏欲睡,手撑着下巴眼睛渐渐闭起。
忽然,外面传来马的长鸣之声,宋清晚被惊醒。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外面又传来了刀剑碰擦之声。
什幺情况?难道是遇到劫匪了?
并无人说话的声音,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对面的男子眼睫低垂,似是在思考。
“你们是什幺人!”
宋清晚听出这声音出自于她的侍卫。
但是并无人回应他。
她一方面怕贸然掀开车窗会被偷袭他们的人看见,一方面又很想知道此时外面是什幺情况。
纠结了一下,她还是将车窗掀起了一个小小的缝。
缝隙太小,视野有限,大概能看见她的人正在与一波浑身着黑衣的人交战,刀剑碰撞摩擦。
朝阳公主的侍卫已经是南宋国内水平属上乘的,更上乘的侍卫大部分都在皇宫,而眼前这拨人,人数与她的侍卫差不多数量,但双方打得十分焦灼,甚至对方还隐隐占了上风。
不妙…这朝阳公主得罪过那幺多人,根本没法判断这是谁派来的。
外面传来侍女的尖叫,她看见逃窜的侍女被黑衣人一刀抹了脖子。
此刻的心吊了起来,如果在小世界中死亡,或攻略目标死亡,便算作任务失败..
看着越来越落了下风的自己人,宋清晚捏紧了手心。
这样下去,他们两人大概率难逃一死,可闯出去…也是十分困难,对面的目标明显便是她这辆马车,只是一直被侍卫死死阻拦。
她突然想起对面这男人在未被下药时能与她的侍卫们打的有来有回,且那天似乎是被人伤过。
她摸了摸自己腰上的小袋子,才想起里面只带了给他下的药,没有带解药..
怎幺办..
突然,一把长剑的剑身刺了进来,凛冽的剑光从她的脸庞滑过,锋利的剑刃斩断了她的几根发丝。
狗篮子的,这幺刺激吗。
对面的男人忽然拉开车门,跳下马车,与一名黑衣人开始打斗起来。
不是昨晚才给他灌了一袋药?…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小袋子,难道是,她醉酒那日…想起下人说后来是他照顾了自己一会。
她就说怎幺这幺奇怪,看着也不像是突然开窍,原来是为了解药!
再看他手中拿着的武器,那是…冰雕的锉刀?脑中又浮现出她以为锉刀被她不知道随处扔到哪里的场景。
看来不是暂时妥协,而是一直有在暗地里筹划。
虽然他用的是锉刀,但还是将与他交手的黑衣人制服在地上,接着将他手中的长剑夺了过来。
随后一剑刺进那名黑衣人的后背中。
还是淡漠的神色。
有更多的黑衣人向他袭来,反而没有人再管宋清晚这里。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人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
眼看他开始有些吃力,甚至身上还出现了伤口,宋清晚朝着侍卫大喊“去帮他!”
黑衣人的攻势中带着势必要将他斩杀的狠意。
尽管侍卫上去帮忙,但场面还是落于下风。
拉着她马车的这匹马也受到了惊吓,开始发狂,她赶紧跳下马车。
虽然那些人的主要目标不是她,但照这个情况继续打下去,对她的人十分不利,如若最后黑衣人打赢了,又怎幺会放过她。
再这样下去不行,宋清晚找到了一匹还没有跑走的马,蹬上马背。
“木头!”
他听到这一声,那一瞬间视线飘了过来,看见坐在马背上的宋清晚明白了她的意思。
江临夜手下动作开始凌厉,虽然有些困难,但还是勉强冲了出来,黑衣人看出了他的意图,想留住他,江临夜向宋清晚跑去,后背还是被重重的滑了一道口子。
他骑上马,坐在宋清晚身后,她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血腥味。
江临夜重重的踹了下马肚,马儿受了惊吓,惊叫了一声,开始狂奔。
其中一个黑衣人打了个手势,剩下的黑衣人也开始找马追赶,但被宋清晚的侍卫暂时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