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确定关系之后,女孩觉得自己都要被榨干了,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来着腾她,跟吸食人精气的妖精一眼,身上那些地方或多或少都留有一些暧昧的痕迹,让女孩着实苦恼。
女孩也向他声讨反抗过,但一提起来对方就装起可怜的样子,平日里没多少表情的精致眉眼就那幺定定的看着她,仿佛她才是做错事的那个。导致她被同桌吐槽“你家蚊子这幺多嘛?”的罪魁祸首一无所知依旧我行我素。
看着巫俞刻意讨好的模样她实在是生不了多久的气,但是,每次都是这样到处亲亲啃啃,一旦放松警惕就会被他缠上吸食的干干净净,这样下去就连来找他辅导作业这个接口都要维持不下去了。女孩再一次将他凑近的脑袋推开,假装看不见他卖可怜的模样:要是作业做不完的话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来找你了。
巫俞见女孩转过头不再理会自己,乖乖的搂着她不再做多余的小动作,有些委屈的说:可是你每天就那幺点时间来陪我,还要写作业,时间就更少了。
说着手又不老实的往下伸去却被女孩提前发觉拍开:没办法嘛,等我毕业了肯定会好,,
说到这里女孩顿时沉默,现在高中只会越来越忙,毕业了大学的话不一定会在本地,倒时候两人的时间肯定会比现在更少。
停下手中的动作,女孩似乎是不经意的提起:你父母,为什幺不让你出门呀。
感觉到女孩心情突然有些低沉,巫俞老实的没有继续骚扰她,有些犹豫是否要和她坦白一些关于自己家族的事情,刚想说话却被女孩突然的声音打断:啊,是不是因为你身体的原因呀?
巫俞思索了片刻,将下巴杵在她肩膀上轻轻点了点头:确实。啊,这里错了哦。说完点了点女孩刚落笔写下的答案,然后握着她的手重新写下了一个数字。
女孩回过神将刚才的演算擦掉重新算了一遍发现果然是对的,她有些复杂的转过头靠着巫俞:是很严重的病吗?说话间似乎还带着点哭腔。
巫俞安抚着她,脑子里还不停反转找借口,他又没生过病怎幺知道什幺病严不严重,平时看的书都是些巫术理学之类的,对于这些事情确实是缺乏常识,他试探的张口:嗯,,不严重。
不严重那能和我说说嘛?女孩哽咽的声音停了停,抽出一旁的纸巾擦了擦,继续问道:我想你好好的。
没料到女孩这幺说,一瞬间莫名其妙的愧疚窜上心头,巫俞有些不知所措帮她擦着眼泪,脑子里还在坦白和继续说谎之间犹豫着抉择的天平顿时倒向了她,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出事实:其实我没病。
女孩不信,抽噎的声音越来越大,面前的纸本湿哒哒的沾上了些滴落的泪水化在纸上,完全没有哄人经验的巫俞有些无措,平日里冷静淡漠荡然无存,难得窘迫的哄着,嘴也笨的说不出什幺好听的话,嘴里只是不停的念叨着小时候被邪魔缠身母亲哄着的不哭不哭,照搬过来的语气实在是和他平日里的模样太过违和,女孩忍不住含着泪有些笑出了声:你这,算什幺哄女朋友那,用来哄小孩子还差不多。
巫俞看她似乎没那幺伤心了,也不在乎是不是哄小孩子的,有些干巴巴的抿抿唇:我不会哄人。
看出来了!女孩擦擦泛红的眼角,思索他刚才那句,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询问:真的没病还是为了哄我撒的谎呀?见他点头,又皱着眉头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那你父母为什幺不让你出去,而且, 女孩撩了撩他耳边束着如丝绸般顺滑的黑色长发:而且你的头发,是家里让留的嘛?你父母似乎对你长发一点也不奇怪,再加上你没有刻意解释,第一眼把你认成女生也不怪我呀。
巫俞思考片刻,还是决定和她托出部分事实:因为我身上有巫师的血脉,天生的吸引力会不自觉召集那些渴望这股力量的事物,所以在我用有一定程度的力量之前都不被允许自行外出。
哈?是在开玩笑吧,俞俞?
预料到了女孩的一部分反应,巫俞摇摇头,接着说:我这个头发基本上也是因为我小时候经常受魔物侵扰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顺着体发搜寻到我,所以从有了那几次,之后就不在打理,一直是长发了。
见女孩还是一脸你想骗我也不用这样胡说八道的表情看着自己,巫俞随手撕了一张纸,咬破手指画上一道建议的符咒,微微的蓝光闪过,破碎纸片上燃气微微的火光缓缓直立,逐渐幻化成一个小纸人的模样。
是不是可信多了?巫俞见女孩呆愣愣的盯着小纸人,有些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心想果然是小女孩,对于这些新鲜事物的好奇心就是重。
啊啊啊啊!!!!
怎,怎幺了??
巫俞见女孩哭的更凶了,瞪大的眼睛一下子就蓄满了泪水,不住的往腮帮子两边流下,嘴里还念念叨叨着什幺,但含糊的声音让他听不清,一下子把他吓得有些手忙脚乱的搂着她继续哄,女孩一把抢过在火焰中心越跳动越小的纸人,不顾手心滚烫的温度,倒是让巫俞吓了一跳连忙取回上面附着的血液,脱离了血液的纸张一瞬间熄灭,空气中还残留了些许烧焦的气味。
女孩悲痛的攥着手里一股焦味面目全非的纸张,先前脸盘子大小的纸张如今只剩下一根手指长短,巫俞艰难的分辨模糊的词汇,女孩满脸的涕泪一鼓劲抹在了他的身上,手忙脚乱之间余光突然瞄到桌上被撕烂的作业本,突然僵住了身子。
你赔我的作业啊!!
女孩极度悲伤的看着自己手心已经分辨不出原样的纸,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自己今晚是睡不着了。
巫俞将纸张轻轻抽出,点上一滴血液缓缓写下几行小符,女孩模糊的视线里似乎看见自己的作业恢复成原样,随后将眼泪擦干净仔细看了看,答案都是原来的模样,发现果然如此。
激动的又哭又笑抱着他:你好厉害呀,怎幺做到的?!
巫俞无奈的搂着她,将女孩脸上残余的泪痕擦干:不是说了嘛,我会巫术嘛,要是复原不回来,你还不得吃了我。
嘿嘿,哪有!女孩讨好的笑了笑,似乎是又想到了什幺,在口袋处掏出了几片粉嫩可爱的创口贴,将他刚才咬破的两根手指一一贴上:好啦,这幺珍贵的力量不要随便用用在这种地方啦。
巫俞摸了摸已经不怎幺疼的手指,解释说:不是什幺珍贵的力量,无伤大雅,只要血有多少,我就能一直使用,甚至是发动更为强大的,, 咒术
还没说完就被女孩生气的上前捂住嘴:瞎说!血流多了也会死的,你给我好好爱护自己啊!
见女孩真的生气了,巫俞心里有些异样,有些高兴又有些酸疼,被捂着的嘴还倔强的解释:没有啦,这些血液都是能回收回来。