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三点的阳光被窗帘过滤,在墙壁上投射出柔和的暗影。
顾斐一动不动地盯着灰色壁纸上那些婉约调和的光影游戏,过了好久,才坐起身来,又拥着被子坐了好一会儿,发了一个长长的呆,草草地洗漱完毕,她换上早就放在床头的一件衬衫,腿上不着寸缕,走下楼梯。
客厅空无一人,厨房亦是,餐桌上摆着一份牛肉杂蔬沙拉,顾斐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坐下来拿起叉子开吃。
周祁的家,主色调是黑白二色,原木地板,家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与装修杂志殊无二致,认识他这幺久,顾斐从未见过他吃火锅烧烤这一类的食物,有时候她甚至会怀疑,这个人真的存在吗,还是她实在是太孤独了,所以幻想出来的?
包括此时,她知道他就在二楼的书房里,但她只能吃完刷牙完再去找他,对他来说,吃饭是吃饭的地方,看书是看书的地方,不能混淆,他从来不允许她在书房吃东西。
她很喜欢他的书房,喜欢那里古朴幽深的气味,喜欢那些浩如烟海的典籍,想到这里她又摇摇头,周祁这个变态,居然在家里书房里应用了图书馆分类法,所有的书都有编号,她每次向他借书,他都会直接送给她,她知道他会再买一本,相同的一本。
他果然是在书房里工作,工作的时候他戴着眼镜,反射着面前笔记本的蓝光,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看到她进来,他合上了笔记本,看着她走近。
顾斐不发一言,跨坐到他的腿上,腿心正对着他的胯间。
她无限贴近着他,深深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妥帖而干净的气息,如潮水一般将她包裹。
你很寂寞吗,像夜航的孤船那样寂寞,像雪山的孤月那样寂寞。
我也是,我也是那样的寂寞。
周祁伸手揽住了她。
她跪坐在他怀里,一时只是无话,过了片刻,他问她,“你的伤口,还疼吗。”
顾斐摇摇头,向前又贴近他了些,说了一句,“不疼了。”
周祁轻轻地摸着她洒在背后的墨黑长发,便也不做声了。
她无限地贴近着他,男人衬衫的扣子印着她的腮,他的心跳放大又放大,放大在她的世界里。
然而这些是不够的。
她又坐直了身子,仰脸去吻他。
男人闭了眼,向后微仰了身子,任由她在他身上,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动作。
她吻着他的脸,微涩的脸,她的吻轻而浅,是蝴蝶轻盈地振翅,烙印在他各处的皮肤上,那一种微妙清凉的触感。
她的手指向下,直接地拉开他的裤子,伸手释放那已经迫不及待的性器。
顾斐稍稍擡起了臀部,摆弄着手中烫手的凶物,让那物对准了自己的孔洞,而后一寸寸沉下身子,笨拙地想要容纳。
她其实还不是很会,只入了片刻,便滞在半道上,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面前的身体因为笑意而微动,顾斐擡起头,看见男人已经不知道什幺时候睁开了眼,正看着她微笑。
她瞬间就微红了脸,因为羞耻而浑身发热,道,“不要看了!”
周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后擡手握住了她的肩膀,道,“不要动。”
她僵在原处,因为紧张出了薄薄一层汗,咬着嘴唇等着他帮忙,又羞又窘。
周祁打开她的腿,凝视着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底下用了劲,直接贯穿进去,她哎呀了一声,随即就闭上眼睛,任由他抽插起来。
一时间封闭幽静的室内尽是抽插声和水声缠绵。
这是在书房可以做的,无关于书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